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心中坦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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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慕華算是個君子，因為他的身子遠比他的嘴皮子老實。楚清清所接受的教訓，在這個時空裏是完全格格不入的，其實她穿着裏衣，就算濮陽慕華面對着她，她也不會覺得有何不妥。之所以讓他背過身去，一是不願讓人覺得她輕浮，二是這裏的禮教人倫不充許。

“皇叔在想什麼？”寂靜的山裏惟有雨中綢濃，已是擠滿了耳朵。

楚清清的聲音有些顫抖，雖然輕微，可濮陽慕華聽出來了，斜眸看看外的天與雨，不蹙起了眉，心忖:這該死的雨真會給他找麻煩。

“在想你就這般信任我麼？雖知你為人較尋常女子豁達，可此刻除去那層人論關係，咱們還是孤男寡女。”不用説得太明白，依楚清清的聰慧，定能聽出他的弦外之意，而濮陽慕華也在想自己方才前來此處避雨的決定是否錯了？若是讓人瞧見兩人這般模樣，可是千張嘴也説不清道不明的。

“皇叔矯情了，目今非你我所料，更非你我所願，心中坦蕩，怕誰瞧了去？”楚清清抖抖衣裳，濕遇到熱意相遇，冒出似霧般的輕煙，嫋嫋散去。

濮陽慕華一聲苦笑，倒是他自己計較得太多，內心不夠敞亮，而成了楚清清的笑資。略微的垂了垂眸，卻沒吱聲。

楚清清的視線開始模糊起來，雖靠近火堆，然她的脊背已漸漸掀起涼意，偶爾透入中一絲夾着雨的風，便讓她頓涼颼颼的。她必須做點兒什麼分散注意力，得堅持不讓意識渙散“狐狸皇叔，晌午我在帳子裏聽到帳外有人議論起我父親，他們説我父親越發的低落，甚至蒙生了辭官歸故之心，清清幽居深宮，不得父親消息，還不知此事是真是假，倒想請問皇叔可有聽見些什麼？”她的聲音開始虛浮起來，濮陽慕華忖思她還能撐多久？

“還記得先前本王有跟你提過朝中中立那一派罷，你父親先前是屬於中立，上次他因與雲王相恃那塊地，也讓不少人臆測他有偏向太子宮的心思，多半是因你嫁入太子宮的緣故罷。這段時間本王見他在朝常上站班時，的確極少發言，你聽聞的那些議論也不見得全是空之風。”蹲跪在地面上，麻痛的觸直達體內的每處神經，楚清清擰着眉，似乎手臂也不能再承受那件衣裳的重量，她的意識還算清楚，只是身體已逐漸開始乏笨，不聽左右。

“就沒有是人刻意散播謠言的可能麼？”

“自然是有的。”濮陽慕華有那麼一刻要調過身去，楚清清的語調的確很不容樂觀，可他還是忍住了，他欣常她不求人的倔強，她的堅持會贏得他的滿意加分“説起來本王還真是樂意説道一件事情，上次你父被押大牢，居然是茗妃出面央求蕭後放他自由，且蕭後也應了。你雖是個傀儡人物，可在蕭後眼裏多個廢物總好過多個礙事的，許有一事你尚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