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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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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既然這樣,她為什麼在新婚之夜拒絕與我做愛。而且一直堅持了這麼多年始終不讓我接觸她的體?

我之所以堅持煎熬,是因為有巨大的官場利益驅動着。而她呢,又是什麼特殊的原因,讓她擁有如此堅強的抑制力?夜深了,睡意困擾着我,面對這個難以破獲的難題,我沒有過多的力去猜謎了。

不過,這件事倒像是促使我做了一個決定。我像是下了一個決心:堅決下派。儘管困難重重,我還是決心要爭取,爭取下去任職。機關的平衡子我膩透了,機關幹部的平庸生活我無法再過下去了。

甚至,我覺得,就是岳父這座*山,就是嬌豔的子,也因為這個短信的內容而失去了原來的意義,沒法留住我在北京繼續混下去了。***“你非去不可嗎?”

“爸,如果你不同意,就算了!”一聲“爸”叫得老人家有些了動。一向板得緊緊的臉,顯出了少見的緋紅。當了十幾年岳父,他很少聽到我這個小婿這樣稱呼他。

“我聽説,中央馬上要調整部級領導班子了。你…再等上半年,副部長的位置就空出來了。”他説到這兒,從煙盒裏取了一支煙,舉在手裏,捏在拇指和食指間輕輕地轉動起來。副部長的位置空出來,就是我的嗎…我嘴上沒出聲,心裏暗暗地回應着。

“前些天,我看見了你們的部長。”他大概猜出我心裏在嘀咕什麼,揚了揚臉,示意我應該注意聽他下面的話“你們部長説啊,你們這批國外培養回來的工商碩士生,都是人才。在提拔問題上,部裏有考慮啊。”我默默的,不説什麼。

不説也就等於説了:我對這類話題不興趣。屋裏出現了一種尷尬的氣氛。岳父有臉上顯出些難堪。他把煙舉在手裏,玩味了半天,還是沒有點燃的跡象。

這次談話的棘手程度,大概是他始料不及的。為了打破僵局,善於審時度勢的我趕緊拿起桌上的打火機。然後燃起微微的火焰,恭恭敬敬的送到老人家面前。

“爸,這次部裏召開下派動員會,部長點了我的名字。”火苗有些燙手,打火機被我下意識地丟了出去“我想,我還是去的好。”躊躇了半天,想説又不太敢説的話,藉着這個動作,被我壯着膽子説了出來。

嫋嫋的煙霧升起來,岳父輕輕地咳了一下,會意地瞅了瞅我的眼,卻沒有説出“謝謝”二字。在國外,幹了這種孝敬老人的事會得到謝意的。

“你走了,才瑛怎麼辦?”半不語的岳母有些憤憤然了。此時,為了女兒,她已經無暇顧及對老頭兒進行“煙火管制”了。我一向痴呆的子。

這時偎依在母親懷裏,兩隻眼睛怔怔地看着我。也許是初次聽到我與岳父議論這麼嚴肅的話題吧,這位弱智人平時顯得遲鈍的眼神裏竟喜悦地閃閃發光了。

“才瑛是我的子。當然跟我去。”我説這句話未加思索,想當然地從嘴溜了出來“我僱一位好保姆照顧她。”

“算啦,算啦,她去了,是你的累贅…”岳父適才那點栩栩生氣早消失得沒有了蹤影,聽了我的話,眉宇之間立刻積鬱了無限的憂愁。我知道,在這沉寂鬱的神裏,他正悄無聲息地忍受着因為老年人的而在神上出現的極易被擴大了的痛苦。

不過,事情好歹算是有了結果。在這次家庭論戰中,我已經取得了階段的勝利,心中的緊張情緒也悄悄地舒緩了些。窗子被推開了。憋滿了室內的尼古丁夾着愁苦的沉悶氣氛。隨着的煙霧爭先恐後地向窗外散發出去。外面,天兒藍藍的。

