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半畝私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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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那半畝地,不在避難所裏面,而是在外圍的地方。
緊挨着避難所旁邊的一個電子廠的廠區裏。
雖然不在避難所內,但只要在那巨型八卦鏡的照範圍內,一般就不會有什麼問題。更何況,避難所的人口每天都在或多或少的增加,內部範圍裏種地,顯然不現實。
看着眼前綠油油的草坪,我蹲下來,試着拔了一下。應該是生長了很久的草坪了,竟然很難拽的動。
“我來吧。”三兒扛着一把抓鈎過來了。看了看我,三兒臉紅了一下,道,“彪子哥沒有趁手的農具,在找。一會兒就過來了。”
“嗯。”我也懶得跟三兒客氣,看他一下一下的用抓鈎抓起草坪,翻開新鮮的土壤,我便跟在他後面把草揀出來扔到外面。
“想好種什麼沒有?”三兒問我。
“沒呢,你有什麼好主意?”
“太好的主意也沒有。我就是覺得吧,土地有限,不管好吃與否,高產最重要。”三兒説,“而且吧,看這天,我很懷疑將來會越來越冷,耐寒的植物是必須的。”
“氣温還好吧,大不了個大棚。”我笑道,“就是費點兒事,不過半畝地也不算大,有你和彪哥幫忙,也好辦。”三兒笑了笑,道,“那就種紅薯吧,產量還行。而且莖和葉子都能吃,不會費。”
“也行。”我説道,“那幫我想着點兒,點兒種子來。唔,説起來,我們或許可以往農村方向出外勤。農村人煙稀少,鬼魂肯定也不多。鬼魂又不需要農作物,田野裏肯定還有不少好東西。”
“想法不錯,不過這種安全係數太高的外勤,輪不到我們啊。”三兒苦笑道,“一組和二組這兩天就是乾的這種事兒。你沒發現今天食堂裏的飯菜多了好幾樣嗎?都是一組和二組的功勞。所以呢,其實在避難所的人眼裏,他們的貢獻,不比我們小。”我嘴角搐了一下,道,“四組呢?”這個時候,彪子扛着一把鐵鍬走了過來,接過話茬説道:“四組去附近的工廠里了一些衣服,都是厚棉衣。以備不時之需。都是美差。不過相比五組,我們算是走運的了。我聽説,五組今天又死了一個。”我怔了一下,問道,“死的是誰?”
“李源。”彪子説。
“不認識。”我鬆了一口氣。雖説對方海這傢伙沒什麼好,但至少他對我——或者説對高萌萌還不錯,我還是希望他能好好活着的。
“五組今天早上去幹什麼了?”
“農家樂。”彪子説。
我苦笑起來。農家樂是個大型超市,裏面有很多農副產品。那地方本也不靠近鬧區,危險係數其實並不算大。怎麼就出了狀況呢?
三兒解釋道,“那裏原本是個很大的菜市場,很多年前就有了,後來才建起來。據説,無頭新娘喜歡去那裏買菜。”我立刻就想到了七姑娘來。不過,這個無頭新娘,並不是七姑娘。至於兩隻鬼有沒有什麼關係,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們一邊閒聊一邊幹活。彪子和三兒的體力倒是不錯,也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就幫我把地給清理了出來。三兒跟彪子説了我想温室大棚的事情。彪子笑道,“那正好,明天執行完任務,我們順便去一趟附近的一些工廠,拆一些鐵料回來。”説起明天的任務,我們又有些惆悵起來。
蔣斌不會給我們好果子吃的,縱然我們用胡老受傷的藉口想要表示自己這一組暫時不堪重負,但一個真正想要我們死掉的傢伙,肯定也會找各種理由來攪和的。
活雖然不多,但我們三個畢竟也不是那種常常幹農活的人,半畝地清理完,體力就幾乎透支了。
回到避難所裏,彪子衝我使了個眼,讓我跟他走。三兒則笑着説,“我去喊師父和凌姐。”跟着彪子進了他的房間,我看到他從櫃子裏提出了一箱啤酒,又把一個摺疊桌打開,攤上了一包包的零食。
