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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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張雲忘破空而去,黑暗世界的高手排行就齊齊向前邁了一步,而此時“風暴角”和“上帝之眼”這兩個最權威的評測機構,藉着“極限階”新標準的出台,以最近幾個月發生的一系列事件為依託,再一次地更新排行榜,對榜上的人物進行微調。
在這些微小的變化中,最引觀眾注意的,便是“風暴角”的排行榜上,將近期少有作為的“死囚”比索亞克下調一位,抹消了他順勢成為“天下第一”的良機。
而原本的第三名,中天帝國皇帝張真宇,則順勢壓他一頭,一躍成為當今的“天下第一”子承父業,也算是理所當然。
“上帝之眼”所作的變化,更為驚人。在這次的改版中,他們的魄力已強過了“風暴角”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原本排名第五的神話英雄力量第一高手“神王”隘列竟打敗了人氣如中天的張真宇,一舉躍登“天下第一”的寶座,引得世人譁然。
這是近五十年來,兩大測評機構在排行榜上差異最大的一次!沒有了張雲忘壓陣,這兩個機構在風格上的分歧,開始逐步拉大。
“風暴角”重實戰“上帝之眼”重數據。這樣的評價,在兩個排列榜上得到了完美的體現。張真宇以數月來的連場大戰,贏得“風暴角”的青睞,而隘列則因為自身修為的不斷進步,受到諸多評論家的看重。
人們開始期待,兩位“天下第一”手的情景了。
──《分析。後張雲忘時代》第六百一十屆“死亡賭賽”是黑暗世界歷史上最失敗的一次大規模賽事。其結局之慘、損失之大、受創之深,為數千年來之僅見。
可是,在這樣的慘痛的結局下,在整個黑暗世界為之哀號的時候,作為本次賽事的組織者“死亡賭賽”組委會卻沒有受到太大的質疑和攻擊。原因很簡單:他們已經夠倒楣了!
他們趕上了最尷尬的時間!
他們遇到了最恐怖的對手!
他們沒有保護自己的力量!
最重要的,連老天爺都站到了他們的對立面!
在噩夢般的子裏,聲望、勢力、財富乃至生命,都離他們而去。
所以説,在新紀2057年,他們是黑暗世界中,最鬱悶的一羣。
──《笑笑生點評江湖十大。十大鬱悶》“哇!小寶寶耶!”有容雙眼閃爍着小星星,一臉陶醉。如果不是有很多人在場,她一定會扒開蘇怡的衣服,用她的“純粹之瞳”試驗一下,能否透視進去,先一步地獲得小寶寶的“初眼權”纖纖則剛得到允許,可以貼着蘇怡的衣服,受一下里面小生命的脈動。她緊張地抓住蘇怡的衣角,盡力伏在她小腹上──這當然不會有效果!就是我這樣的高手,費盡全力也只察覺到了裏面剛剛泛出的微弱氣機。
而這就是這樣微弱的生命脈動,已使我嘴發顫,全身僵直,這就是與我血脈相連的親人嗎?
幸福來得如此突然,以至於中皇集團的核心成員被全數擊倒。而大家陸續清醒過來後,立刻便如眾星捧月般將蘇怡回家去。
先是大擺家宴,除孕婦和病號不可沾杯外,其他人喝個一醉方休,接着又趁還有幾分清醒,由容老爺子、容馨伯母、蘇伯父、江老爸四位巨頭聯手簽名,以董事會的名義,暫解除蘇怡在中皇集團的一切權力,免除其總裁的職務,讓她安心在家調養身子。
最後,細心的容馨伯母還照顧到了我這個準爸爸,和幾位老大人一陣嘀咕,當場將我的工作時間縮減到每四小時,剩下的時間,就在家好好地陪蘇怡吧!
鬧騰到晚上八、九點鐘,家宴在混子闌尾炎復發的慘叫聲中結束,當下,由容可為和普魯斯送他回去,做已耽誤了許久的手術,幾位老大人領着各自的小輩,盡數退場,只留下私密的二人空間,供我和蘇怡享用。
我送客出門,才走到大門口,蘇伯父忽地伸出手來,一把揪住我的衣領,在我無反抗的情況下,提着我狠狠撞在外牆上,隨即就掐住了我的喉,將我抵在牆上,雙腳離地數公分。
這一下來得突然,有容和纖纖同聲驚呼,想撲上來勸架,但馬上便被容知雅擋出,像提兩隻小狗,輕鬆扔到車裏,發動,踩油門,一會兒便遠去了。
其他幾位長輩只當沒有看到這裏,一個個打開車門鑽進去,卻不開車,分明就是在看熱鬧。
這些情形我瞭然於心,再看蘇伯父,他眼睛血紅,口中也噴着酒氣,看着像喝醉的人。可眼底那一抹冷靜,卻也逃不過我的捕捉。
來了!
我嘆了一口氣,蘇伯父掐在我喉嚨上的手雖重,但也無法給我什麼傷害。我吐字還是非常清晰:“蘇伯父,你…”
“伯父?真宇,你叫我岳父才幾天?這稱呼,改得可很快啊!”蘇伯父似笑非笑地開口,而這言語,直刺我心頭。我心裏一,縱使有千百句話想説,到頭來也只能逸出一句最無關痛癢的:“伯父,我對不起蘇怡…”
“別給我説這種廢話!”蘇伯父低吼一聲,手上不自覺地加上了勁。就算他無心殺死我,也沒能力傷害我,但以十二級的實力全力出手,仍使我喉間一痛,什麼話也吐不出來。
“小怡是我女兒,我唯一的女兒!她從小到大,從來沒受過任何委屈,以她的聰明,本也不會受委屈,可為什麼,在你這臭小子身上,她卻這麼…”他嗓中一顫,後半句便説不出。但他隨即便再度發力,硬扭着我的脖子往後偏:“瞧瞧,瞧瞧!臭小子,後面是你的家,花一千萬買的,很是吧!可那已經不叫家了,叫兩人公寓!再難聽點兒,就是同居!你有孩子了,很是嗎?可是那孩子的出生登記表上,卻要寫上‘父不詳’!張真宇,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在他的吼聲中,我的口疼得幾乎要塌陷下去,心中怨氣一生,擺手一震,硬將蘇伯父彈開,這才得以雙腳着地。但這怨氣,也在這反彈之中散去大半,所以,最終我還是苦笑一聲,向後指了一下燈火通明的房子,這才道:“蘇伯父,在這事上,我比你急!要麼,你幫我説去?”任是蘇伯父在商場上縱橫一生,面對這個問題,登時也傻了眼。他去?他要是真能説去,何必在門口找我的麻煩?兩人大眼瞪小眼,同時僵住。而在我看來,蘇伯父臉上甚至還有幾分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