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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九疑山麓刁蠻玉女故尋仇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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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説,她這一鞭,別説普通喊得出字號的高手,無法接得下來,就是換上像妙手悟空這一樣成名多年的人物,也不見得能夠搪得住,那就難怪她會這般自負了。

可是,羅天賜連獲奇緣,不但功力在她之上,而且還學得有一套專門閃躲防身的奧妙步法,她這一鞭雖快,可難不住他。

登時只見他雙步一錯,僅僅只有分離之差,就躲了過去!

小姑娘一見,似乎到有點意外地説:“咦看來還真有點玩意,居然能躲過本姑娘的這一招“星趕月”?”這一來,本姑娘可沒有甚麼好顧忌地了“看鞭!”鞭字一落,只聽呼呼之聲大作,那條一丈多長的軟鞭,在她手裏,就像變活了一般,忽左忽右,忽前忽後,忽上忽下,忽直忽曲,忽長忽短,僅僅眨眼的時間,鞭影就已由一變十,由十變百地構成一面密密麻麻的鞭網,將羅天賜給裏了起來。

在這種情形下換了別人,不論是躲也好,不躲也好,前進也好,後遇也好!左間也好,右避也好,説甚麼也得捱上一兩鞭的。可是,羅天賜的步法活動開來以後,就像是一團用細線系在鞭梢的棉花一般,不論小姑娘的鞭兒指向何處,他的身體,也永遠跟着自動轉動。

在這種情況下,小姑娘的鞭法再快再密,又有甚麼用呢?

最初,小姑娘由於懷着不能傷人的想法,不敢放手施為,還覺不出其中有甚麼。後來愈愈火,不但所有的毒招,都使了出來,就是功力也運到十成,鞭聲之響,已經成了一片嗡嗡之聲,鞭影之密之快,更濃成一片,連空隙都找不到了。然而,仍舊鞭鞭落空不但傷不着羅天賜的人,就是衣角,也掃不到一點!這一來,可叫小姑娘下不了台了,不又羞,又氣,又怕,又惱地嬌聲罵道:“臭小子,仗着一點法戲姑娘,有種的就用真才實學,和本姑娘硬拚幾招,否則,姑娘可罵人了!”就在這時,場外突然響起一陣蒼勁有力的笑聲説道:“哈哈哈哈,小丫頭,這次可碰上了剋星了吧!人家分明是有意一讓你,真要還起手來,你吃得消嗎?哈哈哈哈!”笑聲一頓,羅天賜與小姑娘,不全都停了下來,站在一邊觀戰的飛虎老人羅世澤,妙手悟空孫天齊,同時轉頭,朝着笑聲傳來的方向,望了過去。

一看之下,方始發現疏林路側不知何時突然多出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來,那陣笑聲就是從那位中年人的嘴裏發出來的。

再一仔細打量,但覺男的飄逸若仙,女的秀麗如神,不但滿臉正氣而且氣質悠然,彷佛不似塵世中人,令人不由自主地對他們產生一種敬意。

大家方始看清來人的像貌,那位刁蠻的小姑娘早已嬌嚶一聲,朝着那位中年美婦的身前飛撲了過去,同時把頭一低,埋進美婦的懷裏亂亂擺地撒賴説:“媽!爸爸壞死了!眼看着女兒被別人欺侮,還要幫着別人説話!”中年美婦把她輕輕地摟着説道:“菲菲,我好像看到是你在迫着別人,怎麼説是別人欺侮你呢?!”小姑娘登時把小嘴一嘟説:“不來了,不來了,連媽媽都幫着別人,他用法戲我,那不是存心欺侮人嗎?”中年男人不笑了起來説道:“自己不識貨,還怪是別人用法欺侮你,羞不羞呀!”小姑娘可不服氣地説:“哼,如果不是法,那我把那一套凌煙鞭法,全使完了,怎麼還碰不到他的一點衣角,爸不是説過,在當今武材之中,在招式上,沒有幾個人能全部接下這一套鞭法嗎?”中年男人又笑了起來説道:“哈哈哈哈!不錯,爸説過這句話,可是,沒有幾個,並不是全沒有呀!你怎麼能説別人用的是法呢?”小姑娘不睜大眼睛問道:“那是甚麼?”中年男人説:“如果我看得不錯,這位小哥兒使的,很可能是當年伏魔文昌所創的“璇璣飄渺步””説到這兒,人已轉過頭來,向羅天賜和聲問道:“小哥兒,是不是?!”羅天賜可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稱,不有點茫然地答道:“璇璣飄渺步?我不知道是不是?”中年男人不驚奇地説道:“啊.難道你不是伏魔文昌的傳人。”羅天賜點了點頭説:“我本就沒有師父,自然不是伏魔文昌的傳人羅,不過,對於這位前輩的為人,私心之中,到非常敬佩。”此話一出,中年夫婦兩人,全都到大出意外,表示難以示信地説:“甚麼?你本沒有師父,這怎麼可能!”羅天賜誠敬地道:“晚輩説的,確是實話!”中年夫婦仍舊有點不太相信地説:“那麼,那套“璇璣飄渺步”又是誰教給你的呢?”羅天賜正準備把這一段經過,説了出來的時候!

