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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庾順成了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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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麼,只要你沉住氣…喂,記住,我是六炮。等我上陣時,估計只有最後三發炮彈了。你只要在最後三發炮彈時把速度放慢…“嗯,記住了!”此時,庾虎才徹底明白了:兩個人當時哪裏是研究擊的事,他們是共商作弊的大事哪!

不過,就因為他們,把全連的訓練成果都給葬送了?戰士們揮汗如雨的訓練場面浮現在他的腦海裏。老首長,他此時不知怎麼來了膽量,誠懇地表達了自己的一個意見:這事兒可以不宣傳。

可是,不能因為一個人就否定整個連隊的成績吧…求老首長手下留情,這作弊的事兒,為我們暫時保個密吧!

哎呀,參謀長既不高興又顯得十分無奈地説:這事能瞞得住嗎?炮兵司令員的眼睛毒着哪!這老頭兒在抗美援朝時就開始擺大炮了。什麼“鬼兒”能逃過他的眼睛?這事兒啊,不查也就罷了。

真要是查起來,興許這好事就要變壞事了!啊!庾虎心中一驚,接下來嘆了一口氣:唉,你這個庾順啊!此時的庾順,就像是一團噴着五彩繽紛水沫的肥皂泡,在陽光照下頓時失去了先前的光彩。

那個雨夜的晚上,他這個僅僅二十幾歲的未婚青年,看了一場實在不該看的人間醜劇。當時,那種事情他還不能全部看懂。而且心裏也不想看下去,甚至幾次拔腿走。但是。由於一個謎團在他的心裏始終沒有解開,他不得不手擎望遠鏡在那兒堅持着。

一邊看,心裏一邊打架:不,眼前的這男人不是庾順,是別人!純樸的庾順是個被師首長樹立的先進典型人物,怎麼能冒着被開除軍籍、毀滅前程的危險,做出這等豬狗之事呢?

正當他心中的戰鬥未決勝負時,一個醜惡的鏡頭出現了:庾順從那一團上爬起來,對着他的望遠鏡出了自己的,並挨着個兒扣上他的褲釦。

地上的女人從背後踢了他一腳,説:你得人家太痛了!庾順穢的一笑,説:這一次我擊中目標了。上一次你説不痛不癢,那是我的向偏了…轟隆隆──他的腦袋一震,一座神上的大廈傾倒了!

接下來,一個急促的閃電,掠過了深夜的大海。咦?大海怎麼也變了──那湧動的海。此時迅速的隨着大退去,溢滿了泡沫的灘塗上,樹起了一幢幢嚇人的黑石礁:他們有的雄偉宏大,傲岸屹立。

有的拔英武,倔壯崢嶸。也有一些像是敗下陣的俘虜,噤若寒蟬,醜態畢,龜縮在海岸一隅…唉唉!我母親一般安祥的大海啊,給予我千重安萬般力量的汪洋啊!

當你們退去了人的麗裝,出現的竟是這般醜陋不堪的畫面!從此,一切一切的謎團,在他心中刃而解。

先進人物?先進人物也可以幹出這種事情來。全師指戰員敬重的標兵,也能在背後里出這種勾當來。那天晚上回到營房,偵察班長曾經好奇地問他:看到什麼了?他支支吾吾編了個理由,搪過去了。

他不想再提那天晚上的事兒,他想自己應該永遠忘掉這青年代裏所看到的最不堪入目的一場醜劇。可是,似乎冥冥中有鬼魂在跟蹤他,它們總是找上門來要他回憶起這件事情,讓他想逃也逃不掉!

***實彈擊結束之後,炮八連連續幾天沉浸在勝利的歡樂裏。儘管師參謀長向庾虎下達了“不準宣傳”的指示,連隊官兵還是以為自己打了大勝仗,一天到晚彈冠相慶。不知道怎麼回事。此時的庾虎卻覺到了一種危險。參謀長説的“好事變壞事”就像是一句咒語,時時刻刻潛移默化入他的心中,他不得不立即設法逃避而去。

他立即向上級打了離開炮八連的請調報告。他想,寧可不要那個百發百中的輝煌業績,也不要在這兒繼續遭罪了。可惜,晚了!這天早晨,他整理了書包,當正想要到師政治部説明情況時,師保衞科的兩位幹事坐了一輛軍車趕來了。庾連長,你先別忙走。一下車,那位老幹事就拉住了他。有事?他心中自覺不妙,像小兔子似的打起鼓來。沒啥大事。

老幹事衝他笑一笑,將他拽到了車上。庾連長!保衞幹事遞過一支煙來,拿出了從來沒有過的恭敬神情為他點煙,隨後點明瞭主題:啊,是這樣,炮八連的擊成績可能要作廢了,知道不?

