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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母神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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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去哪兒你也去哪兒是吧?老子到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這麼厲害。

想到這,蘇沉也不管他,直接控制着所有化身,從各個方向朝着天空城而去。

你牛,有本事咱們就在天空城做過一場。

這是蘇沉向克雷西達發出的無言的挑戰。

克雷西達意識到了。

他接招了。

——————天空城。

在源荒大陸的歷史上,天空城基本就可以算得上是無敵的代名詞。

這座耗盡了羽族無盡人力物力創造而成的為戰爭而存在的戰爭要,曾經有過正面硬憾荒獸的傳奇。

不過在無敵了太久之後,天空城也漸漸變了。

它變得更大。

曾經的戰爭要又多出了大片領土,有了山,水,田野,更有了村莊與居民。

天空城其實早就該改名天空國,只是一城之地,卻納一國之民。

某種程度上,雲霄國度指的就是天空城,反倒是天空城之外的居民,更象是拓荒者。羽族內部甚至因此產生城內與城外的“城鄉”歧視。

扯遠了,不管怎麼説,曾經無敵的天空城如今已轉變成了一個巨大的以戰爭要為中心形成的熱鬧國度。

每天都有數不清的羽族在這裏進出,貿易,熱鬧非凡。

對於羽族而言,天空城就象是他們心目中的聖地,只要身為羽族,不管在哪兒,總是要來這裏拜上一拜的。

而這拜祭的中心,便是那位於天空城最高處,雲渺峯上的天空母神宮。

天空母神宮即為羽神教總部,天空母神亦即羽神,為羽族的神信仰,其本體為一尊女首鷹身神象,立於雲渺峯之巔,受羽族萬民供奉。

羽神教也以此立教,使雲霄國度成為政教合一的國度。

羽神教現任教宗幽夢華蓮,同樣是一位雄才大略的人物,與國主永夜光一起,將雲霄國度治理得蒸蒸上,更有着不斷開疆拓土的野心。

如今,天空母神宮每天都要接待成千上萬的羽族子民,他們不遠萬里從家鄉來到這裏,收攏雙翼,然後步行上山,三步一磕,五步一拜,盡顯虔誠。

由於信仰一致的緣故,這裏的信徒恪守教規,所以人數雖多,卻並不雜亂。千百年來,雲渺峯的羽族雖然數量不少,雲渺峯的環境卻是安靜而祥和的。這一點也只有這種宗教環境才能做到了。

但是今天,這裏的安靜與祥和註定要被打亂了。

蘇沉來到這裏時,一大羣羽族正在步行上山。

收攏翅膀,蘇沉緩緩下降,隨手變了身衣物,讓自己看起來就象個普通羽族,然後混在大羣羽族中上山。

不過他可沒有那三步一磕的耐心,所以直接快步而去。好在三步一磕是信徒自發的行為,並不是教規限制,因此也有一些信徒並不這麼做,蘇沉的行為倒還不算突兀。

不過就算再不虔誠的信徒,行走在這神注視下的山腳下,也會放慢腳步,盡顯莊嚴。

像蘇沉這樣行匆匆的,就較為少見了。

一名羽神教守衞見到蘇沉,攔住他道:“你的一切行為,都在偉大母神的注視下,請保持應有的謙卑與恭敬。”蘇沉回道:“我對母神一向謙卑,不過我恐怕沒時間在這裏慢慢的叩頭上去,我必須儘快見到無月青顏大主教。”他説着掀開頭罩,出翠羽空痕的樣貌:“我是翠羽空痕,他的弟子。”聽到這個,那名羽神教守衞明顯楞了一下,然後才回道:“無月青顏大主教不在這裏,他去了夜靈城。”夜靈城是夜霜空巢的主要勢力所在,而無月青顏本是夜霜空巢的大主教,不過自他被人族俘虜後,這大主教的位置也就沒再保住。但現在看來,這位大主教很想回到他的位置上去,併為此努力奔走着。

守衞不知道的是,蘇沉本來就沒想見無月青顏,他説要見無月青顏,僅僅是為了確認一下他是不是在這兒,不在這兒只會更好。

畢竟無月青顏是最瞭解翠羽空痕的,有他在這裏,蘇沉扮演翠羽空痕的難度無疑會大大增加。

所以這刻聽到這話,蘇沉鬆了口氣,臉上卻沉下來道:“我有重要消息要稟告,應該找誰?”

“今天的值主教是玉琉香閣下。”

“好!”蘇沉説了聲好,轉身就繼續向上走,那守衞見他如此,就也沒再敢阻攔。

玉琉香此刻正在雲渺峯的接待大殿,主持一場典禮。

作為一名年輕的大主教,玉琉香在教中的地位還不算穩固,這使她格外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不能接受哪怕一丁點微小瑕疵。

不過今天註定要有人讓她不滿意了。

一名年輕男子就這麼筆直闖入祭祀大殿,看了一眼後,直接向着她走來。

玉琉香鳳眼微瞪,不用她説話,兩名守衞已走了過去。

不過很快她就發現,那名男子只是對守衞輕説了幾句,兩名守衞就停止了抓人的動作,然後一名守衞快速向自己走來。

這使玉琉香意識到,怕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守衞匆匆來到玉琉香身邊,低聲稟報道:“是無月青顏大主教的弟子翠羽空痕,説有要事要見教宗。”

“是他?那個被人族侮辱了的傢伙?”玉琉香眉頭一挑。

她和翠羽空痕沒見過面,但是被人族羞辱,這事在天空城傳得可不算少。

據説在那之後這個傢伙就離開了天空城,不知去了哪裏,為什麼現在會突然出現?

“好不自量!”玉琉香皺眉道。

打心眼裏玉琉香是看不起翠羽空痕的,在她看來,受到了那樣的折辱,翠羽空痕應當立刻自盡。他竟然還有臉活下來,本身就是自取其辱。

作為這樣一個不潔者,竟然還異想天開要求見教宗,難道是想把他身上沾染着的人族臭味再去污染偉大的教宗冕下嗎?

不過玉琉香終究還是問了一句:“到底是什麼大事,非要見了教宗才能説?”

“此事和前西南之變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