驀地裏,一陣冰冷的聲音,突然從路側那片樹林裏面,傳了出來説道:“是誰懂“璇璣飄渺步”難道伏魔文昌那個老不死的,又出世了不成!”話沒説完,大家只到眼睛一花,就發現樹林裏面,突然冒出一個身穿八卦衣,頭戴九梁冠的馬臉老道來,臉孔死板板地,沒有半點表情,令人見了,到非常地不自在,陰沉沉的,真説不出來,那是甚麼味道。

中年夫婦一見來人,馬上接口客氣招呼了一聲道:“原來是摘星樓主的大駕到了,多年未見,近況還好嗎?!”老道的臉上,仍舊沒有半點表情,僅僅將頭點了一點,冷冷地道:“沒病沒病,當然好羅?”答得不但衝得死人,而且連禮貌上的問候話,也不再説一句,就自顧朝着羅天賜三人的面前,走了過去!

中年夫婦對於他這種態度,大概司空見慣,所以點也沒有在意,那個名叫菲菲的小姑娘,可忍不住從鼻子輕輕地哼了一聲説:“哼!好大的架子!”老道的耳朵,可靈得很,小姑娘的話,聲音小得差不多隻有她自己才聽得見,可是老道一個字不漏地聽得清清楚楚。

因此,他馬上霍地轉過身來,兩眼寒光暴地盯了她一眼,冷冰冰地説道:“小丫頭,不要認為你是東閣閣主的女兒,就這麼放肆,要知道,這兒是我南樓樓主,剛才你作本樓四將的那筆賬,我看在你父母的面上,已經不同你算了,如果還要放肆的話!就你的父母就在身邊,我也得教訓教訓你!”中年夫婦似乎不願為這件小事,得罪這位南樓的樓主,因此,馬上制止他的女兒,不許再説其他的話,同時向老道説道:“葛兄,你怎麼與小孩子一般見識呢?既然看在兄弟的面子上不計較以往的事,又何必在這一句不知輕重的童言!”南樓樓主不置可否,只在鼻子裏輕輕地哼了一聲,又自顧自地轉過身來,繼續朝着羅天賜三人的面前走了過去。

直到距離三四尺遠的時候,方始停了下來,冷冰冰地喝問道:“昨天殺死本樓手下的人,就是你這個小孩嗎?”羅天賜自他出現以後就引起了無比的反,這時更有説不出的厭惡!

不過,他卻沒有因此生氣,僅僅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也板着小臉,兩眼望天地連話都不説,顯得比他還要冷!

南樓樓主不楞了一楞,接着又冷冷地問道:“昨天殺死本樓手下的人,是不是你!”這時,羅天賜方始把眼睛看了他一下,接着又望向天空,不但口氣同樣冷冰冰地,而且慢斯條理地説:“你,是在向,誰,説話?”南樓樓主眼神猛地一,但很快又收了回來,仍舊冷冷地説:“真人面對着的,沒有別人,自然是問你羅!”羅天賜這才故意裝作明白的樣子,冷冷地説道:“問我,不,知道!”南樓樓主想不到這麼大一點的小孩,居然敢這種態度,幾乎氣得要跳了起來,但想了一想以後,仍舊強壓怒火,保持他那一付死板板的臉孔,不讓它有一點表情地冷冷説道:“好!好!這件事現在暫時不問,剛才本樓四將,最後每人臉上挨的那”下重擊,總不能再説不知道了吧!”羅天賜並不是一個賴賬的,秘之前,南樓那個手下,本來就不是他殺死的,他當然可以回答不知道,問到四將的事來,他可不能不説了。

因此,他這才將目光從上空收回,點了點頭,漫無表情地冷冷説道:“不錯,小爺知道。”南樓樓主陰陰地説:“是誰下的手!”羅天賜不冷笑一聲説:“難道他們沒有告訴你!”南樓樓主登時答不上話來,分明那四個大漢,吃了苦頭以後,還搞不清楚究竟是甚麼人動的手,因為傷痕顯示,決不是羅天賜,南樓的規矩,不準説假話,因此,南樓樓主一再向羅天賜追問。

現在羅天賜這麼一説,可叫他有點掛不住了,如果明説手下四將,連傷害他們的都不知是誰,未免顯得自己的手下太無能了。如果不加説明,他又無法再追問下去,因為他自己有一條規矩,不找到一個理由決不與人動手。羅天賜這麼一裝做,反倒對了。

