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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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慕莊非常誠實“除了比賽和畢業匯演,我從來不曾在大眾面前拉過琴。”他的回答可對了肖伯納的胃口“您從來不曾演出過,也就是不確定你的音樂是否能為普通大眾所接受對嗎?”能獲得國際專業大獎,並不意味着你的音樂受歡。作為“橫空”這家以盈利為主要目的的宣傳策劃公司,慕莊的獨奏音樂會無疑觸了商業的痛腳。
絕對不能被肖伯納那條狗打倒,司空空一陣搶白:“誰説沒有?慕莊,你忘了?咱們第一次見面你就在公眾面前拉琴,所有的車都停下來聽你獨奏,那場面別提多宏偉了。”説到拉小提琴,慕莊可來勁了“對啊對啊!那天我走在路上聽到街頭賣藝人拉的琴音不太準,我就向他要了琴,也不知怎麼就拉了起來,你跑過來還給我十塊錢呢!”
“哈哈哈哈…”.
會議室裏笑成一片,惟一笑不出來的就只有司空空,她的丟臉來源於木頭的呆滯。冷着臉,要不是當着這麼多人不便發作,她簡直要在他面前跳腳了。
還算戴大老闆會看臉,在場面亂成一團之前,提前結束會議。然而,司空空和戴大老闆的兩人會議才剛剛開始。
“司空,我想慕莊先生的獨奏音樂會並不適宜現在舉辦。”司空空有自己的主張“他剛剛獲得帕尼尼國際專業小提琴大賽金獎,各方媒體都還在炒作中,這個時候舉壩誒奏音樂會是再合適不過。”
“可慕莊先生本身並不具備媒介宣傳的力度啊!”説白了,就是慕莊太像木頭,完全不像藝術家那般有着煽動人情緒的力量。
戴大老闆的擔憂司空空不是沒考慮到,但許久沒有接到好的宣傳策劃案,再這樣下去,不用戴大老闆趕人,她自己也待不下去了。她急需一個世界級的音樂家幫她打響策劃案的第一戰,而她目前惟一能抓住的人就只有慕莊.
“這場策劃案無論如何我都要舉辦。”做老闆的可不會用利潤去成全員工的堅持,戴大老闆下了最後通牒:“你最好用實際行動證明給我看…慕莊先生具備賣座力,否則我不管你多有信心,這場獨奏音樂會是決計不會辦的。至於你跟他簽署的委託書,那畢竟只是委託,不具備法律效益,若想作廢,很簡單。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你自己看着辦吧!”這已經是身為老闆的他能給出的最後讓步了,進退全由司空空的實力決定。
對於司空空來説,最終決定權卻在慕莊手上,她不喜歡這種覺,無論怎樣努力卻得聽憑另一個人決定自己的人生,而且還是一木頭。
匆匆離開“橫空”她不想留在公司傾聽眾人的議論,更不想看到肖伯納那張嘲笑的嘴臉。慕莊樂得跟她離開,一整個早上都沒練琴,他好想念他的寶貝啊!
苞着司空空來到停車場,望着跟前的“大眼妹”他嘟囔了起來:“一定要坐它回去嗎?”
“大眼妹”的空間太小,不適合他這樣高個子的木頭乘坐。
“你還有更好的通工具嗎?”有本事他最好親自開林寶基尼送她回家。
“這裏離家並不遠,走路不好嗎?”他喜歡走路,喜歡那種慢悠悠,懶洋洋的覺。
司空空心中正窩着火呢!他越要怎樣,她越是背道而馳。打開車門,她給他下最後通牒“你到底要不要坐進來?”她的神不太對勁,木頭也有開竅的時候,慕莊趕緊鑽進車裏,閉上眼不敢吐一言半語。
“大眼妹”飛速開回家,留下滿股看不見的廢氣。
“你不開心!”慕莊選擇了肯定句,即使司空空什麼也不説,他也能看出她不開心。
我不開心,因為你,你害得我沒趕得及搶回成曄的那宗案子,如今又讓我在同事,尤其是肖伯納面前丟臉,我怎麼可能開心?
這些話司空空説不出口,也沒有説出口的立場。
她只好跳上牀,拉上被子,將自己從頭到腳蒙了起來。臨睡前,她還不忘叮囑他:“我們有約定,你不能向我這邊的牀觀望,你只能站在小提琴架的那邊,屬於你的那邊。”知道她心情正差着呢!慕莊絲毫不敢違揹她的意思,像個委屈的小媳婦縮在琴架後面“你不吃午飯了嗎?”吃你個大頭鬼啊?氣都氣飽了,人家抓到一個明星,絕對具備明星的號召力,她找了個國際大腕。為何卻像街頭藝人一樣平庸?
懶得理他,她乾脆埋頭裝睡。
九把小提琴也擋不住她睡在牀上的倩影,他卻遵照她的命令不敢越雷池半步。有點兒無聊,無聊得心煩意亂,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目光觸及的是陪他多年的寶貝,在這時刻,小提琴無疑是安撫他神經的最佳良葯。
拿過弓,慕莊忘情地拉了起來,一曲比一曲更添情,一刻比一刻更叫司空空煩躁難當。
“煩死人了,除了拉琴你還會幹什麼?你就不能讓我安靜一會兒嗎?”她的吼叫吼停了未完的音符,慕莊手中的弓竟然奇蹟般地停住了。他依然夾着小提琴,茫然地望着她,一副完全不知所措的模樣。
那樣子讓司空空不知該拿他怎麼辦才好,朽木不可雕,雕也白雕…蒙上被子,她倒頭裝睡,企圖來個眼不見為淨。
真的安靜了,只聽躡手躡腳的關門聲,隨後便是長長的寂靜。
他…他走了?
相處許久,他幾乎是足不出户的。除了外出買音樂碟,他基本上不出門,是徹徹底底的家養木頭。
他不會是跟她賭氣離家出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