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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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明文規定,一星期只要上班五天,星期六、為休假,而休假是用來做什麼的呢?當然是用來出去玩用的嘛!
現在台灣的景氣那麼糟,利用假出去玩可以促進台灣的景氣,所以身為台灣人的一份子,雲幽當然拉着沈常生就下山去玩了。
沈常生本以為女人喜歡的應該是百貨公司、餐廳、品店之類的地方,他也以為雲幽拉他去的也是那些地方。但是他沒想到雲幽居然拉着他去逛博物館,光憑這一點,就夠讓他吃驚了。
“這間博物館很有名,不過它都是採取‘預約參觀’制的,以前我雖然想來,但是都沒有什麼時間,現在有機會了,當然要來看看了。”雲幽向沈常生解釋的説。
對沈常生來説,逛博物館比逛百貨公司有趣多了,所以他們一起漫步在博物館。其間只聽到雲幽不時的對沈常生説話。
“你看,那張牀是由八十多隻象牙製成的,一隻大象有兩隻象牙,那麼為了做這張牀就殺了四、五十隻的大象了。古代的印度皇族們睡在上面,不怕半夜大象們會來找他報仇啊。”她是寧可被鬼壓牀,也不想被大象給壓扁啊。
“你看,那是本江户時代後期的甲胃,是他們的高級武將在戰爭時穿戴的配備。穿上那個以後,不就像是機器人在走路嗎?我想別説是打仗了,只怕連跑都有問題。不過這既然是給高級將領穿的也就難怪了,因為他們比較怕死嘛!又不需要站在戰場的最前線,當然可以這樣穿了。不然要是讓一般的士兵穿了,只怕仗還沒打就先重死了。”雲幽的話讓沈常生笑了起來。
不一會又見雲幽指着一個青銅塑像説:“這是卡兒·勞戴爾的作品‘遺棄’,她曾經是羅丹的情人,羅丹在跟她熱戀的期間,完成了他著名的作品之一‘吻’。後來兩年卡兒又成了‘遺棄’的陶塑原模,道盡了她跟羅丹的戀情由濃烈到被遺棄始末,有人説跪立的男像影了請求寬恕的羅丹。”沈常生對藝術向來沒興趣,所以對這類的東西也一無所知。
“那羅丹也很有名嗎?”
“羅丹也是法國著名的雕塑家之一啊。”雲幽笑着説:“我還記得,以前我在唸書時,有一次上課提到羅丹跟卡兒迂徊的戀情,我們還曾做過一番熱烈的討論。”
“討論羅丹為什麼要拋棄卡兒嗎?”分分離離本來就是一個很正常的事,這又有什麼好討論的?。;幽搖搖頭説:“我們在討論什麼是‘愛情’?”不過那也是不識少年愁的時代了,因為不懂得愛情,所以才會喜歡討論愛情。
“那討論的結果是什麼?”愛情誰知道它到底是什麼。
“討論的結果就是,愛情就好像冒病毒,你不知道什麼時候染到它的,當然你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痊癒。”不然神話裏的愛神怎麼會是一個頑皮的小孩呢,就因為愛情就跟小孩子一樣,是不講道理的。
沈常生想了想也覺得有理。
“所以那些一輩子都不曾冒的人,還真是運氣好了。”
“‘他們真的是運氣好嗎?我倒不覺得。”不,她覺得那才叫運氣不好呢。
“難道不是嗎?”他可沒忘了當初樊天磊為了找尋若夢的下落把自己搞成什麼樣子,有好幾次樊天磊都在他那裏喝的大醉,口裏不停的喊着若夢的名字。那個樣子,有哪一點像是樊天幫的幫主啊。
“如果你不曾度過冬天的酷寒,又怎麼會知道天的温暖呢?如果你不曾度過夏天的炎熱,又怎麼會知道秋天的涼呢?如果你不曾談過愛情,那你又怎麼去評論愛情呢?”所以她跟沈常生都還不夠格去談論愛情。
“怎麼,現在變成詩人了?”雲幽説的他當然懂,愛情對有些人來説,或許就等於沙漠中的水一樣的珍貴,但對某些人來説,也可能等於海洋中的水,可有可無。
雖然沈常生答應跟她往了,但是,他並不是因為愛上她,所以才會答應她的要求。在她的覺裏,沈常生很可能是為了想讓陳和美對他死心才會答應她的要求的。
雖然陳和美的暗戀對他並沒有造成任何的影響,但是她的自以為是久而久之的卻會造成他的困擾。他是擔心要是時間久了,周圍的人會用陳和美對他痴心了那麼多年,還等了他那麼多年為理由,他娶陳和美吧。
不過,她也比沈常生好不到哪裏去,她也不是因為愛上了沈常生所以才想跟他往的,不過,對她而言沈常生的確是比其他的男人來得有引力,尤其是他那雙眼睛,那雙眼睛就好像是黑夜裏的燈火一樣,往往讓她一看了就移不開視線。’而單憑這一點,她就願意給自己跟沈常生一個機會,如果,他們真的能成為情人,那當然是很好的一件事,但是如果他們不能成為情人,那她相信他們也一定能成朋友的。
“我並不想成為詩人,我現在只想成為一個參觀者。”雲幽拉着沈常生的手説:“走吧,我們再去看別的。”沈常生隨着雲幽拉着自己的走,他不知道雲幽會成為他沙漠中的水呢?還是成為海洋中的水?不過這一切,除時間之外,誰也不知道的啊。
雲幽又在一樣展覽品前停了下來。
“你看,是可蘭經啊,可蘭在阿拉伯語中為‘誦讀’的意思,是伊斯蘭教最重要的經典,又稱‘古蘭經’,全書共三十卷、一百一十四章、六千兩的章節。
“你喜歡可蘭經?”雲幽看起來不像是有宗教信仰的人。
“不喜歡,不過我喜歡這套可蘭經。”她對任何宗教都沒什有興趣,在她的眼裏所有的宗教本質都是差不多的,就是勸人為善嘛!
“為什麼?”這套可蘭經有什麼特別?
“它的封套可是用摩洛哥的山羊皮製的,內頁的設計十分的緻華麗,文字全都是用筆一個字一個字寫出來的,是樣寶貝呢。”在這電腦化的時代,哪還有書籍是用一個字一個字寫出來的,單憑這一點就夠珍貴了。
“還有呢?”’為什麼他覺得不只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