我忍不住樂,拿起一包花生米,撕開了,丟嘴裏一粒花生,看着滿桌的酒菜,慨道,“以前總覺得吃吃喝喝聽沒意思的,現在麼,在這樣的世道,能美美的喝上一口,真是一種享受啊。”彪子卻又從櫃子裏拿出了一瓶葡萄酒,遞給我,説,“女孩子喝這個。”
“呃…”彪子説道,“你還小,現在養成喝酒的病可不好。”得嘞,畢竟也不是我自己的身體,我還是別禍害高萌萌了。萬一啤酒喝多了,讓她變成水桶,這傢伙大概能氣死。
劉凌和胡老過來之後,我們就開始把酒言歡。
看着眼前這幾個滿臉笑容的戰友,我忽然間意識到,我似乎從來沒有想過要在這裏待上很久,但現實而言,我又不得不考慮要在這裏一直待下去。就算將來我把高萌萌的魂魄找回來,我也不能就這麼走了。總不能把高萌萌一家丟在這裏不管不問吧。
只是,到時候,作為一個鬼胎,避難所能不能容我,就是另一個問題了。
而且,屆時總要離開這裏一趟吧。要去江城半步多看看嘟嘟,要去找找趙珞珞…或許,還應該回一趟老家,看看我的父母,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喝多了吧,葡萄酒也會醉人的。
總是難免想起母親充斥厭惡的臉龐和父親無奈的嘆息,恍惚間,我似乎又看到了在很久很久以前,父親和母親一起帶着我逛街的回憶。
那個時候,母親並不像後來那樣總是好像全世界都欠她的。
劉凌扶着我回房間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天一直烏漆墨黑的,又沒有什麼娛樂項目。到了這個點兒,避難所也就變得靜悄悄的了。劉凌跟着我進了房間,嚷嚷着一個人睡太無聊,非要跟我一起擠在一張小牀上。
我喝的頭昏腦漲的,也懶得跟她計較,開玩笑道,“不怕我晚上吃了你,就隨便咯。”劉凌哈哈大笑,忽然對我襲,怪叫道,“看誰吃了誰。”我打開她的手反擊,她卻來了個猴子偷桃。
打鬧了一陣,累的雙雙躺在牀上氣。
劉凌説,“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姐姐我眼看着就要如狼似虎了,你説我是不是該找個伴兒?眼看着這世界都要完蛋了,咱們出外勤的,説不準哪天就得掛了,不趁着有機會痛快一下,實在是可惜。”
“你是想説你需要男人了嗎?”
“對啊對啊。”劉凌倒也不害臊,道,“我是個正常的女人,有正常的需求怎麼了?小丫頭懂個線。”
“好吧,你有目標了?”
“這個…你説…你説彪子能看得上我嗎?”我愣了一下,忍不住大笑。
劉凌推了我一把,道,“跟你説正經的吶。”這個話題難道也算是正經話題?我忍着笑,説道,“你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劉凌應了一聲,“得,到時候看吧。睡覺睡覺,困死了。”説着,劉凌側過身,一把抱住了我,“唉,懷裏有個人兒,覺真好。”是吧,總比孤枕難眠要好得多。
道理上是這樣,但人總是得隴望蜀的。
身邊有個美女,又不是像常欣那樣跟高萌萌有血緣關係的美女,我這個小心肝兒,撲通撲通的怎麼也安靜不下來了。
説起來,我好像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乾點兒正常人都需要的事情了吧。
猶豫了一下,我伸手抱住了劉凌的小蠻。不自覺的,呼就有些重起來。
劉凌好像是真的喝多了,這個時候閉着眼睛,呼均勻,應該是睡着了。
看着她嬌的雙,我覺得喉嚨有些發乾。
我不是好之徒,更不是見了女人就走不動道兒的氓。不過,我也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懷裏抱着這麼一個人間尤物,我實在是難以不想點兒壞事。
劉凌忽然動了一下,嚷嚷道,“忘了衣服了,穿着衣服睡覺真難受。”説着,就開始解上衣的扣子,之後還把文掉了。
忽然,她睜開眼看着我,咧嘴笑了,“看什麼看,你又不是沒有。”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