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美人復宮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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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娘想到了這裏,她的腦袋不又滲出了汗珠,忙用自己的帕子擦了擦汗珠,對着柳杏暖的臉卻不肯服輸:“大小姐如何會這樣想,我告訴大小姐,二小姐一定不會捨棄我的,好歹我對大小姐也有養育之恩,二小姐其實骨子裏是個很練舊的人,一定不會這樣對待我的,大小姐如今這樣做,後要是傳出了皇后娘娘不體會下人,竟然在翰林府裏公然這樣對待自己的姨娘,這話傳出去也必定對大小姐不利,難道大小姐要讓天下的人指着大小姐的鼻子罵嗎?皇上和太后娘娘聽了這話之後,也一定不會放過大小姐的,試問後宮中的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的品行是這般不堪,還有哪個人願意聽從皇后娘娘的指揮,在後宮中一定會嫌棄一番不大不小的波瀾吧。睍蓴璩曉”柳杏暖聽了如意孃的話,卻還是笑意盈盈的:“如意娘這話真的是很好的,只是空口無憑,後我做了皇后娘娘之後,錦上添花的人必定很多,若是我在後宮中也是一派賢德數量的樣子,你倒是猜猜他們是信我還是信姨娘?何況若是姨娘真的這樣呢説了,爹爹若是知道了,如意娘必定活不長了,姨娘,你説呢?”如意娘聽了柳杏暖的話很有道理,也就你不在反駁,心裏卻是忐忑不安的,如今雖然柳雲煙這丫頭已經能夠進了親王府,但是秦王天風,在京城裏是出了名兒的,前段時間吧萬花樓的花魁肚子搞大的事情也是人盡皆知,何況如今晚矣公主已經嫁給了秦王做側妃,晚矣公主肚子裏的孩子也已經有八個月了,公主是千金之軀不説,如今有了秦王的兒子,秦王府裏又姬妾成羣,柳雲煙後若是真的嫁進了秦王府,恐怕沒有什麼好的事情發生,秦王若是不喜歡這位秦王府,別説後柳雲煙呢自己的地位不保,自己在翰林府也沒了依靠,未來的一切都充滿了不確定的因素。
柳杏暖很滿意如意娘現在的樣子,知道如意娘現在心裏恐慌,嘴上也就不多做計較,囑咐了一旁看守如意孃的人帶自己走了之後將如意娘放出來,在藍兒的扶持下慢悠悠的走出瞭如意孃的房間,卻聽到背後的如意娘在後面呼喊:“大小姐等等。”柳杏暖回過頭來,見如意娘道;“縱然我以前有種種的錯誤,但是我以前不懂事,我總是翰林府的人,總是老爺的姬妾,縱然做過很多的錯事,但是終究是一家人,大小姐大人有大量,從此之後你我話干戈為玉,可好?”如意娘這樣説着,從屋子裏的凳子上站了起來,看着柳杏暖,臉上也硬生生的憋出了一絲笑容。
柳杏暖沒有回頭,且不説自己現在明白如意娘不是真心的過來認錯,只是迫於形勢罷了,再者就算如意想不這樣説,自己心裏的坎兒也過不去,若不是如意娘從小給柳雲煙灌輸那些三教九的東西,柳雲煙也不會變成那樣,縱使後的柳雲煙變壞之後與秦王府的壞境有關,但多是沾染瞭如意孃的習慣,那些自小的不讓學好的東西已經在柳雲煙的腦海裏深蒂固。
坦白來説,柳杏暖知道其實柳雲煙也並沒有什麼大錯,只不過是愛秦王愛到了骨子裏,所以前生才會對自己的親姐姐下手,從這一方面來看的話,柳雲煙好像並不是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但是從柳杏暖這邊來看,還是免不了對柳雲煙的恨意,明明自己已經這樣了,明明自己前生的時候細心呵護了是個月的孩兒終於要分娩,自己終於可以看見他了,但就是在這樣的時候,被柳雲煙親自從馬車上顛簸的,硬生生的害死了自己,害死了自己腹中的孩兒。
柳杏暖還記得,自己前生總是在一個人的大房子裏,子時也並不休息,拿了細針細線,拿了青的錦緞,一針一線的繡着寶寶的衣服,很是細心,明明她已經縫製了一個可愛的小虎的帽子了呀,明明那小小的帽子那麼可愛。
但是忽的一下,都沒了,所有的一切在一瞬間土崩瓦解,曾經秦王在自己面前的愛意,曾經自己親愛的妹妹在自己的耳邊細聲細語的説着話兒,還和自己討論後自己的寶寶的名字,這所有的東西,都沒了,一瞬間彷彿自己曾經的繁花褪去,自己又變成了當初黑壓壓的小丫頭。
她在困苦中睡了三天三夜才醒來,她冥冥之中非明想要逃避這些,逃避翰林府的一切,卻偏偏在這個時候醒來,翰林府的眾人容不得她,她自己也容不得他們。恨意,愛意,在剎那間碰撞出烈的火花。
柳杏暖的思緒很亂,她明明已經受了這麼多的哭,難道在如意娘短短的一句話,一句違心的話裏,就要原諒他們曾經對自己犯下的所有的過錯嗎?
