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讓擎察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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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狄花兒穿着一套臍裝,手裏拿着話筒掀開簾子從小舞台後面走出來。這套臍裝上白下紅,一朵鮮豔的大紅花開在她上衣口,那朵花像是血淋淋的心臟擺在一羣狼前。
她朝大家鞠了一躬,説了幾句謝光臨的話,樂隊馬不停蹄地響起來,她説首先我給大家獻上一首《青花瓷》但是她剛一張嘴,就發現響起來的曲子是《千里之外》她回頭瞥了一眼還在晃盪的簾子,將錯就錯地跟着曲子唱道:屋檐如懸崖,風鈴如滄海,主我等燕歸來,時間被安排。
演一場意外,你悄然走開,故事在城外,濃霧散不開。看不清對白,你聽不出來,風聲不存在,是我在慨。
夢醒來,是誰在窗台?把結局打開。那薄如蟬翼的未來,經不起誰來拆。我送你離開,千里之外。你無聲黑白,沉默年代。或許不該太遙遠的相愛…狄花兒邊唱邊慢慢晃動她的部。按説這麼慢節奏的曲子不適合做這種動作。
但是,晃動部是李老師強調的附加動作,已經成了她的招牌菜,一些看客就是衝她的部來的,嚴格地説是衝着她的肚臍眼來的。
她一晃動,那個肚臍眼就不停地對着台下的人擠眉眼。噓頓時在昏暗的台下響成一片,狄花兒越晃越起勁,不時有人跳上來獻花。
忙裏偷閒,狄花兒在一排排的眼睛中,看見那個來這兒盯了她一個多月的楊病中坐在最偏僻的角落裏,像是要與她作對似的眯上了眼睛。
狄花兒下舞台,嘴裏唱着“我送你離開,千里之外,你無聲黑白。沉默年代。或許不該太遙遠的相愛”來到他面前,用纖纖玉手指點他的眼睛。
楊病中撇嘴笑了笑,依舊沒有睜開眼睛。狄花兒又抬起胳膊,伸手要把他眯起的眼睛扒開,楊病中突然伸出手來,捏住了狄花兒伸出的手指。
狄花兒想,這傢伙想佔我的便宜啊!她想將手拉過來,沒有成功。又瞥了一眼楊病中的手,發現上面戴了三顆碩大的戒指,金屬的冰涼傳遞到她的手上。她的手掙扎了一下,還是沒有出來,只好跟這個楊病中手拉着手把歌唱下去。
而且沒有忘記晃動自己的部。楊病中看到面前這隻晃動的像發動機一樣的部,心中埋藏已久的慾火熊熊地燒了起來,他到有一隻猛獸狠狠地攔擊他的口,快把他的口撞破了。
楊病中想這不是明擺着在挑逗我嗎?有了這種想法,他把狄花兒的手越抓越緊。直到狄花兒把歌唱完,他也不鬆手。狄花兒用從他手掌中逃出來的大拇指使勁掐了一下楊病中的手背,楊病中被狄花兒長長的指甲掐得喲地叫喊起來,他把手鬆開,狄花兒的四手指像魚兒一樣從他的掌心裏滑出。
唱完了歌,卸了妝,狄花兒急匆匆從夜總會歌舞廳跑出來,正準備揮的,一輛本田轎車停在她的面前。
她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看到車窗徐徐降落,楊病中一臉莊重的坐在裏面,好象剛才在歌舞廳裏什麼事兒也沒發生。
狄花兒挑了挑眉,看他有什麼花招。楊病中打開車門,説,上來吧,順路。狄花兒説你怎麼知道我要去哪兒?楊病中説,不就是去海員俱樂部嗎?我知道你要趕場。
狄花兒彎下鑽進轎車,説哎,你怎麼知道我要去海員俱樂部?楊病中説,我都聽了你一個月的歌了,怎麼不知道你下一場是海員俱樂部?
