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郊外散心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偏角門外停了輛尋常的青帷馬車,平安穿着布衣小廝服,見他們出來即下車行禮問安。
陸思瓊微好奇,扭頭望向身邊人。
少年神秘一笑,攙了她的胳膊催道:“快上車。”車身雖樸實無華,然車內佈置得十分講究,深藍杭綢的坐墊,蘇繡粉面錦緞的靠枕,檀木小几,其上用多寶盒裝着各式緻點心,其下還煨着熱水,一應茶具亦是佳品。
陸思瓊倒也輕鬆,先嚐了些許糕點,又自己倒了杯水喝下。
方才與秦沐詩説了那會子話還真是渴了,見着蕙寧公主也沒顧及喝茶,此刻當着身邊人自然不會再遲疑。
連喝了兩杯,她才將杯子放下,抬眸詢問:“去哪兒?”龔景凡似乎很樂見這一幕,湊近了她笑容開懷:“阿瓊這麼放心我,一上來又吃又喝的,現在才想起來問這話,也不怕我將你拐出去賣了?”陸思瓊無聊的瞪他一眼,“別這麼幼稚。”説着胳膊肘往後推了推,隔遠了些距離。
龔景凡受了冷落,耷着臉悶聲頗是委屈:“我特地為了你告假出來的,你不動,怎麼反而拒我千里?”這幾
二人沒見面,陸思瓊對他這副表情亦是見怪不怪,索
歪着身子靠向廂壁,
閉目養神。
然而後背方靠上,間一緊,整個身子都被他帶了過去,腦袋被按在對方腿雙上。自己半傾着身子枕在他身上。
這樣親密的動作,方觸碰上陸思瓊就嚇了一跳,按着他的腿就要坐起。
“別動!”龔景凡極為強勢的語調響在耳旁,低眸凝視着身前人如玉的容頰,力道不輕了些,無比温柔的軟道:“你若是累,就這樣睡會,比靠車壁愜意。”陸思瓊面頰發燙,心道這樣自己才睡不穩吧?
可少年有力的掌心就按在自己後肩上,若有若無的輕輕拍着。像是在哄她入睡。一時間倒也不想再動。
只是姿勢怪異,心底裏總覺得彆扭,就索閉了眼眸,只當看不見便
覺不到。漸漸的倒真有了倦意。
龔景凡低頭凝視。見少女如玉的耳朵先是染紅。隨後漸漸淡化變為粉,又
受到身前人鬆懈了身子,心情驀然愉悦。
出心滿意足的笑容來。
馬車平穩而不失緩慢的前行着,龔景凡時而了
她的碎髮,時而輕觸了觸她的肌膚,像是個玩心大起的孩童。
粱手漸漸伸至起頸下,用胳膊托住少女,好讓她睡得舒適些。
陸思瓊實則自打從朝暮山莊回來就沒怎麼睡好,便是陸思瑾的婚事解決了,心底深處還是不能做到心無旁騖,深層次裏總記掛着隆昌公主的事兒。
她説等進了城再找自己,但明明入京多,怎麼毫無動靜?這些時
,她隱於市間,又在做什麼呢?
是以,這會子躺在悉人的身上,閉目沒過多久,就真的入了深眠。
等再次醒來時,依舊是早前的那個姿勢。她扭頭往上看,正對上少年專注的目光。
車已經停了,她挪過其炙熱的視線,掀了旁邊的車簾往外探。
二月風和煦,草長鶯飛,郊外的桃花初綻花苞,星星豔麗綴在一片新
綠茵間別樣是醒目。
“怎麼來、”陸思瓊轉首剛想問話,少年已傾身過來,吻住了那方紅。
她首先想到的是車外還有個平安,並不敢太掙扎,怕動靜傳出去。只是畢竟就隔了一層車帷,怕被人識見的緊張繞在心頭,扭着腦袋想要躲避。
二人原就並坐,他又刻意湊近,此刻輕而易舉的抓住了少女雙肩,自不可能放開。
將她摟在懷中狠狠親了一番,好半晌才鬆開,雙手撫上,摸着她的容頰額頭互抵,不肯退開。
陸思瓊軟在他與車壁之間,輕輕息。
“阿瓊、阿瓊…”他就喚她的名,繾綣温柔。
少女應他,氣氛鮮有的和諧温馨。
就這樣在車裏坐了許久,他才牽了她的手下車。
平安早不知去向。
不遠處一座涼亭,四角飛檐高起,紅柱上提了兩句讚歎光好的對聯,周邊茶花盛綻,豔紅一片。淡綠
的垂地紗簾被
起,固在亭柱旁束以黃繩,亭中石桌上早有擺設,龔景凡對她做了個請的手勢。
陸思瓊深看了他一眼,方才抬腳。
走近了,又留意到涼亭外擺着畫案,其上早鋪了如雪的宣紙,一應調料皆準備妥當。
“這是?”陸思瓊愕然。
龔景凡讓她上走上石階,含笑道:“今兒你生辰,我於你做副畫。”這四下空無一人,陸思瓊當然明白了意思,心想他竟想到這般別緻的心思,靦腆一笑。
“快過去坐好。”他催促。
陸思瓊心頭甜,開口卻故作生氣了埋怨:“你不早説,若是要畫肖像,我就該好好拾掇一番才與你出來的。”少年聞言“呵呵”笑了,攔
面對面抱住她,不顧其驚呼湊到她耳旁輕語:“你今
甚美,若再刻意妝扮,我怕是就沒心思提筆了。”説着在她耳邊落下一吻。
這一吻,似印在了心上,聽得陸思瓊走路都有些飄飄然。
她今穿了藕
妝花領口的刺梅錦緞上衣,淡粉
百褶裙,外罩了件素面雲絲披風,側身斜坐,清風拂動簪在她髮間銀簪
蘇,別有意藴。
龔景凡作畫的神態格外專注,與他往時嬉戲的模樣全然不同。陸思瓊看得都不敢亂動,生怕影響了對方。
只是坐得久了,難免就有些遊神,左顧右盼的打量起四周景緻來。
少年在丹青上的造詣頗是高深的,陸思腔是耳聞從未親眼見過,心中不免動,就等着畫作好後仔細看看。
在心上人的面前,再淡然情的人都有幾分緊張。
他眼中的自己…
如此希冀着,陸思瓊坐得都酸了,眼見對面少年擱下了筆,忙要起身過去。
龔景凡急急的一喝:“坐好!”
“不是好了嗎?”她低聲輕問,茫的又坐回去。
龔景凡頗是深意的笑了笑,對身後做了個手勢,就見平安不知從哪冒了出來。
“二爺。”平安行禮。
有外人在場,陸思瓊自不敢多言,端坐的越發正直。以致於龔景凡走過去拉起她手往前走時,她都有些怔怔然,等到了溪邊才問,“剛剛的畫我還沒看呢。”聞者狡黠一笑,“我做的畫,當然是我的。”
“你不是要送我嗎?”見着少女無辜的面容,龔景凡惡趣滿滿,曖昧的回道:“你都快是我的了,還介意一幅畫嗎?我先幫你存着,等娶你的時候當聘禮。”又氣又羞的少女恨得捶了一拳對方膛,引得人笑聲更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