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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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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真是心力瘁,癱坐在地上,背靠着牆壁,歪着頭看着女鬼,女鬼居高臨下的站在我身邊,覆在臉上的長髮的縫隙中,我看到了一隻黑亮的眼睛。她就這麼盯着我,盯的我渾身發

竟然就這麼僵持了一晚,天快亮的時候,女鬼不見了。

我發現自己有些哭無淚。

試着爬了一下樓梯,發現終於能夠走進三樓,打開宿舍門,撲到牀上呼呼大睡了一陣,然後拖着疲憊的身子去軍訓。中午的時候給嘟嘟發了個信息,想跟她聊聊,她沒有回覆,好像不在線。

吃過晚飯,我沒敢再像昨天一樣在校園裏瞎轉,乖乖的回了宿舍。相較於可能會要我命的“鬼來電”的傢伙,女鬼飛花,似乎更…更安全些。

劉澤榮的神好了一些,跟趙博他們打牌,吵得震天響。我抱着書看了一陣兒,八點多的時候,收到了嘟嘟的信息。

跟她聊了一陣兒,終於忍不住説起了昨晚上遭遇鬼來電的事情來。話題打開了,就又把自己自從踏進新城師範學校以來遭遇的怪事都説了。

嘟嘟開玩笑説可能我體質特別,鬼比較喜歡,所以容易招惹鬼。

我苦笑,説不可能,我要是體質特別,早就見鬼了,哪至於等到現在。

嘟嘟發了個齜牙的笑臉,問我那個被我稱作飛花的女鬼漂亮嗎。

我知道她一定不相信我遇鬼了,還在跟我開玩笑。

算了,我也只是跟嘟嘟説一説,類似找個宣口一般,沒指望她會相信我。我心裏清楚,雖然坊間傳了跟多撞鬼的故事,但是真的跟人説起,縱然對方表示驚訝,大概也未必會真的相信。

略過這個話題,又跟嘟嘟海闊天空的聊了起來。我發現這個叫嘟嘟的小女孩兒很健談,總有説不完的話。而且她似乎對任何話題、任何事情都很興趣。

愉快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轉眼竟然又到了12點了。

嘟嘟説她要睡了,還發了個齜牙的笑臉,説:“不耽誤你跟飛花童鞋約會了,玩的開心哦。”好吧,這個玩笑我實在是笑不出來。

收起手機,看了看漆黑的宿舍,我起身去上了個廁所,回來的時候,背後傳來一陣涼風。深一口氣,我的神經緊繃起來。

不用回頭看,我就知道,那女鬼一定是站在我的背後。大概是風吹動了她的頭髮,髮梢打在我的脖頸上,癢癢的,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小心翼翼的轉身,果然看到了她。

如同昨天晚上一般的模樣,她就這麼鬼模鬼樣的站在我身邊盯着我。血衣貼在身上,凌亂的頭髮胡亂的飛舞,偶爾能看到她的嘴。嘴角上掛着兩行血,帶着濃濃的笑意…

我嘴角搐了一下。

這般恐怖的畫面,竟然沒能帶給我震撼的驚慌。愣了一下,我猛然間意識到,我的潛意識裏,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今晚會看到更可怕的景象。

這麼多天來,女鬼飛花玩的愈發的起勁兒了,我十分懷疑她是不是企圖直接嚇死我算了。可是她好像忘記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恐懼這玩意兒,經受的多了,就會逐漸麻木的。

我竟然有種不過是在看恐怖電影的錯覺。靠在牆壁上,看着眼前沉默的女鬼,我忽然有股一腳踹飛她的衝動。我甚至在想,她若是突然暴戾起來要殺我,我就可以鼓起匹夫之勇跟她拼了,就算死了,也痛快一些。

現在她這樣一動不動的杵在我面前,讓我在恐懼的同時,還有一種莫名的憋屈

女鬼對於嚇我的行為樂此不疲,連續三天,都這麼杵在我牀邊盯着我。

這未必有多恐怖,但絕對是一種神上的折磨!

終於,在第三天的晚上,忍無可忍的我衝着女鬼刺出了桃木劍。只是,我驚訝的發現,桃木劍猶如刺在了空氣上,毫無着力點。然後…女鬼衝着我陰森森的笑。

我以為我完蛋了,她一定很生氣,一定會憤怒的要殺了我。

不過顯然我多想了,女鬼竟然依舊就那麼杵了一晚上。

我明白,若非有嘟嘟在微信上跟我閒聊,讓我可以跟她抱怨一下這個極度無聊、可笑又可恨的女鬼的話,我一定會崩潰的。

連續幾天無法安心入睡的我,終於瀕臨崩潰的邊緣。情緒暴躁又壓抑,心力瘁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第四天晚上,我忽然悟了。

我既然趕不走她,她好像也沒打算拿我怎麼着,那我理她幹什麼?她愛在哪杵着就在哪杵着不就得了?

於是,第四天晚上,我吃過晚飯就早早的睡了。

一覺睡了個昏天暗地,然後就開始做噩夢。

我夢到那女鬼滿臉是血的貼在我面前,嘴巴里出瘮人的血。滿頭的黑髮,猶如繩索一般,纏上了我的脖子,勒的我呼困難。

是夢!對!一定是夢!

我猛然驚醒,意識到自己在做夢,無力的呼出一口氣,之後下意識的睜開眼,想看看幾點了。

“啊!”我真是要瘋了!

我上鋪的牀板底下,女鬼飛花就那麼貼在上面,滿臉滿身的血。

我驚叫着,猛地坐起來,揮起一拳,狠狠的朝着那張臉打去!只是,如同上回用桃木劍刺出的覺一樣,一拳揮空。再然後,拳頭打在了牀板上,疼得我差點兒掉淚。

緊接着,室內忽然一亮,刺眼的光讓我出現短暫的失明,之後我看到了空蕩蕩的宿舍,和一臉嫌棄的劉澤榮。

女鬼飛花不見了。

“你小子瘋了?”劉澤榮抱怨道。

了,還能好好睡覺嗎?”我上鋪的趙博趴下來瞥了我一眼,極為厭煩的低聲吼了一下,“關燈,困死了!”

“做噩夢啊?”祁雲鵬道,“得,趕緊睡吧。”説着,伸手關了燈。

我像個二愣子一樣坐在牀上,搞不清自己剛才是真的看到了那女鬼,還是在做夢。

劉澤榮打了個哈欠,翻身背對着我,蒙上腦袋繼續睡。

我又愣了一會兒,眼睛重新適應黑暗之後,陽台上吹來一陣冷風,我又一次看到了貼在上鋪牀板上盯着我的那個滿臉是血的女鬼。

蒼天吶!

我仰躺下來,拼命的抓着頭髮,恨不得把頭皮扯下來。我相信,我可能會被這個女鬼折磨的瘋掉或者死掉。

不行!得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