她沒有回頭,人如意娘還在身後的屋子裏呆呆的看着自己,扶了藍兒的手,一步一步的離開了。
而彼時柳家老爺正和所有的人站在後花園裏等着自己,門口放了接柳杏暖進宮的馬車,陽關還是依舊的燦爛。
時間本不由她做決定,她明白,自己該離開了。
柳杏暖在與柳家眾人別過之後,領着眾人上了馬車,子看平淡無波瀾,然而連柳杏暖自己也未曾想到,自己回宮之後,來自己的是一場連綿不絕的噩夢,以至於她多年後想起,依然會覺得觸目驚心。
依舊是來時的馬車,京城也一如往常那般熙熙攘攘,人擁擠,大街小巷小販叫賣聲依然連綿不絕,車裏一行人的心情卻各有不同,藍兒緊抱着懷裏的包袱,看着天上飄忽來去的雲朵,心裏很是茫,與柳杏暖一樣茫。
如果説,重生的目的不過是為了復仇,成為皇后娘娘而已。那麼,其中到底有什麼意義,讓她不復重生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柳杏暖想不通,看似重生之後自己的生命軌跡並沒有如前世一樣,但自己的命運和其他人一樣,一如天朝的皇親國戚,天朝命婦,嫁給當朝權貴,從此賞花看戲,漫過人生,直到死去。
這不是想要的人生,或許人死過一次,看事物的面就會寬廣,柳杏暖心裏明白,自己絕不能如前世一般生活,或許她心裏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她希望有作為,希望自己為後這些年,可以保自己在後宮生活甜如斯,可以保天朝盛世長安,可以與凌軒一同看盡天下富貴榮華,一個女人一輩子,若能得此,若能在世上留下點什麼東西,便也值了。
這是她心裏的夢。
然而柳杏暖卻又不敢相信,不相信自己可以得到這些,不相信自己人生的歷史會綻放出這樣耀眼的光華,她在怕,怕後人生充滿的種種不確定再像前世一樣把自己擊垮、寂滅、絕望,壓在心頭。
未來充滿了惶恐。
馬車緩緩前行,不一會兒就到了宮城,天已經黑了,凌軒礙於身份並沒有出來接她,四個人緩緩下車,剛進了秀女苑,就有姑姑上來,和藹的看着她:“姑娘萬福,這幾姑娘不在,但是恰逢姑娘生,姐妹們都想着禮數不能缺,所以都給姑娘留了禮物在工娘房中呢,這是禮單。”姑姑説着,和顏悦的將大紅的鎏金禮單遞給柳杏暖身後的甜兒。
一行人進了屋子,果然有一些金銀珠寶堆積在八仙桌上,耀眼奪目,柳杏暖卻對這些沒興趣,看着自己的房間皺了皺眉頭:“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有人進過我的房間嗎?”姑姑道:“姑娘放心好了,我先前特意囑咐過其他秀女,沒有人來過,我也只是在姑娘生辰那天將姑娘的禮物放進了姑娘的桌子上,呆了一炷香都不到的時間就離開了。”
“我一向兒知道姑顧是喜歡清靜的。”姑姑道。