羅天賜雖然不明白他這一條臭規矩,東閣閣主可清楚,不到心裏非常痛快。尤其是那位小姑娘,剛才捱了他一頓數説,又被父母阻止不準説話,心裏委曲到萬分,這時,方始出了一口惡氣,忍不住笑了一聲説道:“小哥哥,答得好,答得好!”南樓樓主倏地轉過身來,冷喝一聲説:“小丫頭,你説甚麼?”小姑娘仗着父母在側,一點也不一買賬地道:“哼!我又沒有和你説話!”剛才小姑娘罵他好大的架子,他有理可借上時,小姑娘的答話,他可無法反駁了。因此,又不由自主地楞了一楞,説不上話來。

倒是東閣閣主看了過意不去,馬上朝他女兒瞪了一眼説:“小孩子,在長輩面前,怎麼可以這樣放肆!”小姑娘不服氣地説:“我説的是實話嘛?!”不過,他們父女這麼一答腔,總算給南樓樓主找到一個台階,藉機向東閣閣主答訕道:“蕭兄不用責備她了,她説的沒錯!”東閣閣主這才對小姑娘説:“菲菲,還不謝謝伯伯的海量!”小姑娘鼻子一皺説:“哼!我才不呢?我又沒有錯!”南樓樓主保持他那一付死板板的面孔乾笑”聲説:“嘿嘿,用不着,蕭兄,剛才好像聽得你説,有人會“璇璣飄渺步”那是誰呀!能告訴我嗎?”東閣閣主不起來,因為他知道南樓與伏魔之間,有過一段恩怨。

可是,他還沒有開口,羅天賜卻自己搶了過去答道:“是我,怎麼樣!”他這一句話,可答錯了。

南樓樓主一聽之下,登時昂首發出一陣狂笑説:“哈哈哈哈…”由於笑聲中不帶半點情,讓人聽到耳裏,説不出來的難受。

羅天賜呆了一呆之後,忍不住搶白他一句道:“牛鼻子老道,有甚麼好笑的!”東閣閣主夫婦一聽就知道要糟,關切地望了羅天賜一眼,不一變,顯示出一付非常替他耽心的神態來。

果然,南樓樓主笑聲一頓以後,馬上轉過身來,兩眼兇光暴地盯着羅天賜,一步一步地迫近過去説道:“好!好!本樓主正愁找不到理由,給你一點教訓,既然你會“璇璣飄渺步”那一定是伏魔文昌那個老鬼的傳人了,有道是父債子還,師債徒還,伏魔老鬼龜縮了二十年,本樓主始終找不到他的下落,現在打了小的,不怕老的不給我自動滾出來。”羅天賜雖然敬佩伏魔文昌的為人,可不願意隨便認人做師父,聞言之下,不兩眼一翻喝道:“呸!活見你的大頭鬼了,你才是伏魔文昌的徒弟?要打架,可以奉陪,用不着亂安帽子!”南樓樓主不楞了一楞,腳步登時停了下來説:“甚麼?你不是伏魔文昌的傳人!”言下之意,深表不信。

東閣閣主不願羅天賜與他手,馬上在旁搭腔道:“嗯!他説的倒是不假!”南樓樓主道:“他怎麼會“璇璣飄渺步!””羅天賜説:“這個,你管不着!”東閣閣主一聽,不暗中跺腳,暗説羅天賜太不知機了。

果然,南樓樓主被他一再頂撞,心中的怒火,早已高冒三千丈了,只不過表面上還保持他那一付死板板的面孔而已,聲音則已顯得有點動起來説:“哈哈哈哈…我管不着,我本就不用管,不論你是伏魔文昌的弟子也好,不是他的弟子也好,反正你會“璇璣飄渺步”就與他不了關係,何況,剛才你居然還敢罵我牛鼻子老道,就這麼一點,已經足夠教訓你的理由了!哼!就憑你這大一點的小孩,也敢對本樓主不敬,那還得了!”羅天賜可不一買他的賬,馬上反口相譏道:“哈哈哈哈!真是馬不知臉長,就憑你這與西院沆湟一氣,為惡江湖的敗類,也想叫人尊敬,算了吧,哈哈哈哈!”此言一出,南樓樓主與東閣閣主兩人的臉,全都大變起來。

東閣閣主首先急問道:“小哥兒!你所説的,是真的嗎?”羅天賜還沒有答話,那位南樓樓主,早已急衝而上,猛的一掌,朝着羅天賜的前按了過去,方始大喝一聲道:“小子滿嘴胡説,你這是存心找死!那就怪不得本樓主心狠了!”話音一起,手掌已經按上羅天賜的口。

