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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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鱗出乎我意料，我之前在猜，你是金或濃銀的龍…”結果，是的粉。

也不是與她不相襯，就是…太可愛了。

他喜歡這種可愛。

“別提了，我自小到大自卑了好久…”無雙扁了扁嘴，滿腹委屈，她明明不是柔順的子，卻生了軟綿綿的鱗。

“我很喜歡，幸好能親眼看見，不然誰來描述，我也想象不出它有多粉。”她聽得出來，他很開心，眉眼以及聲音，都在笑。

一是因為可以辨，二則是她的鱗取悦了他、柔軟了他的眼神。

“你那童謠是怎麼唱的?我也想學。”真是童謠的奇蹟嗎?他不確定，抱持些許好奇。

“你還真相信是童謠的神效呀?那不是十歲小娃才信的嗎?”她故意一臉取笑，佯裝對他的天真難以置信。

“是你説，你們那裏的童謠——”

“你幹嘛不説是我的誠心祈禱，讓你的雙眼復原?我一直在求，求神蹟降臨，幫你治眼，我還默默立誓，以眼易眼也好、換我看不見彩，都無妨——”

“胡言！”霸下打斷她，不許她再説下去，就怕一語成讖，應了她的瞎説，“這種話不許再提，連想都不可以。”無雙一呆，沒料到他會生氣。

“我只是説笑嘛…”不願讓他起疑，才故作輕鬆編派了那樣説詞，三分假，七分真，她確實是願意，以她的眼，換他的眼。

“我情願無法辨的，是我，也不要你變成我這樣。”他神認真，毫不見莞爾，彰顯他所言的每個字，鏗然堅定。

她靜靜凝視他，眸光純亮，漾起一波動容。

雙臂舒環，將他攬抱，緊緊地，不想放、不願放。

“無論如何，你能復原，真的太好了，你笑起來好開懷，我瞧了也歡喜…”即便他在她眼中，已失顏，她仍能看見他臉上的喜悦光彩。

“嗯。”他也頷首。

“你回城去開你的衣喪假地，不要太打擊呀。”她不呵呵笑，想他看見這些年來，他穿在身上、四處晃盪的那些彩的華裳，他的臉，嗯，定也很“五光十”

“你説得讓我背脊發寒。”到底是有多嚇人呀?他決定暫先不煩惱這些事:“比起瞧我的衣櫃，被那些衣裳所嚇，有些『彩』我昨天沒能瞧見，現在，應該再來補償補償…”她就算一開始沒聽懂，當他在她耳畔輕輕籲息，手指帶電似的，滑觸她的纖背，傳來酥麻，她也全都懂了…

這男人…

“你真的是隻貨真價實的獸耶…”無雙埋怨着，雙後卻自動自發攀附他的肩，接受了他落下的吻。

這一回，霸下如願以償——看見被徹底愛憐過後，是怎樣的嬌紅。

看見臉頰在允好的過程中，是怎樣的嬈粉。

以及，她泛起一身香汗，與鱗光輝映，閃耀魅人的彩芒——“今天的配粥小菜，甜膩得嚇死人…是鹽糖放錯了嗎?”

“我要紅的長藻籃…欸，不是那個，那是綠的哪！無雙丫頭，你是不想做生意嗎?存心不賣我就是了?”要紅的，給綠的，再不然便是紫，難怪客人跳腳。

“我是藍鱗，不是綠鱗，為什麼罰我蹲馬步?！”小人兒哇哇叫，不滿背了黑鍋。

“小姐，你不是不喜食辣，那盤辣爆魚丁，紅通通的，光瞧嘴都麻了，你以前碰都不碰的…”這回夾了一筷子便往嘴送，豪氣快，嘖嘖嘖…

諸如此類的話，每一，無雙都會聽上好幾回。

她又被趕來洗碗了，幸好，洗碗不用辨，閉眼都能洗，能生巧嘛。

“沒想到，眼前只見灰暗，常生活大受影響…我才幾天就快受不了了，霸下卻灰了那麼久。”只是想着，心都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