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要不是機靈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當然,這種事兒要搞名堂,要吃要喝,要送紅包,這算得了什麼?他呂強就*這一手,才維持了這屆政府的生存。
要是按照秦柏那套理論,跟着上面瞎喊什麼結構調整,抓什麼企業管理,摘什麼廉政建設,這屆雈政府不垮台才怪。
不説別的,就説電費吧,地方企業欠電費已經達到10個億了。企業那點兒利潤總額還不到兩個億。你要是跟人家電業局較真,人家把電閘一拉,整個薊原就是一片漆黑。
到那時候,你老秦還咋呼個!嘿,這種道理,庾明大概還不太懂。那麼高的門第,那麼高的學歷,一臉的書生氣。這種人,在大機關還行,到了這腐敗透頂的地方小社會,就玩不轉了。
一天到晚地搞調查研究,有什麼用?你身上不帶錢,連句實話都聽不到。從新市長上任那一天,他呂強就想和對方推心置腹地談一次,把這套道理灌輸給他。
他相信對方肯定的會接受他的觀點。對於這些飛來飛去的下派幹部,保持自身的“清白”是很重要的。而要在這藏污納垢的經濟圈裏潔身自好,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具體事務扒給下屬去國,自己超一些。
這樣,即使出現了什麼問題,自己可以一問三不知,輕鬆地身。再説,強龍壓不住地頭蛇。
上任伊始,你不依*這些個副市長,怎麼能坐穩自己的金巒殿呢?落地鍾噠噠噠噠地敲響着,時針已經指向了“4”期盼的電話還沒打來。
這個庾明,可真能沉得住氣。財政出現了危機,怎麼就不懂得首先向他這個政府的元老人物求救呢?莫不是鞠朋秀的信息沒有傳過去?不會的。這個火爆子女人,心裏一旦有了事,一分鐘也存不住。
何況這又是關乎全局的大事!電話漸漸地稀疏了。時至4:30,該是政府官員們赴宴的時刻了。室內的寂靜得他心裏有些亂。
他情不自地掏出手機,想把這件事主動向新市長彙報一下。現在,副市長的分工還沒調整,財政工作還是由他呂強抓,出了問題當然要他負責。
這麼大的事不彙報,讓人家倒打一耙,對他興師問罪,豈不壞了大事!可是,電話撥了,他又按住。嘿嘿,我呂強是誰,我是薊原市政府的擎天柱!
省內省外,誰不知道薊原政府有個呂強人?要不是秦柏搗亂,申請省委下派幹部接自己的班,我早就坐上薊原市政府的第一把椅了。
你姓庾的中間我一槓子,等於在仕途上搶了我的一班車。你應該敬我三分才是。我憑什麼要在你面前拿出一副伏低做小的姿態!叮噹…隔了半天,電話鈴終於響起來。
呂副官市長的心裏雖然忿忿地憋了一口氣,聽到這鈴聲眼睛還是亮了一下。
“哦,是秘書長打來的。”秘書走進屋,失望地説“他通知你,明天八點召開政府常務會議。”
“政府常務會議?什麼內容?”秘書搖晃着腦袋,意思是不知道。咦?他疑惑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召開政府常務會議,竟不和他這個常務副市長打招呼!憤怒之中,他隱隱地覺出些不妙。***“呵呵,庾明同志,在下面跑了這麼長時間,累壞了吧?”我一進展屋,市委書記便於工作禮貌地握了我的手。
“書記,多虧這一陣子調研,”我接秘書遞來的茶碗,將蓋扣上“嗯,有不少新情況啊。”
“唉,什麼新情況,全是難題啊!”他用眼神支走了秘書,從桌上拿起個小記錄本。同時掏出了鋼筆。
“那,我就彙報一下…”
“別別別…”聽到“彙報”兩個字,他趕忙擺擺手“庾明同志,千萬別説‘彙報’這個字眼。要説年紀,我是比你大些。可是,在行政級別上,我們是平級。在黨內,我們是同志關係啊!”
