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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對錯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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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對錯的意義(3107字)十二月初三,那不還有半個月的時間?

“蕭後會把傳國帝璽拿出來麼?”登基有那麼容易?

濮陽慕華嘆息着搖首“若是能輕易拿出來,本王就不用那麼傷腦經了,幾位朝中老臣跟着御醫去到鳳翔宮尋問帝璽的下落,蕭後口齒不清,也不知説了些什麼,反正是誰也沒聽懂,若是屆時還找不到帝璽,就只能冒犯宮規讓人去鳳翔宮搜了。只不過這樣對太子登基沒有好處,那些險之人會在背地裏説太子大不敬,好像太子是將傳國帝璽搶過來似的,真令人可笑。”説這話時,濮陽慕華也真的笑了。楚清清懂濮陽慕華輕笑語氣裏的意思,明明是明正言順,卻還是得那麼坎坷。

珠簾響起,筱筱低着頭端進來一盤點心,她是故意進來打擾的,相信小姐也不會不知道,所以她不敢抬頭看慕親王爺的臉,只是説:“彩娟的點心做好了,奴婢端進來給王爺與太子妃嚐嚐。”哼,濮陽慕華在心中冷笑“罷了,改再來叨擾梧惠宮的點心罷,本王也該告辭了。”説着且起身且轉身離開。

待到珠簾再落再搖,筱筱鬆了口氣似的捂着口,徒然回身走到榻前,不安的問:“小姐,慕親王爺沒説什麼讓你難為的事情罷?”楚清清搖了搖頭“他沒有説什麼難為我的話,是你多慮了。”那就好,筱筱展開笑顏,復又回身拿來塊點心“小姐,快嚐嚐,一股清甜的香味撲入鼻裏,楚清清沒有食慾,卻不忍擾了筱筱的興頭,拿在手中咬了一口,的確很好吃。

望着小姐的笑顏,筱筱真心希望以前的小姐回來了。雖然現在外間將小姐的傳言傳得很過份,可是她相信小姐已經苦盡甘來了,太子好不容易才將她從北晉救回來,怎麼會再讓小姐身陷險境?

“筱筱,外面的傳言很難聽是吧。”嚥下點心,黯然的垂眸。

慕親王果然是告訴了小姐不好的事情,這些天梧惠宮總被人指指點點,昨珠子因為此事還差點跟人起了衝突,若不是羅統領路過,肯定真跟人打起來了。

“小姐別聽慕親王胡説,哪兒有傳言什麼?不過是些宮娥無事閒扯,亂咬舌罷了,沒他説的那麼嚴重誇張。”若是沒有,為何你回答我的話時會將眼神閃躲,神情飄浮?楚清清微微的笑了笑,將手中未吃完的點心遞了回去“我有些乏,想睡會兒,你出去吧。”筱筱接過點心,心裏有些懸“反正奴婢無事,小姐睡吧,奴婢守着您。”她知道筱筱不放心自己,見她執意她也就作罷,枕着枕頭,合上眼去。她不困,只是不想睜着眼睛,看着讓她進退兩難的世界。

靜悄悄的黑夜,總是她與濮陽瑾沉默相對的時刻。白他忙碌得不見蹤影,只有晚間他方有時間坐在不遠處,隔着紗帷看着自己。薄朧的燈光在室中飄然起落,或許他知道她並未睡去,甚至看不清她半睜悲傷的眼簾。

寒風凌厲,蕭瑟了滿庭的枝葉,那株桃樹在不知不覺中了,光禿禿的樹杆在冷風中顫抖,那冷,一定是徹骨的罷。

子好像又恢復了平靜。她聽不到外間任何的傳言,有過她與濮陽慕華的經歷後,她知道言的利害。她聽到不半分消息,濮陽瑾應該是做了很多功課的。她動他的體貼和細心,可是她不可能猜不到想不到。

“筱筱,我回來這麼久了,都還沒有去探望與皇后娘娘,你去安排一下輦車,我要去鳳翔宮。”楚清清的語聲才落,筱筱便出驚訝與猶豫狀態,顯然她有些意外小姐居然在這個時間提出前去看皇后“小姐,要不要等殿下回來一起去鳳翔宮看望皇后娘娘?”

