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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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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為,三連長羅光亭正是教導員的親弟弟,巖裏一時間壓抑得難受。制空權被人家掌握在手裏面,我方也只能被動挨打…莫名其妙,炎黃的空軍難不成是一打就散?

現在的形勢殊不容樂觀,幾天前,後方救護小組,奇蹟般地突破炮火的封鎖到這裏來了最後一次,帶走了數十名重傷員。

可是隻過了一天,重傷員便又長了一倍,四十多個重傷病號,讓幾名醫護人員焦頭爛額,領頭的大姐昨天差點累暈過去,惹得梁營長大發雷霆,把包括教導員在內的所有人都罵了個狗血淋頭,明顯的假公濟私…

或許是戰鬥漸殘酷和烈,戰地記者團的成員們在這幾天沉寂了下去,但是,無疑的,他們乾的實事多了起來,除了每天必行的採訪和拍攝,這些文職人員還兼顧了一些力所能及的體力活。

內一些工事的建築和修理,基本的輕傷員護療工作,還有大家的一三餐,幾乎全被這些人包攬了過去。

有幾個自以為強點兒的,竟開始想着學打槍,當然,他們的請求全被梁營長罵了回去。

梁營長几乎是指着他們的鼻子大罵,罵到他們上天入地、曠古絕今,偏偏還是有理有據…從第七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的《極天洋公約》開始,橫跨百多年,一直到三十年前的《局部戰爭公約》,五大公約幾千條款,全是他取材的論據範圍,細數記者干預軍事行動的罪行,最後得出結論:“先不説陣地上有沒有你們都是一樣的穩固,就算小堅羅鬼子真出什麼鬼招式把這裏打下來了,你們能幹什麼?我告訴你們,只要雙手抱頭,記者證頂在腦門上,用羅巴文大喊我是記者就可以了!要不那些個公約條款是幹什麼吃的?嗯!”最後拉着長調的詢問聲,把諸名記者哼得抱頭鼠竄,再不敢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任何場合提出這個事兒來。

只是,一篇篇諸如《高地的獨裁者》、《自大的將領》、《自以為是的暴君》、《為什麼不讓我們上戰場》等在後全國知名的文章,雪花般從這個高地上生產出來,堆積了高高的一迭…

不過,不管現在的情形有多麼惡劣,也不管今後會怎麼樣,單論現在,現在的雙尖峯低峯陣地的氣氛,幾乎可以用“緊張中見和諧”之類的詞組加以表揚。當然,這也只是“幾乎”而已。

或許旁人無法察覺,但包括我在內的當事人都明白,動在某些人之間的微妙的排斥,在近來有直線上升的趨勢。

剛剛協助大姐處理完了幾個重傷員,我拖着疲累的身子,晃悠悠地走向我的牀鋪,現在最好的選擇,當然是立刻趴到牀上美美地大睡一覺,堅羅人不殺到眼前就不起來。

只可惜,那個似乎缺乏了禮貌因子的大牌名記者,斷絕了我的痴心妄想,她正悠閒地坐在我的牀鋪上,手裏把玩的,正是有容妹妹送我的絕版光碟。

我的眼神立刻冷了下來,似乎我這幾有意的迴避讓她心裏有了氣…她好像忘記了,一個再好脾氣的人,也有一個底限在,更何況,我的脾氣絕對算不上太好!

“張連長,不…太僕大人!您似乎生氣了!”聽到了她的稱呼,我眼中冷意更甚,她叫的是我在組織中的職位名稱,這也就是説,她故意地將我們之間互不干涉的默契打破…她想幹什麼?

我一言不發,看着她越發端莊秀麗的笑臉,不動聲地積聚殺氣。雖然未必真的殺她,但我發誓,如果她再這樣曖昧行事,我必會讓她出醜!管她現在在陣地上的人氣有多高!

“請不要誤會!”或許我此時的氣勢,已達到了她所能抵擋的極限,她終於有了實質的動作,盈盈地站立起來,微微躬身,雖然笑容依舊,但語氣不再是那種令人討厭的“一切盡在掌握中”的篤定,而真正地有了點商量的味道:“這次冒昧請求,是想讓太僕大人與卑職更密切地合作,使我們兩人各取所需…”一位堂堂的現代成功職業女,口中迸出“大人”、“卑職”一類的字眼,給人的覺實在是滑稽到了極點。

我終於冷笑出聲:“合作?對於觀察員大人的行動,我似乎從來沒有干涉過…你的意思是,我每時每刻的行動都要分門別類立表上,供您審查核定?”臉上是在笑着,但殺氣分明有增無減,任這位名人記者是怎樣的一種膽和修養,在這不停上漲的壓力面前,也微有失

但值得稱道的是,她的言語依然從容:“不敢,卑職只是想將工作做得更完美一些…當然,太僕大人如果不願意進一步配合,卑職也無法強求…其實,大人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令卑職非常謝了!”她最後一句話説出來,立時令氣氛緩和不少,我的臉上一鬆,雖然仍不算多麼客氣,但也總算開口道:“請你以後不要再叫『卑職』、『大人』之類的鬼名堂了!明明是當代白領,喊這種稱呼也不嫌牙酸?”後半句話和嘟噥聲也差不多,由之引得這位美人兒微微而笑,氣氛也再度松馳。

氣氛的變化使我有了些不適應,我別過臉,向前走了兩步,將這位名記者擋在身後:“沒事了吧…沒事我要休息了!”説話間,我已經躺在了牀鋪上,閉起了眼睛,外面的爆炸聲透過層層工事,在這裏亦隱隱得聞。

我似乎還聽到上面梁營長的怒叫,好像也可以應到“小炮”那隱隱的震鳴,當然,這一切都只是幻覺,下一次的戰鬥,理所當然地還要間歇一段時間,現在我所需要的就是撇掉幻覺,進行休息。

做為全營唯一一個可以用短暫的調息代替睡眠的人,我的任務比平常人要重很多。

劉潔蘭看出了我的意圖,她微笑着退後,腳步輕靈無聲,然後笑道:“那麼,晚安!”她低沉悦耳的嗓音竟令我心中一蕩,倏忽間,她的氣息已經遠去。代表着我們兩人,乃至於我們兩人所代表的兩個勢力,這唯一一次涉的結束。

和以前一樣,沒有進步,沒有倒退,永遠都是處在那種曖昧的邊緣!

當我在一個小時後,神飽滿地走上第一層的巖工事時,正是凌晨三點一刻。

今天值夜警戒的是一連,領頭的卻是教導員,只是這時他卻怠忽職守,藉着第一層低弱的燈光,看着我送給他的那本古羅巴語原版大百科全書,連我走到他身後也不曾察覺。

如果我要是“綠貝雷帽”

“叭扣!”一聲槍響,刺得教導員反地一個機靈,立時就要掏槍,也不辨別一下那種從嘴裏出來的仿冒產品的真實,我按住他的手,對着他出笑臉。

“嗨,羅頭兒!”厚厚的大百科全書拍在我頭上,羅教導員在笑的時候,眼角細細的幾道笑紋很讓人覺得順眼,有種長者之風,為此,咱們的女攝影師還拍了一個十分鐘的“短片”專門反映教導員面部表情,並將之定名為:“笑紋”很有味道!

只是此時他的笑容裏倦意很濃,我懷疑他是藉着大百科全書來提神,這個希望在轉業後再深造的年輕教導員,也唯有在大百科全書與戰鬥這兩個方面,才能提起十二分的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