空中傳來了一陣陣愉快的鴿哨。憑窗瞭望,北京的秋美不勝收。遠近高高矮矮的樓羣錯落有致,的瓷磚牆面在照裏閃着明亮亮的光芒。二壞路自遠處飛來。掩映在高大的建築物中,好似一條盤旋的巨龍。臨近的左安門高架橋突兀聳立着,像是一支有力的臂膀膊,將乏力的路基高高撐起後。

接着又欣地目送她向站遠方無限地伸展而去。附近的天壇公園裏,紅牆綠瓦,古古香。平展展地綠地上,走動着來自不同迴天國籍的穿得花花綠綠的遊人,他們興致,嬉笑打鬧,竭力點綴着人世間及時行樂的‮趣情‬和氛圍。秋陽照耀下的京都,越發顯出一派泱泱大國的氣派和令人留戀的繁華。

唉唉,北京啊北京…你這東方千載闡明的古都,你這集聚了華夏億萬赤子神的聖地,曾引發了海內外多少有識之士的夢想和追求啊!可是,我,我這個土生土長的凡夫俗子,實在是無緣與你相共,可做一名匆匆過客了。

***“庾明啊,你過來!”在桌案上伏了大半天的老部長,喊起了我的名字。我正在收拾書案,聽到喊聲,立刻跑過來。他舉着一隻放大鏡,費力地端詳着那張鋪開的大幅面《中國地圖》老部長視力不佳,尋覓地圖時常常求助於我。

“這薊原市,在哪兒呀?”他敲打着地圖的上方。我心中會意了,老人家正尋找我下派的城市呢。我馬上出一個的微笑。

“看,這兒!”我的手指輕輕一點。不用找,閉着眼我也能找出薊原在哪兒。

“啊哈,這兒呀!”老人家的眼睛在鏡片後睜大了“這兒…一大片地方,星羅棋佈的…是個城市羣啊!”

“部長,有時間你去那兒視察視察吧。”我將部長茶杯裏的水續滿,熱情地邀請着。

“嘿,你這個庾明,腳步還沒邁出去,就自當是主人了。”部長放下了放大鏡,回坐到寫字枱前,順手從下面的屜裏拽出一條中華煙,撕開包裝的膜紙“這是上海老薑來時帶的,來,給你兩包。”我接過部長扔過來的煙,停止了手中的忙碌。我知道,部長平時難得有時間在辦公室裏。在我臨行時能夠坐下來,大概是要囑咐我什麼事吧!

“庾明,來部裏幾年了?”幾年?問起這件事我都覺得好笑。我調部裏工作後,不到半年就被送到國外學習。出國四年,回來後給部長當助理“助理”不幾天,又要下派薊原。

天曉得我在部裏到底幹了多久?

“庾明,你這次要求下派,是想幹出點兒名堂?”我虔誠地點點頭。

“好哇,我贊成你的想法,下派嘛,不是鍍金,就是幹事啊。不過…”接下來的這個轉折,有些費力,也顯得意味深長。可能是老部長要對我説點兒心裏話吧,他的心情顯得過於沉重了些。他拿起茶杯。本來是要嗢一口的。但是,這茶水似乎影響了他説話的思路或者是與他此時的心情不太協調,他猶豫了半天,又將它放回原處。

“部長,”我的聲音有些震顫。老領導此種態勢,令人覺得他話中藏匿着對後輩人的一種不同尋常的關切之情。

“有什麼話,你就直説吧,我聽着呢!”

“怎麼説呢?我,我覺得…啊,我原來想,把你派到一個省會城市,當一個副市長,或者是市委副書記,也許更好一些。沒想到,你卻下決心要去薊原當市長…呵,這‘行政一把手’,不好乾啊!”

“部長,你信不過我?”

“啊,不。我,只是…有點兒預,啊,有點預…”

“部長…”我把自己的座位往前挪了挪,尊重地望着他那張慈祥的臉。

“歷史上荊軻刺秦王的故事,記得吧?”

“記得。”

“後人有首詩,歌頌了他?”

“是陶淵明,他寫了《詠荊軻》”

“像陶淵明這種恬淡峻潔、鄙夷功名的人,竟對荊軻大加頌揚,真是令人費解。啊,他是怎麼頌揚這位英雄來的?”原詩我是背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