“殿下事忙,不出時間。”楚清清説:“就我們去吧,去準備罷。”雖是這樣説,但她知道筱筱會將話放出去,而且濮陽瑾很快就會知道她的下落。

“是。”去探蕭後,她是想了許久的,也想了許多與她間接的恩恩怨怨。婉妃死的時候她就説過,皇宮的顏太過豐富,而她做不到獨善其身。不過她不後悔,因為那是她自己的決擇,沒人她,不過是情勢使然罷了。

輾轉來到鳳翔宮門口時,楚清清發呆的視線還不曾從天際那片悄然變換的雲彩中收復回來。直到輦車停了,筱筱掀開帷簾説:“小姐,鳳翔宮到了。”落了車,望着好久不見的鳳翔宮大門,楚清清頓時慨萬千。而此時的鳳翔宮門口,見到太子宮的輦車,又見到太子妃出現,都紛紛或停或緩步履,無數道目光參着奇怪的視線都投過去,楚清清直覺得有種讓人剝光了衣服參觀似的。

緊捏着筱筱的腕臂,輕聲説:“快去讓人通傳。”筱筱頜首,可當她才踏上台階,鳳翔宮的李嬤嬤便走了出來,見到太子妃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樣的“太子妃,皇后娘娘已等候多時,請隨老奴來。”等候多時?楚清清無奈垂眸苦笑,她從來以為自己有什麼值得讓人期待的,可偏偏就有人喜歡高估自己,擅自讓她困惑。

跟着李嬤嬤進了梧惠宮,兩旁的視線也一直跟着楚清清不曾移開。楚清清裝作視若無睹,卻裝不了內心的悲苦與悽愴。

寢殿裏,落地帷幄掛了兩重,很薄的淺藍細紗,只要有一點兒風,便會輕輕飄動,宛若水。楚清清看不清蕭後的狀況,相信蕭後也看不楚清她的模親。只能看到一個人影靠在牀頭,牀沿上還坐着另一道人影。

“出去吧。”懶懶無力的聲音仍然透着鳳威,蕭後的聲音一落,那道坐在牀沿上的人影便應聲離開。宮娥為她掀開簾子,原來是茗妃剛喂蕭後服過藥出來。

她衝楚清清面無表情的盈了一禮,不待楚清清説什麼,便走了出去。筱筱被擋在門外不得進來,李嬤嬤一招手,殿中其他宮娥隨侍也都跟着走了出去。片刻間,若大寢殿裏,只剩下兩個不輸不贏的女人。

“兒媳見過母后,母后萬福金安。”楚清清深深的鞠了一躬,帶着幾位敬意,幾分悲憫,幾分同情。

“何必裝腔作勢?”那誠懇的聲音蕭後並不領情“你終於出現了。”是啊,現如今再沒有互相虛偽的必要。這兩道紗簾是她進來時看着宮娥放下的,説明蕭後不想看到她,也罷,想見她樣子的**也不是很深。

“母后等了兒媳很久麼?”

“本宮也不想等這麼久,可是你一直活着,本宮一直沒得到你的死訊,是你讓本宮等這麼久的。”她看不清蕭後説這翻話時的表情,那些聽來軟弱無力的話卻攜盡了億佛隱忍多時的憤。站着有些腿乏,楚清清落坐在一旁“你就這麼恨我?”

“本宮這一生,除了恨濮陽皇室,便是恨你了。”蕭後的話透過紗簾,不深不淺的傳入楚清清耳中“是你讓本宮覺得挫敗,是你將本宮從高處摔了下來,這輩子的我權榮我的情,都毀在你的手裏,如果我不恨你,難道恨我自己命苦嗎?”這翻話楚清清聽來有些可笑。若是站在她的角度想的確可以這樣認為,但這也只是她鑽牛角尖的結果,她就不會自己反醒麼?

“母后這話嚴重了,難道母后不記得兒媳是如何來到這個皇宮的?兒媳本就命薄,在孃家時便隨時做了大去的準備,是母后讓兒媳學會了許多兒媳這輩子想看看不到,想學學不到的事情,若説恨,兒媳豈不是怨念纏身?你將一切的責任都推開兒媳身上,這樣對我公平麼?”她的平心靜氣,彷彿更顯得她的心狹隘。蕭後的聲音又降了温度“聽茗兒説你瘦得很厲害,是在北晉過得不好麼?”略帶嘲的話刻意勾起楚清清想忘卻的事情,蕭後的明知故問有些讓楚清清無奈與傷悲“我只是個弱女子,能留得一條薄命回來見母后,那已是上天的垂憐。”

“弱女子?”蕭後似自言自語的一聲細喃後,徒然提高了音調“在本宮面前,沒有必要如此妄自菲薄。你的能耐他人不清楚,本宮可是瞭解得很清楚。”她指什麼?楚清清有些懵,緘口默不作聲,聽説蕭後繼續説:“那年與翡淵的戰事,洵兒大勝而歸。本可與太子一決勝負,奪得帝位,可是他居然在得到你去北晉的消息後,故意敗給濮陽瑾,出所有兵權,還自願被太子軟在雲王府裏。他以為一切他做的一切本宮不知情,其實本宮比誰都清楚,這不是你的錯是誰的錯?”楚清清看到一片這樣的景像,她和蕭後分別站在兩端,中間隔開的,是一條條錯綜繚亂的線。她眼前的線起伏不大,可蕭後跟前的線卻如海一般洶湧澎湃。她該説些什麼替自己反駁呢?又懂不論説什麼,只會越扯越亂,越扯越遠,她對自己的恨,只會加劇,不會改觀。

“如今論對論錯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