柳杏暖這才放心了下來,拉了姑姑的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條白的鏈子串到了她手上:“這白瑪瑙可是好東西,杏暖知道姑姑在宮裏帶了這麼多年,積月累的總是勞,古人説玉能養人,杏暖不忍姑姑整為我們勞,就請姑姑收下吧。”那白瑪瑙很是光潔,中間用碧綠的細小玉珠子串着,很是晶瑩奪目。
姑姑哪裏敢收這麼貴重的禮物,看着手上的鏈子幾眼,忙褪了下來:“姑娘,皇上又不是不給我們銀子,照顧秀女們本就是我的職責,這珠子很是名貴,還是姑娘自個兒留着吧。”甜兒聽了這話伸出了自己的手,嘟着嘴巴道:“姑姑看我手上的玉鐲子,還不是同樣名貴嗎,都是小姐送的,小姐一向是視金錢為糞土的,姑姑這麼做,是嫌棄我家小姐嗎?”柳杏暖扯了扯甜兒的袖子,呵斥道:“怎麼跟姑姑説話的,我不過是平常的送東西給姑姑,姑姑這麼多年來手上也沒有什麼名貴器什兒,杏暖不才,但是也不能讓我們姑姑叫人笑話了不成?”説罷笑米米的看着姑姑,語笑嫣然。
見柳杏暖説出了這話,姑姑明白自己若是再不收禮物就是不識抬舉,面前的是後做皇后娘娘的人,只好收了,拉着柳杏暖説了好一會兒的話,眼裏心裏無不對柳杏暖恩戴德。自己做姑姑這麼多年來,可沒見過有這樣的貼心的人兒。
晚間柳杏暖用罷了晚膳,突然想起了晚矣公主,想起上次見面的時候晚矣公主不過懷了兩個月的身孕,如今加入秦王府已經數月,應該已經分娩,腦海裏出現第一次見晚矣公主的時候女子淚眼朦朧,全神戒備,帶知道來人的情況後便放下身段,撲在自己懷裏像個小孩子,可憐楚楚的樣子,便隨了甜兒去了御花園,想去故地重遊一番。這不去便罷,到了的時候,眼前的景象讓柳杏暖膛目結舌。
御花園的假山後,一對男女正相擁着靠在假山的內側,女子衣衫不整,粉白的上衣已經被解掉兩顆釦子,男子的大手身在裏面,不斷的觸摸着,嘴靠在女子的嘴上,以嘴封緘,女子不安的動着身子,嘴裏發出咿咿呀呀的嬌聲。
恰逢夜不甚明朗,二人所處的圍着也在假山內側,所以不太引人注目,柳杏暖向來是不愛搭理這種事情的,待攜了甜兒走,卻聽到背後女子的呼喊聲:“蒙大哥,你輕點兒,我塊受不了了。”——這聲音,正是秀女苑姑姑的聲音,柳杏暖回頭,只覺得額髮下盡是大顆的汗珠,一向温婉和善的姑姑,竟然做這種事情。
她回過了看向假山的頭,拉了甜兒的手二人準備離開,她以為自己視為不見,便是最好,卻聽到身後有幾聲腳步響起,在鋪滿石子的御花園裏很是分明,依稀有女子説話的聲音,由遠而近。
一聲弱弱的聲音響起:“姐姐,馬上就要選妃了,你不在房間裏準備收拾拾掇自己,反倒領我來御花園做什麼,難道皇上回來御花園?”
“你開什麼玩笑,我倒是要問問你,我們秀女裏,誰最漂亮?”
