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晴妃受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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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琪大膽的抬起眼來,雙眸盡是紅腫,怯怯的用眸角餘光看了一眼蕭後,徒然豁出去似的緊緊的抓着楚清清的裙襬,哭訴起來“太子妃,求求你救救晴妃娘娘罷,我家主子生善良,絕不會幹出謀害皇孫之事,太子妃求您為晴妃娘娘做主呀。bsp;晴妃?頭先還在與濮陽瑾揣測,這事兒會落在誰的頭上,沒想到是晴妃。不過細想一下,這太子宮裏似乎能被人陷害的只有她與晴妃,也許她出宮是陰差陽錯的躲過一劫罷。還是這本就是濮陽瑾的安排,他一點兒也不見着急的樣子,甚至告訴自己這個消息時亦能那般的波瀾不驚。讓人告訴自己楚峯病了是刻意的,只是不想讓自己趟上這趟渾水?
瞬間釋然這些事,楚清清為苡妃的命運到悲哀,濮陽瑾的關心卻又讓她在體貼與責備中徘徊。
“放肆,本宮還在這裏,你一個小小的賤婢居然去求太子妃,怎麼,你當本宮是透明的麼?還是你覺得證據確鑿之事本宮冤枉了晴妃?”蕭後威儀棣棣的一番怒聲,驚得秋琪連忙將頭磕在地上不敢直起。
“母后息怒。”楚清清搖身看向蕭後,她一臉的柔笑與蕭後的冷凜形成了鮮明的反比“太子宮出了這樣的事情,是臣妾管教無方,不知母后將晴妃如何了?臣妾身為太子妃,想知道晴妃是如何作惡的過程。”她有權力知道,只是用請求的語氣委婉表述而已。
“怎麼,連太子妃也懷疑本宮的決斷?”蕭後鳳目一凜,危險的緊盯着楚清清。
楚清清卻絲毫不畏懼,盈了一禮説:“臣妾自然相信母后的決斷,只是臣妾身為太子後宮之主,想要知道晴妃如何害了苡妃並不為過罷,臣妾這黜置權還是母后您下懿旨歸還的。bsp;所有的人都不為楚清清捏把冷汗,她居然敢這樣和皇后説話。雖然她的語氣恭敬順從,然話裏的意思卻讓人輕易想到了挑釁。柳貴妃擔憂的看着楚清清,用眼神示意她不得放肆,可楚清清卻置若未聞,仍保持着進退適宜的神平靜的看着蕭後。
“來人呀。”門口立時出現兩位手執拂塵的宮侍,垂首應聽,蕭後冷冷的言道:“去將晴妃帶來,滿足太子妃的求知意願。”
“是,娘娘。”她這是施捨麼?楚清清眸中閃過一瞬冷嘲,她並不生氣蕭後的反應,只是覺得很可笑。她自己也覺得奇怪,按説這個身置在權力頂端的女人應該比濮陽洵更危險才對,可是她居然一點兒也不怕她,甚至還有滿腹的心思與她周旋。她到要看看,那兩個八杆子打不着的人,晴妃是怎麼害得苡妃滑胎的?
濮陽瑾去到內殿後,一直沒見出來。楚清清又開始擔心苡妃的情況了,小產與生孩子沒分別,雖然沒有命之憂,可這身子不會好得容易。
片刻後,堂廳門外有了動靜,楚清清順着秋琪的淚目看去,錯愕的神立即掀上眉梢。只見晴妃髮絲繚亂不堪,臉上掛滿了淚痕,衣衫血跡駁駁,角溢着刺目的血絲,十指本若纖長優美的葱指,此刻已紅腫得難以合攏。隨着晴妃癱跪在地,楚清清蹌踉的後退一步,頓時捂着口止不住的乾嘔。
秋琪立即撲到晴妃身旁的同時,筱筱與柳貴妃也趕忙扶着楚清清似搖搖附的身子。除了筱筱外,所有人的都認為楚清清此刻的反應是因為受了晴妃狼狽不堪的模樣所至,再加上她的身子本就虛弱,更不會有人將她往身懷有孕的方面想。(看小説就到----·----bsp;秋琪不敢大聲的痛哭出來,只能小心的泣。楚清清喝了一口水,漸漸的舒緩過來,瞧着晴妃一身的傷痛,楚清清實在不忍,怒視着進來還未離開的宮侍,沉聲問道:“誰準你們將晴妃打成這樣的?”那兩個宮侍聽得這輕飄飄卻威懾十足的話,皆愣在那裏不知如何反應。倒是隨着晴妃一起進來的婉妃上前一步説:“謀害皇孫,晴妃犯了不可饒恕的大錯,本該立即處死,但皇后娘娘仁慈,只是先下旨小懲一番,待到太子回來再行定奪。”呵呵,她還真給太子‘面子’,沒有立即處死晴妃,楚清清心下冷忖。緊扶着筱筱的身子,直視着婉妃的美目與一臉的得意志滿,她一字一句的問着:“是你監督‘小懲’的?”簡單明瞭的一句話,聽不出任何情緒在裏頭,婉妃心中一顫,求救似的朝蕭後那邊看去,腿腳也不由自主的往一旁移去。
