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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表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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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定要小心呢,梵帝崗是世界上‘極限密度’最高的地區,衝突起來,會很麻煩。”

“不用擔心了,這個世界,如果我執意要走,那是誰也攔不住的。倒是你,一定要小心身子,馨姨説,這兩天你睡覺似是不太安穩,是小傢伙跟你鬧嗎?不好意思啦!我代他向你道歉,等他出來,就有他好看的!”蘇怡低低地笑了起來,像一隻懶洋洋的貓咪,在我懷裏蹭了蹭,我動的嘆了一口氣,下頷抵在她頭頂,剛長出來的鬍渣子和她的頭髮摩挲,那覺,説不出的舒服。

偏在這時候,我又發出了慨:“其實,我特別希望,能夠有一個非常安定的環境,讓你安心生養…”

“嗯?”蘇怡一時間沒聽出我的意思,微昂起頭,秋水般的眼波掠過我的臉頰,我臉上有些發熱:“昨晚上不小心做了個夢…”

“夢?”

“嗯,夢見在孩子出世的時候,外面兵荒馬亂,殺聲震天,我就是想把孩子抱一下,都要連殺上數十號人…呃,這話是不是太血腥了?”我擔心會對孩子的胎教造成不良影響,聲音不自覺低了八度。

蘇怡淺淺一笑,微瞑雙眸:“一個父親為自己的孩子努力,無論如何都不是罪過。不過我真的很希望,會有一段平靜的子,就算只是暫時也好!”這算是多愁善嗎?輕撫着蘇怡的額頭,我口而出:“一定!”我如此回答。

鼻息微微,孕婦常見的乏力讓蘇怡很快地睡了過去,我也放緩了呼,緩緩調整身體,讓蘇怡睡得更舒坦一些。

午後的陽光從窗欞那邊入,有容的身影從門邊閃過,看着我們兩人的姿勢,吐了吐舌頭,衝我一笑,輕手輕腳地跑過去,把窗簾拉上。

我也對她一笑,隨即低下頭來,看着蘇怡的臉出神。

“穩定嗎?誰見過倒的洪水,回頭的利箭?”亞辛那張老臉驀地閃過,他那一對我説的話,也一句句地再現出來。猛然的,我開始明白《致》文發佈的由,也想到了,穩定,至少是暫時的,相對的穩定,未必沒有機會。

“世界只有一個!”我覺得這句話有意思。

冬季的梵帝崗,是能夠殺死人的寒意森森,拋去它宗教中樞的神聖地位不談,只論現場觀,倒是很能讓人心中不安。可以看出,教廷是盡力表示出自己的誠意,只不過,在許多人眼中看來,虛無縹緲的誠意,遠不如實實在在的利益來得可靠、順心。

當我乘專機抵達這裏的時候,在機場候的人大出我的意料。教廷七大紅衣主教來了五位,聖戰以庫瑪爾為首的接陣容也相當驚人,而最主要的是,異黨首席黨魁戈。克魯斯皮爾也屹立在寒風中,微笑來。

説起來,這還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面。

走下舷梯,兩個人便握手問候。

克魯斯皮爾的身體和氣息真的像高山一樣雄壯,乍一接觸,直有泰山壓頂之勢,身高上的差距,讓我必須仰起臉看他,這覺稱不上良好,也讓我懷疑,這老爺子真有九十了?

雖然在個人問題上,雙方並沒有什麼仇怨,甚至還因為我爺爺的關係,很有幾分“打出來的情”但在勢力對話上,大家的關係實在稱不上良好,握手的時候,也只能乾巴巴地説兩句“歡”、“久仰”之類的廢話,很快就分了開來。

梵帝崗是世界著名的旅遊景點,在這裏,大家當然不能肆無忌憚地在天上飛來飛去,只好坐車,這個時候克魯斯皮爾忽然提議,請我和他同乘一車。

不符合外禮節,但是我喜歡,我也需要一定的時間,和這位大佬商談一下會議的實際問題。

豪華轎車裏,我和克魯斯皮爾相對而坐,身邊沒有什麼閒人,在飲過一杯咖啡後,我不再費時間,開門見山地道:“克魯斯皮爾大人,在會議主題明確的前提下,我很想知道,作為《致》書的提議者,‘三大制約’有什麼樣的可執行方案,來應對整個黑暗世界的可能變化?”克魯斯皮爾依然紅光滿面,臉上沒有太明顯的變化,但那種細微的表情變幻,卻是非常生動,讓人能從中覺到一個智慧博學的老人,那強大的人格染力。

“該怎樣對一位長輩説話?”老人的回應相當簡短,這符合他一貫的風格,但其中的內涵卻是怪到了極點。

事實上,這種完全在我意料之外的回應讓我當場愣住了,克魯斯皮爾的態度,絕不是一位領袖所應有的冷靜和疏離,而像是一位與我關係密切,而又嚴厲古板的老頭。巨大的身分反差,把我已經準備好的説詞全數打亂,一時間,竟有些臉紅。

不給我反應過來的機會,老頭子便低哼一聲,開口道:“陛下放心,‘三大制約’不做蠢事!”

“呃…”我真的暈了!同樣是發言簡短,但這老頭兒前後的語氣、稱謂變化之大,簡直就是一個神分裂症患者!但若我真把他當神病看待,那麼,我大概會死得很慘!一時間,我有點不知所措,只能在臉上勉力保持平靜。

偏在這時候,克魯斯皮爾在微笑,對這樣一位如磐石般穩固的老人來説,笑容簡直就是一個奇蹟,他就這樣開口道:“喜歡哪種風格?”我想我現在的表情類似於一個傻瓜,可是,看着老傢伙在笑,出於某種原因,我心裏卻猛地一鬆,很快的,腦子就恢復了靈活。

這種時刻,説一些所謂的外語言已沒有意義,所以,我聳聳肩,用一種很無奈也很隨意的語調道:“大概是前者吧!”老頭子笑意微斂,緊着問道:“為什麼心口不一?”

“嗯,禮貌問題,不,應該説,是國際慣例!”

“慣例?”老人的語言習慣本來很不容易令人理解,但配合他微妙卻豐富的面部表情,我卻能從其中得到許多資訊,較之於言語表達,更多了不少自身應的深刻。

比如現在,我便知道,他相當的不以為然,甚至於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