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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惡伴反臉無情悟空改邪歸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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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毒手陶朱那份得意,就不用提了。

因為,只要小孩和寒泉玉鳳讓金蜂叮上一口,那大半顆靈芝,還不是手到拿來,馬上就變成他的了嗎?想到忘形,不又高聲地狂笑起來。

然而,就在這金蜂將落未落,他笑得最厲害的時候。

突然,只聽得:嘎一聲清幽絕俗,輕柔和諧的悦耳長嗚,從遙遠的天際,隱隱約約地傳了過來。

霎時,怪事突現,那羣金蜂,竟像突然發了瘋一般,嗡嗡嗡地亂飛亂竄起來,不但飛到小孩和寒泉玉鳳頭項的那些蜂子,不再往下飛落叮人,就是那些已經叮在妙手悟空身上的金蜂,也全都飛離他的身體,像凍繩鑽窗一般,到處亂碰亂飛!這一下,毒手陶朱可得意不起來了,就好像脖子陡地被人一把扼住似的,狂笑的聲音,猛然中斷。兩隻眼睛,茫然地望着那些滿空亂飛的金蜂,驚駭萬分地説道:“唉!這是怎麼回事籲!唉!這是怎麼回事呀!”相反的,那個彷佛嚇呆了的小孩,卻陡地清醒過來,興奮無比地發出一聲龍也似的嘯聲!嘎!小孩嘯聲方始出口,那悦耳的嗚聲,又響了起來,這次,距離已經近得多了。

那些金蜂,也因此更亂起來,瞎碰瞎撞,簡直就找不到路!毒手陶朱見狀,立即明白這些金蜂失常的情形,完全是受了外面傳來那陣嗚聲的影響,顯而易見,那發出鳴聲的玩意兒,一定是這羣金蜂的剋星。

他既然已經明瞭這個原因,人也立即清醒過來,知道今天搶奪靈芝的事,已成泡影,馬上當機立斷,將手裏的圓筒一舉一捺,卡擦一聲,從筒裏冒出一股淡淡的白煙,剎那間,瀰漫了整個的山神廟。

那些金蜂,被白煙一薰,就彷佛找到了帶路的人似的,馬上嗡嗡嗡的,紛紛朝着圓筒的方向,疾飛而退!不用説明,相信大家已經知道,毒手陶朱圓筒裏所冒出的白煙,就是將金蜂收回的法寶了。

説實在的,毒手陶朱應變的警覺,不能説是不快!可惜,他快,卻還有比他更快的。

就在他放出白煙,語使金蜂歸巢,眼看很快就要成功的當兒。

嘎!一聲悦耳的長嗚,從廟外傳了進來。

乖乖,好快。

那嗚聲初起的時候似乎距離這座破廟,還有二三十里遠,尾音一落之際,竟然已經到了廟門之外!緊接着,大家只覺眼睛二化,一道金虹,已從門外疾而入。

剎那間。金虹一閃而止,一頭混身金黃的長尾大公雞,爪下抓着兩隻肥大的野兔,突然出現在小孩的面前。

説來真是令人難已相信,就在這頭金黃大公雞出現以後,那些廟朝着毒手陶朱裏圓筒,疾飛而退的金蜂,就像翅膀猛然被人拔了似的,竟然一隻只像落雨一般地從空中掉了下來,再也飛不動了。

那頭大公溪一見之下,就像發現了很好吃的東西一樣,連忙將野兔朝地面一放,早已迫不及待地啄食起來。

眨眼間,掉落地面的金峯,已經讓那頭大公溪給啄食了一大半。

這時,毒手陶朱方始警覺不對,定睛一看之下,臉登時慘變地驚叫了聲道:“啊!

毒金鷓!不好,道兄,快逃!”喊聲方始出口,也不管玄陰老道是否已經聽到了他的招呼,早已一個急轉,忘命似地朝着門外,拔腿就跑!話音一落之際,人幾乎已經逃到五六里外,無法看到影子了!直待滿地金蜂,已經全部讓那隻大公雞啄食乾淨,方始警覺大勢不好,想起應該要趕緊逃跑才對!然而,這時顯見已經晚了,那個小孩對於毒手陶朱的逃跑,因為突出不意,沒有來得及阻擊,心裏那股怨氣,正找不到地方發,現在已經警覺,還會讓他再逃嗎!因此,當他方始將腳提高,準備開溜的時候,小孩早已將手一揮,朝着正在地下啄食金蜂的大公雞喝道:“鷓鷓,壞蛋又想跑了,啄他!”聲音一落,那隻公雞早已振翅疾飛而起,朝着他的身前,電而至!好傢伙,玄陰老道的腳步,還只不過跨出一兩步,金鷓業已撲到他的面前,本他轉念的時間都沒有,它那鋼錐也似的鐵嘴,已經帶着一股勁風,狠狠地啄向他的眼球。

