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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形同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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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主持人的解説中,這幅卷軸慢慢被打開了:一幅裱糊緻的虎形圖紙,清楚地展現在人們眼前…“!”看到這兒,英傑動地大喊了一聲。然後“卟嗵”跪倒了“這幅圖紙,太貴重了。孫兒現在收下它,心中有愧啊!”

“起來起來。”拍了拍孫兒,深情地告訴他“孩子啊,要是你爺爺還活着。今天他也會把這張圖送給你。這裏面,彙集了他一生的心血啊!

呵,以後,礦山機械廠就*你了。麗麗,替你丈夫收好。這是咱們的傳家寶。以後,子過得再難,也要一代一代把它傳下去!”

,我記住了。”麗麗珍重地接過了圖紙,台下的人們嘩嘩鼓起掌來。

謝李家老,在這個場合還掛念着我們礦山機械廠的發展。老,有你的關心,礦山機械廠會越來越好。”主持人恰如其分地做了個鋪墊。接着把一對新人領到麗麗的面前,俏皮地説道:“老人家,你的孫女兒、孫女婿來給你敬禮了。”

“好啊好啊。”麗麗的看到一對新人走來,高興地站立起來。

“老人家,你先別忙着站起來。”主持人打趣地説“剛才,李家老把自己的傳家寶送給了後代,你送什麼禮物?一定是鎮寶之物吧?”

“哦,林工,把咱們的禮物給孩子拿來。”林工也穿了一身新衣服,拿着一個禮盒走上了台。盒子裏,擺放着一套緻的外文圖紙。

“這是…”主持人一下子糊塗了。他看了看封面上的德文,口説道:“這是一套貴重的外文資料吧?”

“各位來賓,”林工興奮地搶過話筒説“今天,孫家送給一對新人的禮物是:一套最新式的、從國外特殊渠道引進的重化裝置設計秘密圖紙。有了它,李博士就能為我們重化機械廠設計出嶄新的、世界一的重化裝置來!”

“好!”聽林工一介紹,台下的人們頓時歡呼雀躍了。

!”英傑看到這套圖紙,立刻興奮地捧在手裏,深深地吻了一口。接着,他動地把圖紙給麗麗,猛然走上前去,摟住了老人家的脖子,閃着動的眼淚説道:“謝謝、謝謝岳父和岳母!謝謝…”

“謝謝老人家。”主持人看到這副人的場面,慨地把話筒放到麗麗的面前“請你説幾句話好嗎?”

“好。我也謝謝楊總裁、謝謝庾省長。你們今天替我們兩個家庭辦了這場婚禮。我們兩家不會忘記的。

謝黨的政策好,讓我們孫家富了起來。可是,富,不能忘了國家。我們老孫家送給後代的這件禮物,就是想讓他們在事業上有所成就,為咱們‘北方重化’的發展做出自己的貢獻!”台下的掌聲更響了。這時,主持人還要説什麼,楊總裁突然動地走上了台,搶過了他的話筒。

“同志們…今天。本來是一場婚禮。可是,我們卻從這場婚禮中受到了一場深刻的教育。”楊總裁慨萬分地説道:“兩位老人家這麼大年齡了。在孫子、孫女兒的婚禮上,她們想的是什麼?

想的是我們‘東北重化’的發展。她們的禮物,不但是實在的、厚重的、是千金難買的物質財富,更是鼓勵我們努力拼搏、艱苦創業神的無價之寶。

今天,讓我們在祝賀一對新人百年好合的同時,也祝願兩位老人家‘壽與高山同庚,福與大河同在’,讓她們親眼看到我們‘北方重化’重振生機、再鑄輝煌!”台下的掌聲再次響了起來。在大家的掌聲中,楊總裁剛剛把話筒遞到主持人手裏,台下突然有人喊了一聲:“請庾總裁講話!”這一聲喊不要緊,台下的人們跟着喊了起來:“對,我們要聽庾總裁講話!”大家一陣一陣地呼喊着,看來不講幾句是不行了。楊總裁見此狀,立刻向庾明做了個請的手勢。