羅天賜做夢也想不到號稱武林四主之一的人物,居然卑鄙到這種程度,竟然對自己用起偷襲的手段來,所以事先沒有一點防備。

這時,不用説是閃躲,就是運氣硬接,也來不及,因此,在對方內力一吐之下,登時被擊個正着,連不好二字,都沒有來得及出口。整個身子,已經被對方的功力,擊得像離弦的疾弩一般,呼的一聲,貼地平飛而出,直到五六丈開外的一個山坡上,方始力盡摔落。

可是,山坡向下傾斜,身體落地,在餘勁催動之下,又貫穿地滾出二二十丈遠,方始被一叢密密的茅草,將人擋住,沒有繼續往下再滾。

變化之快,連當事人都來不及警覺,其他的反應再快,自然更料想不到。因此,羅天賜被擊中的時候,並沒有任何人發出驚叫。

直到這時,東閣閣主方始首先大喝一聲喊道:“葛兄,你這是甚麼意思!”緊接着,妙手悟空和飛虎老人發出一聲悲痛的尖叫,雙雙朝着羅天賜滾落的地方,飛也似地奔了過去。

閣主與那位小姑娘更不由自主把眼睛用手捫住,同時驚叫一聲喊道:“啊!完了,一定完了!”南樓樓主一招得手,馬上趁着大家驚慌失措的當兒,倏地飛身急逝,人到了一丈開外以後,方始發出一陣狂笑喊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巽風亭主把這小孩説得一這麼厲害,原來不堪一擊,真值不得我自己出面!”緊接着語氣一轉,向東閣閣主説道:“蕭自在,老實告訴你吧!南樓西院上天以後,在九疑山頂,本樓主壇,舉行統盟大典,聯手統轄武林,識時務的話,趕快自動前來加盟,否則,一年之內,就準備接受覆滅的命運吧!”當最後一句話説完的時候,人早已到達幾十裏以外去了。

不過,他的這些話,由於貫注了內力的關係,所以大家仍舊清清楚楚,沒有聽漏一個子。

東閣閣主這時已經整個呆了,好半晌,方始雙眉緊皺,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説:“唉!想不到葛祥仙竟然喪心病狂,真的與西院聯起手來,他也不仔細地想一想上種做法,本就是引狼入室,與虎謀皮,其他門派消滅以後,難道陶篤夫還會容許他平分天下,再天真,也不能愚蠢到這種程度呀!”這時,妙手悟空與飛虎老人已經奔到羅天賜的身前。

他們定睛一看之下,只見羅天賜混身衣服,不但又髒又破,沾了些泥沙,口角有一處血漬,殷然地躺在茅草叢,一動也沒有動。

這一來,他們不心神大震,只到腦子裏嗡的一聲,彷佛被人打了一記問似的幾乎昏倒了過去,傻不楞登地站在那兒,望着羅天賜的身體,連話都不知説了。好半天,方始悲叫一聲喊道:“啊,恩主!你…”

“啊孩子,你!你!你怎麼會死得這麼慘呀!”呼喊的聲音,就像是巫峽猿啼一般,直聽得人心酸意慟,幾乎要忍不住一掬同情之淚。

那位小姑娘剛才對於羅天賜雖然兇巴巴地,這時卻忍不住瞼慘變地哀喚道:“啊!那位小哥哥真的死了!嗚…沒有,他沒有死,他不會死,嗚…”説到後來,連聲音都啞了。那份哀痛的樣子,比起妙手悟空與飛虎老人來,簡直就沒有兩樣。

東閣閣主見狀,不搖頭説道:“唉!想不到葛祥仙對於一個孩子,也忍心下起這種毒手來,這孩子實在死得太冤了!”小姑娘一聽爸爸也説死了,不把頭一陣亂搖道:“不!爸爸!他不會死!不!不!不嘛…”東閣閣主憐憫望着自己的女兒説:“孩子!在南樓葛祥仙的截魂掌下,還沒有聽説有一個人活過,你不要夢想了吧!”小姑娘不哭得更厲害地喊道:“不,爸!嗚…不!不呀!”閣主夫人這時兩隻眼睛裏面,也已充滿了淚水,不忍看到女兒那份悲慟的樣子,只好對東閣閣主説:“自在,我們就過去看看吧!但願能夠出現奇蹟,那就好了。”東閣閣主不搖頭苦笑了一聲説:“奇蹟?不可能的!別説這孩子的功力,決比不上葛祥仙,就是功力與老葛相等的人,在這種毫無防備的偷襲下,也受不了,又何必多此一舉呢?”不過,小姑娘可不聽他這一些,仍舊拖着他往羅天賜那邊走去説道:“爸!我不管,你説甚麼也得想個辦法,他,他不會死的!”東閣閣主夫婦只好跟着走了過去説道:“好吧!盡人事以聽天命,就是救不活也算盡了我們一份心意,菲菲,你可不能存了太大的希望啊!”——雙魚夢幻曲掃描wh10o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