這時,那位猶自躺在地上,翻滾掙扎的妙手悟空孫天齊,剛好看到這種情形,不強忍痛苦,向那小孩求情説道:“少…俠…手…下…留情!”小孩總算很賣他的帳,聞言之下,馬上對着公雞喊道:“鷓鷓,放他,看在這位老先生的面上,就饒他一次好了!”就這樣,仍舊晚了一點,因為金鷓的鋼嘴,早已啄進玄陰老道的左眼,只不過聞聲以後,疾飛而回,沒有再啄他那隻右眼罷了!玄陰老道可真夠狠的,左眼被啄,那一陣錐心刺骨的痛楚,實在令人夠受的了,然而他卻咬緊牙給忍受下來,居然沒有發出半點哼聲。

當金鷓聞聲飛回小孩的身畔以後,他知道自己的命和右眼,算是保全了,不過,他卻一點也不妙手悟空的求情,反而用那僅存的一隻右眼,怨毒萬分地盯了妙手悟空與小孩幾眼,方始猛一跺腳,狠狠地説道:“姓孫的,小鬼頭,這筆賬給記下了,有朝一,道爺不把你們整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就不叫辣手純陽了!”説完話後,身形猛然一轉,就像廟外衝去!人方衝到廟門,小孩忽然大聲喊道:“站住!”別看他剛才把話説得那麼狠,這一聲站住卻嚇得他混身直抖索,連忙停了下來,轉頭説道:“怎麼,你們後悔了!”小孩不肩地冷哼了一聲説:“後悔!哼!我羅天賜人雖小,還沒有説話不算過,走!把你的骯髒眼睛拿去!免得髒了這塊地!”説完,小手朝地面一揮,一點黑影,疾而起,朝着辣手純陽玄陰老道的身前飛去!辣手純陽連忙伸手一接,竟被那點黑影,帶得身形跟艙,向後直退,這一來,他可再也不敢逞強了,慌得連手裏接到的東西,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眼球,顧不得看,馬上一個轉身,藉着後退那股勁兒,宛如喪家之犬一般,抱頭鼠竄而逝,直待人已逃出兩裏開外,方始聽到他恨聲地喊道:“小鬼,記住好了,這筆賬道爺總要討回來來的!”留在廟裏的小孩羅天賜,本不再理他這個喳,卻急忙走到那位躺在地上打滾掙扎的妙手悟空身邊,小手一伸,一連點了他好幾個道,使他安靜下來以後,方始安他説道:“老先生,不要伯,有鷓鷓在這,這點蜂子叮的小傷,算不了甚麼。”説完,馬上回頭向公雞招了招手説:“鷓鷓,過來,給老先生毒!”那隻大公雞一招即至,到了妙手悟空的身邊,倏地將嘴一張,噴出一股淡黃顏的氣體,彷彿靈蛇一般,朝着他的兩隻鼻孔裏面,鑽了進去。

霎時,妙手悟空只到混身一陣燥熱,百脈之間,就像是有許多小蟲子袁蠢而動似的,紛紛地順着經脈,朝着鼻孔那兒,快速的爬行過去。

這一來,原有的痛苦以外,又加上了一種麻痘癢的覺,那一份難受的滋味,簡直就不是人所能忍受得住的,要不是道已被小孩點住,人已動彈不得,這會兒怕不大蹦大跳地狠翻起來。

幸好,這種覺的時間很短,當那些小蟲子爬到鼻孔的時候,立即跟着消失,瞬息間,金鶴所噴氣體,只在他鼻孔裏轉了一轉,就噓的一聲,被它了回去,這時不但麻療之,全部停止,其他的痛苦,也同時整個消除。

更妙的是燥熱突轉清涼,那份兒舒服,簡直就無法形容,試行運氣,不但毫無阻礙,竟連以前行功無法突破的玉枕關,也豁然通暢,分明因禍得福,在武功方面,又進了一層。

這時,道不用小孩拍解,早已自行衝開,狂喜之下,連忙一個翻身,從地面霍地爬了起來,跟着雙膝一跪,朝看小孩納頭便拜道:“老偷兒鬼蒙了心,竟然夥同他們兩個混蛋,跑到這兒來算計恩公的靈芝,結果反倒蒙恩公不念舊惡,兩次從死亡邊緣,把老偷兒拯救過來,老偷兒下定決心以後,改歸正,追隨恩公效力,萬祈恩公俯允!”小孩可沒想到他會來上這麼一着,一把沒有將他拉住,只窘得小臉通紅地説道:“老先生,你這是怎麼啦!怎麼啦!請起來吧!這…這…”邊説又連用手去拉妙手悟空。