狄花兒認真地打量了一眼這個楊病中,發現眼前的這張國字臉長得還算端正,身上穿著名牌西服,右手指上的三枚戒指閃着藍的光。
她想這又是無數大款中的一個,除了俗氣就是自我覺良好,是那種自以為有錢就能擁有一切的人。這樣的人狄花兒沒少見,她沒什麼談興,人疲憊地往後一*,目光落在窗外晃過的一盞盞路燈上。
那些燈晃呀晃呀,她閉上了眼睛。楊病中看了一眼狄花兒,按下一個按鈕,音樂響起來,車內飄蕩起狄花兒剛剛灌製的磁帶《濱海的水》楊病中跟着磁帶唱起來,聲情並茂地唱的還真像那麼回事。
這是狄花兒出道後李老師為她灌製的唯一一盒磁帶,也算是她的開山之作和成名之作,想不到竟在這車裏聽到了。
狄花兒問他我的歌好聽嗎?楊病中説你比那些常常在電視晚會上臉的歌星要強百倍。狄花兒嘴裏哼了一聲,説那當然。她們不過是運氣比我好,遇上了大腕提攜。楊病中拉開了車前的小屜,胳膊肘不經意地在狄花兒的小腿上蹭了一下。
狄花兒的眼皮眨也不眨,一動不動地坐着。楊病中説,你看看,我的車上除了你的磁帶,沒有別人的了。我只聽你的歌。狄花兒睜開眼睛看前面的小屜裏,果然窩工蕩蕩的。
就説光聽一個磁帶你不悶的慌?楊病中説你的歌讓我百聽不厭,真的。狄花兒笑了笑,心情一下子好起來,笑了笑説,我的歌就那麼好聽?楊病中點點頭,轟地一踩油門,車子在馬路上狂奔,強勁的速度讓狄花兒覺得自己飄離了地面。
轎車停在海員俱樂部門口楊病中繞了一圈過來為狄花兒打開車門。狄花兒把玉腿從車裏伸出來,楊病中的目光落在了上面。
這條腿白的像一葱白。他心裏像被什麼抓了一下,耳邊突然沒了一點兒聲音,只有自己的心跳咚咚地響着,他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想立刻上去撫摸一把。狄花兒的腿越伸越長,發出晶瑩剔透的光,像玻璃那麼透明,像鑽石那樣閃爍。
楊病中的眼睛被這條腿擦出了火花,他眨了眨眼皮,眼前黑了一秒鐘,當他想再看一眼那條腿時,狄花兒已經站立在車前,直脖子,理理頭髮,對楊病中抬起白皙的右手,五手指像彈鋼琴那樣對着楊病中的方向次第地起落,説了一聲拜拜,轉身走進了海員俱樂部。
楊病中看着狄花兒遠去的背影,她那豐滿的部一搖一晃,像一塊磁石牢牢引住他的目光。楊病中對自己説我一定要把這個小丫頭搞到手!狄花兒“就業”之後,基本上過的是黑白顛倒的生活。
晚上她去唱歌,白天就睡覺。幸虧與她合租這套房子的劉牡丹是同行。她也是過這種夜貓子的生活,所以就不存在誰打攪誰的問題。要不是手機突然叮噹當地響了幾聲,她還不會醒過來。她的手機鈴聲是普通鈴聲。一般來説,除了李老師告訴她變化了的演出地點和演唱曲目,很少有人打電話給她。
可是,這兩天,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有一個生疏的電話打過來。先是響幾下鈴,等她拿起來一接,對方就放電話了。後來,反反覆覆重演了幾次,狄花兒實在不知道是誰?就到移動公司去查詢。
移動公司説我們沒有這個服務項目。但是服務枱的小姐提醒她,這個號是在大街小巷隨便出賣的“野”號碼,不是在服務大廳裏拿身份證正式辦理的客户,即使上查詢,也查不到任何信息。於是,狄花兒就採取了無所謂的態度。她的手機卡是“神州行”每月免費接聽二百分鐘的贈送,即使她接了,也不用花錢。他願意打就打好了。可是,今天,這個電話似乎特別有耐心,見狄花兒不接電話,叮咚咚地響個不停,一直把狄花兒吵醒為止。
“你是誰啊?神經病!”狄花兒拿起電話罵了一聲,對方依然如故,默默不語。接着便咔噠一聲掛了電話。
“不行,你就報警吧!警察一上線,什麼鬼都能查出來。”劉牡丹在另一間屋子裏聽到了她的罵聲,隨後走了過來。
“嗯…”狄花兒坐在牀沿上,沉了片刻,她何償不想報警。只是,這一報警,就等於刑事案件,一旦立案,事情就大了。對方只是響個鈴,也沒打擾她什麼,讓警察出面,是不是有點兒小題大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