“那是本宮下的令,犯了錯就該罰,本宮沒立即處死她已算仁慈了。”蕭後攜着陰沉怒火的話聽入耳中,楚清清卻有着另一番理解,處死晴妃本就不是她的目的,她的目的不是過想太子宮手忙腳亂起來,最好沒有沒有一絲透氣的機會。自己病體懨懨,她將黜置權回來不就是想難為她的麼?只要她一旦撒手難治,太子就得負責,如此一來,他那裏還有時間去忙其他的事?例如濮陽惜寧該不該遠嫁翡淵國。
算盤敲得如此之,她的確是‘仁慈’的。
“母后説得有理,但不知晴妃是如何謀害苡妃的?還請母后讓人將過程告訴臣妾,臣妾也好替母后分憂。”
“不必了。”蕭後冷冷的看了一眼楚清清,不以為然態度與輕蔑的口吻任誰都能看出她本不將楚清清看在眼裏。
楚清清沒想到蕭後會拒絕得如此乾脆。正想法子要套出話時,濮陽瑾卻徒然走了出來,瞟了一眼跪癱在地上的晴妃,説:“怎麼成這個樣子?母后,你確定事情是晴妃所為麼?”面對濮陽瑾,蕭後自然又是另一番態度,雖然態度依不冷不熱,但話裏行間卻少有輕視之意,她説:“難道本宮無事跑來冤枉一個小小的妾妃麼?苡妃的樣子你也看到了,孩子沒了,指不定後還得傷心成什麼樣兒,你這樣質疑本宮為晴妃叫屈抱不平,豈不是叫她難過?”
“兒臣不敢,兒臣只是想清楚事情始末,好酌情處理。”濮陽瑾雖在內殿待着,卻一直聽着這裏的動靜,他本不讓楚清清手此事,反正晴妃無足輕重,她本來就是蕭後一時興起賜下的妾妃,毫無用途可言,是生是死皆不與相干。然楚清清執意要為晴妃平反,想了想,也該趁機收拾收拾一些有心之人了。
蕭後終於不再拒絕,看了一旁婉妃,用眼神示意她向太子回稟。婉妃領命躬身向前“回太子的話,午後臣妾抱着雪兒在花園裏玩耍,誰知一轉身雪兒就不見了,那隻雪兒是皇后娘娘賞與臣妾解悶的,臣妾恐遺失了雪兒遭娘娘怪罪,只得命人立即尋找。正巧苡妃妹子的貼身侍婢冬芳端着安胎藥路過花園前來冬瑩宮,臣妾當時並不知那時安胎藥,又因找雪兒心切,便命她擱下安胎藥幫着一起尋找。誰知找了許久,仍是不見雪兒蹤影,這時晴妃娘娘帶着侍婢秋琪走了過來,待晴妃娘娘問清臣妾着急原因後,便讓她的侍婢秋琪也加入尋找雪兒之列。臣妾當時不見雪兒,心頭急得不知所措,於是將手中的安胎藥直接給了晴妃,自己也摻和進去尋找起雪兒來。眾人又是哄又是喚,終於在假山中一角落裏找到了雪兒。臣妾鬆了口氣,這才下令散了尋找之人,那安胎藥也讓冬芳從晴妃手中端來冬瑩宮,豈知苡妃服用安胎藥後,立即腹痛如絞,不多時,皇孫便滑了胎。”
“事情經過可是這樣?”濮陽瑾微微偏頭,尋問的聲很輕,卻不見任何情緒。
婉妃一聽,頓時跪在地上,信誓旦旦的言道:“臣妾所言句句屬實,萬不敢欺瞞殿下。”如今的太子與以前不同了,應該説自從梧惠宮有主後便變得不同了,茗妃再也不敢在太子面前直起身子,更何況是她。
“晴妃,婉妃説得可是真的?”楚清清搖身走到晴妃跟前,她角的血已經凝固了,然淡淡的淚痕卻又因淚水滑落而加深。
她抬眸看着楚清清,淚眸滿是委屈與痛苦。
她為何不説話?楚清清心中泛疑,看向晴妃的目光愈來愈沉,愈來愈不安。眸一轉“秋琪,你説是不是如婉妃所言?”秋琪帶着沉重的哭腔言道:“回太子妃的話,過程的確如同婉妃娘娘所言,可是奴婢家主子生善良,她決不會做出此等大逆之事,太子妃,求您明察呀。”蕭後厭惡的瞪着那一襲單瘦身影,正開口説什麼,卻又聽楚清清作聲“晴妃,你怎麼不説話?”晴妃搖了搖頭,驚恐的目光在婉妃身上停留。楚清清這才想起晴妃的嘴腫得有些不正常,又走近一步,視着她的眼睛“晴妃,把你的嘴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