“那我就談談情況。”我接受了他的謙虛。
“這才好嘛!”我知道這位書記想聽我説些什麼。
作為市委書記,他對薊原困難重重的情況早已經瞭如指掌了。65%的虧損企業,兩個億的財政虧空,十萬人的失業人數,城市建設的欠賬等等等等。
但是,儘管如此,他這個樂觀主義者還是希望從我的嘴裏聽到點動人心的希望所在。希望當然是有的。我從企業談起,先談到了鋼鐵公司,這個公司新上的的特殊鋼項目技術改造完成之後,質量上乘的新品種就會面世。
目前,新品種宣傳力度大,已經獲得不少訂單。海關已經答應恢復這個公司出口的“免檢”待遇。國家重點項目“西線工程”答應優先訂貨。到時候,銷售量翻一番不成問題。
銷量一增,回款一到企業經營形勢主政府税收都可以隨之好轉。我談了財大氣的北方煉油廠,他們雖然是中朵企業,其行業優勢仍然是帶動地方企業發展的有力條件,也是增加地方税收的主要來源,我們要繼續他們的工作,處理好彼此之間的關係。我談到了煤礦。雖然礦區煤炭資源臨近枯竭。可是其管理水平和技術力量雄厚,有廣闊的地產資源,具備大規模轉產的條件。
如果中央兩個億的轉產資金能夠到位,礦區將會成為薊原新的增長點…“好好好,談得好!”不知道怎麼,我的話沒有説完,書記就動地話了“我非常贊成你的觀點。要在困境中看到希望。不能遇到困難就怨天尤人,一副活不的樣子。那個鋼鐵公司,我們剛剛調整了領導班子,看來,楊健在那兒當總經理是稱職的。
北方煉油廠嘛,我們是應該注意搞好關係了。過去,我們有的人總想用行政手段‘治’人家,這可不行。不過,他們喝着薊原的水,佔着薊原的地,也應該為薊原的父老鄉親做點兒貢獻啊!
哦,礦區的事,關鍵是資金。去年。我讓礦務局在北京設了個辦事處,主要任務就是盯住中央要錢。這事,不知他們落實沒落實?”
“落是落了。可是,他們派的人不行。”我搖頭説“臨來之前,我曾經打聽這個辦事處。找了兩天也沒有找到。按理説,聽到我當市長的消息,他們應該先找我才對啊。”
“看來,這個辦事處要換人。要派兵強將啊!”
“那太好了!”我一拍大腿,書記想得與我一樣。
“還有,礦山機械廠的事。”見書記停頓了,我接着説下去。
“啊,‘礦機’?看…”他拍了拍腦袋“這事差一點忘了。鐵玉昨天晚上縱橫電話,説了‘礦機’的事。可是,他沒説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説明白了,這是一個暗藏的大財東!”
“財東?它停產好幾年了。”
“是啊,表面上看,是停產了。可是,這個廠子並沒有倒下去。那個老金,明透頂。背後裏幹着大事哪!”
“大事?”
“是啊,他保留了廠內所有的技術骨幹,暗地裏上了一套現代化的設計工程他設計最搶手的新產品。試驗成功後就外委給外地工廠生產。產品下線後再由他們的銷售往外銷售。
他用重金籠絡住一百多名銷售能手,每年經銷十幾個億的機電產品。現在,不要説他們恢復生產潛力巨大,即使單獨*科研設計,養活幾千人不成問題。”
“什麼,真的?”書記的眼睛睜大了“庾明同志,你沒讓他給‘唬’了?這老金,有時候…神兮兮的。”
“書記,説句不客氣的話,是秦柏和鐵玉讓這個老金給‘唬’了。那天,要不是我機靈,咱們還得讓他繼續‘唬’下去。”
“此話…當真?”書記還是一臉疑惑。我默默不語了。我的姿態是説:如果你不信,就算了。我看到書記十分動。他的身子一下子直了,仰向沙發後背。隨後,又霍地一下站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