“各位老師傅、各位青年朋友…”庾明拿過話筒,順口講了起來“今天雖然是一場婚禮。但是,通過這場婚禮,我看到了北方重化、礦山機械廠的老前輩和年輕的員工們團結一致共同奮鬥的高貴品質和奉獻神,剛才,楊總裁講得很好,現在,老前輩們想的是北方重化、礦山機械廠的發展問題,年輕人想的也是企業的發展問題。

為了企業的發展,大家不計前嫌,萬眾一心,共同拼搏。有了這種神,天大的困難也擋不住我們前輩的腳步。嗯,有了這種神,即便是面對金融危機,我們也毫不畏懼!”

“好!講得好!”台下的人們歡呼起來。在人們熱烈的歡呼裏,庾明將話筒給主持人,退回到座位上。此時,歡快的樂曲奏響了,大廳前排身着盛裝的少男少女們紛紛湧到婚禮台前,雙雙對對跳起舞來。

英傑和麗麗擁抱着,帶頭步入了舞場中央。一對新人優美的舞姿,引來了人們一陣陣熱烈地歡呼。笙樂停歇了,酒筵上的客人散去了,一場盛大的婚典圓滿結束,總工程師和總會計師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為了這場婚禮,兩個人確實是動了一番心思,搞了一次艱難的策劃。其實,單就承辦一場婚禮,並不是什麼難事兒。

可是,英傑與麗麗的婚禮,實在是太特殊了。李金鑄與孫水侯是多年的冤家對頭,為他們的兒女辦婚禮,如何邀請雙方的家人就成了最大的難題。兩個人核計了半夜。終於確定了一個最佳方案:雙方的父母一個也不請,就請兩位老太太出面。

真沒想到,這一招還靈。不僅兩個家庭都接受這個方案,兩個老太太也給足了他們面子。她們不僅應邀出席,還在婚禮台上親熱地握了手。她們的握手,代表着兩個家庭合好哇。

這是本次婚典最讓人稱道的一筆了。可是,有一個人,讓他們犯了半天核計。那就是,李英娣請不請?據説,總工程師堅持請李英娣參加,這樣做,能給他的老朋友李金鑄爭回一點兒面子來。

可是,總會計師卻不同意。他就像處理帳目一樣,一貫堅持平衡的原則。他説:請了李英娣,孫家就會不高興了。為這事兒,兩個人辯論了起來。

據説,為了説服總會計師,總工程師不得不向他透了一個機密:李金鑄將要被提拔重用了。近期,礦山機械廠的班子要進行調整,李金鑄很可能要進領導班子。嗨!

人家馬上就是廠級幹部了,總得另眼看待吧!聽了這個消息,總會計師是不是屈從了總工程師的意見?不得而知。但是,在哥哥嫂子結婚那一天,李英娣確實沒有到場。因為,那個時候,她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牀上。

***病意未消的英娣,出院之後沒有回家。而是來到孫水侯辦公室的休息間裏,軟綿綿地躺在了牀上。

殘陽斜照進來,屋子裏湧滿了暮靄蒼茫的光輝。牀前高懸的藥瓶裏,藥如同悽苦的淚水,一點一滴滲透到她的心間。

此時,若是慈愛的母親守護在旁,女兒心裏該是充滿一種多麼嗲嗲的嬌柔之氣啊。可是,這種普通女孩兒對母愛的期盼。對於她已經成為遙遠的奢望了。

她走出醫院大門,剛剛搭上通往家裏的公共汽車,一種不祥的預突然而至:回到家裏,接她這副病體的可能不是親人的寒暄。

而是突如其來的一場風暴。這場風暴積怨多年,形同仇恨,一旦猛烈地傾瀉下來,她不知道自己如何應對、如何承受…想到這兒,她不由自主地換乘了公共汽車,拖着身心的雙重絕望,踏入了唯一能給予她温暖和安的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