作廢?他搖了搖頭,佯裝不知。據靶場的人講,那位女作員在縱拖靶器時故意減慢了運行速度,照顧了六班長庾順。如果是這樣,這個“百發百中”的成績應當是假的!是嗎?他故做驚訝。

然後漫不經心地掏了一下他們的底兒:那個女作員代了嗎?媽的,她什麼也沒講。老幹事一下子漏了底。庾連長,你説,這位女作員為什麼要照顧庾順?説到這兒,他的眼珠子一下子瞪大了。這…我哪兒知道!他口而出。呃,我想…你應該知道吧。此時,對方的表情裏出了一絲狡猾。你怎麼能這麼説!庾虎生了氣,一下了將對方遞過來的煙捻碎了。別別別,別生氣…庾連長!

他的助手立刻來救場了:庾連長,聽人説,有一天晚上,庾順被這位女作員領出了營房,是不是有這事?不知道!他索賭起了氣。就是那天晚上,他們倆違犯了軍紀,發生了關係。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不知道!那…他不知道平時對他恭敬有加的保衞科人員為什麼一下子對他變得那麼兇?

平時的好朋友,好戰友,一旦他們辦的案子牽涉了你,你就成了他們的審訊對象。庾虎本來就心傲氣盛,遇到這種態度哪兒會接受?如果這兩個人不是以審問的態度對待他。

而是由一位師首長和顏悦地與他談心,他也許會把事實真相説出來。可是,他遇到現實不是他所想像的那樣。於是,他採取了負隅頑抗的態度。

不管他們是哀求他,還是拍桌子嚇唬他,他就是一句話:不知道!他的這種態度出於何因,他也説不清。

也許,當時的師首長太寵愛他了。他身上自然而然地生長了一副傲氣。着實讓這些多年提不起來的“老保衞”心中憋了一口惡氣。

現在,他們要借他的幼稚和單純,向他下手了。然而,細想起來,又不是。他雖然憑着爸爸的身份成了時代的寵兒。雖然心裏對那種惡劣的態度產生了反,他還不至於拿自己的前程開玩笑。説穿了,好像是…好像是他心眼裏壓兒就不願意做一個這樣的人:寫證詞、按手印、檢舉揭發…保護自己、毀滅他人…庾順先進過、他曾經崇拜過、宣傳過的典型人物,早已經在他的心中倒塌了。

可是,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他畢竟是真實的、勇敢的。是的,他違犯了軍紀,越過了理智的底線。然而,他的那位戀人,他們秘密的戀情,究竟又妨礙了誰呢?庾順是個有婦這夫不假。

可是,他的子與人通姦,已經成了公開的秘密。他與蘆仙正鬧離婚的事兒,如果這個秘密暫時封存一段時間,幾個月後,庾順成了軍官,離了婚,他與那個女兵的戀愛不就合理合法了嗎?

他作為一個無辜、無關的旁觀者,為什麼不能大度地保護一下別人的隱私。而要津津樂道的去破壞人家的幸福呢?再説,對那天晚上的事,他早已經諱莫如深了。他不想任何人再提起它。反正。不管是什麼原因,他什麼也沒有“代”出來。

於是,他被請到了靶場的營房,住在了一個四壁空空的小屋子裏。那個小屋子的門口了塗了個白的“四”這無疑是變相的閉,這是部隊對違紀人員最嚴厲的處分。媽的!他覺得自己被人羞辱了,第一次衝着保衞科的人破口大罵:你們這些瞎了眼的,憑什麼把老子關在這兒…讓我出去!庾連長,別,別誤會…捱了罵的老幹事態度竟然和藹了不少:師首長的意思,讓你在這兒好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