但妙手悟空卻賴在地上不肯起來説:“恩公今天如果不肯答應收留老奴,老奴決不起來。”羅天賜又急又窘地説:“這怎可以!這怎麼可以呢?”兩人正在拉拉扯扯,不可開的當兒,寒泉玉鳳剛好行功完畢,從渾然忘我的狀態下,回醒過來,由於對早先所發生的那一連串事故,一無所知,因此見狀之後,不詫異地站了起來問道:“咦!天賜!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呀!”天賜見她回醒過來,彷佛已經得救,連忙求援地説:“姑姑,快來,這位老人家一定要我收留他,你看怎麼辦呀?”寒泉玉鳳被他這麼沒頭沒腦地説了一句,更加有點像是丈二金剛,一點也摸不着頭腦,不過,她人還是走了過去,繼續再問道:“天賜,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説清楚點好嗎?”羅天賜既沒有看到以前的一段經過,又是一個小孩,怎能有辦法將話説清,因此,一時之間,顯得有點答不上話地楞了一楞説:“姑姑,這個…這個…”他這微微一楞,手也就忘了再夫拉扯妙手悟空,妙手悟空趁機猛然一掙,緊跟着很恭敬地叩了三個響頭,然後站了起來,垂手站於一旁説:“恩士,老奴解已叩了,不管你是否要我,反正老奴是跟定了你!在那個時代,最重承諾,當對方對你有所要求的時候,除非堅不受禮,否則就算是答應了,羅天賜人雖小,但已博覽羣書,對於這些社會的禮俗,自然不會陌生,因此,不更加到手足無措地説:“唉!老先生,這…這…這真是…”妙手悟空早先跪在羅天賜的面前,身形被羅天賜給擋住了,寒泉玉鳳並沒有看出他是誰來,這時,他一站了起來,把人看清楚,不大為驚異地説:“咦!你不是天南三兇中的妙手悟空嗎?”妙手悟空恭聲應道:“羅女俠,那是老偷兒以前的匪號,現在老偷兒業已改歸正,羅女俠不要再提從前的名字,乾脆叫我孫大好了!”寒泉玉鳳不又是驚奇,又是不解地朝這個望望朝那個望望説:“奇怪,是甚麼力量,居然會使得你改邢歸正!”妙手悟空(以後簡稱孫大)這才把他們如何在路上茶亭之內,聽到那幾個最後離開山神廟的老百姓,談論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因而起心劫寶,以及趕到此地來的一切經過,很簡明地説了一遍,然後又表明自己的決心説“女俠,你想想看,孫大與辣手純陽他們,已經守住了幾十年,一且利害衝突“馬上反臉無情,如果不是恩主不計售惡,義加援手,孫大就有幾條命,也都完了,孫大活了這麼大的歲數,才算清楚甚麼是正之分,假如再不覺悟,還能算是人嗎?”寒泉玉鳳聽完這段經過以後,不恍然大悟地説:“啊原來如此!”同時,更不知不覺地出了一身冷汗想道:“乖乖,好險!沒想到他還是一個深藏不的異人,自己逞強出頭,對他加以呵護,結果反倒受了他的保護,慚愧,真是慚鬼!”心裏這般想法,嘴裏竟不知不覺地説了出來道:“天賜,原來你會武功,把姑姑瞞得好緊呀!”羅天賜聽到此話,似乎有點莫明其妙地説:“武功,甚麼是武功呀,我本就不會嘛!”他這麼一説,不但寒泉玉鳳呆了,就是孫大也到大出意外,兩人險上,登時現出一付大為不解的神態説:“甚麼!你本不會武功!”羅天賜認真地點頭説:“究竟甚麼是武功,我都不知道,那怎麼會呢?”寒泉玉鳳見他説得這麼認真,不詫異地説:“這麼説,你本就沒有師父羅!”羅天賜説:“誰説沒有師父,我跟着我的老師請了好多書,誰説我沒有師父?”寒泉玉鳳和妙手悟空不莞然笑了起來。

羅天賜不知道他們為甚麼發笑,楞楞地望着他們,稚氣地問道:“姑姑,難道我説錯了!”寒泉玉鳳搖了搖説:“你沒有説錯,不過,我們問的不是教你讀書的先生羅天賜不解地問道:“那你問的是甚麼?”寒泉玉鳳知道像這樣問法,始終會糾纏不清,間不出個所以然來,加上天已經全黑,廟裏已經快要伸手不見五指了,因此,連忙從身上取出一道火折,亮了開來説:“天賜,我們先燒點火烤烤,等下再談好了!”她這麼一説,羅天賜方始想起從中午到現在還沒有吃一點東西,馬上點頭説:“好!好!

我的肚子已經好餓了,嗯,對了,剛才我已經把柴火檢回來了,鷓鷓也抓了兩隻兔子回來,先烤來吃要緊!”説完,馬上從寒泉玉鳳手裏將火折接過,準備去把火點燃。

妙手悟空見狀,連忙從他手裏把火折搪了過去説道:“恩主,這些事讓我孫大來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