“大概是那位不長出面的柳杏暖小姐。”只聽女子哼了一聲:“除了她呢?”弱弱的女聲停頓了一會兒,似乎在認真思考,許久道:“自然是符姐姐您了。
“符秀女聽了這話,聲音提高哦了了不少,在寂靜的夜了很是囂張:“那便是了,我還告訴你,除了皇后娘娘的位置,不是還有兩個側妃嗎,我r後一定會做側妃的,所以你還是不要得罪我。”另一秀女趕緊應承。
二人説説笑笑,卻聽符秀女指着姑姑所在的位置道:“你聽,那裏有什麼東西,好像有人在叫。”她的玉鐲子在夜裏盈盈泛光,柳杏暖看的分外分明,連忙領着甜兒折了回來,衝着二位秀女走去。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一同入宮等待選妃的姐妹們,能在御花園相見,真是緣分呢。”兩位秀女見是柳杏暖來了,想着後柳杏暖是做皇后的不二人選,不好得罪,慌忙行禮:“原來是柳姑娘,這麼晚了,也在散步嗎?”柳杏暖笑了笑,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姑姑所在的假山,聽見那邊沒動靜了,方笑米米的道:“是呢,我方才聽到這邊有響動,還以為是什麼東西,走進了瞧,發現原來是隻貓兒。”柳杏暖説罷,用手扶了扶自己頭上的髮髻,嬌笑道:“兩位姐姐可聽見了嗎?”這話説的很是點而不漏,若兩位秀女答聽見了,柳杏暖便可知道她們算是承認自己的説法,對假山那邊的事情不會再追究,於是靜靜的看着面前的二人,只聽弱弱聲音的那位秀女道:“聽見了,我和符姐姐還以為是什麼呢,原來是隻貓兒呀。”姓符的秀女卻不是很相信的樣子,挑了挑眉:“是隻貓兒?我聽着,不像…倒像是,人的聲音。”她看了看柳杏暖,眉頭輕佻,嗓門也很大:“柳姑娘,不如我們一同看看啊去吧,反正呢大家出來也是閒逛,不如就去看看,倒地也沒有什麼壞處。”柳杏暖哪裏肯放她過去,道:“姐姐真是多心了,且不説現在是太平盛世,皇宮守衞森嚴,這御花園也不是常人可以隨便來的,姐姐非要前去一觀,可是不信杏暖?”付秀女面愣了愣,繼而莞爾一笑:“姑娘真是玩笑了,您説不去就不去了,御花園裏風景如畫,我和雲兒今兒個也是入宮一來頭一次和姑娘説話,便一起在院子裏轉轉可好。”柳杏暖這才明白,原來長相敦厚,聲音柔軟的女孩叫雲兒。
三人一起剛轉過假山,符秀女眼尖,突然回過了頭來,盯着假山上一株碧草上的白帕子尖着嗓子道:“你們看,不是我多心,那兒果然有人。”其他人自然也是看見了白帕子了,夜晚御花園中的宮燈羸弱,卻還是可以依稀看到請周圍的景物,柳杏暖欣賞忐忑不已,面兒上卻故意視而不見裝着糊塗:“姐姐在説什麼,我怎麼看不見?”此事並非柳杏暖裝着糊塗,而是秀女苑的姑姑為人卻是慧傑靈,待人敦厚,上次心兒出事的事情,柳杏暖是看在眼裏的,姑姑不是聰明人,為人卻是熱心腸,她與柳杏暖説的話兒,看柳杏暖的眼神,都總能讓她以為姑姑就是自己的母親,姑姑的目光處處充滿着慈愛。
對於自小沒有母親的柳杏暖來説,這是自己人生中的寶貴的東西,她捨不得丟棄,所以處處維護,處處偏袒。
符秀女聽了柳杏暖的話,轉過了頭來,眼睛在黑暗中閃過一絲亮光,柳杏暖驀然間覺的,符秀女對自己是笑着的,眼神卻處處透狡黠,符秀女道:“我還以為妹妹的眼神很好呢,既然柳妹妹看不見,做姐姐的就去把那帕子撿了來,好讓柳妹妹看的清楚。”她説着話兒,在妹妹二字上咬的特別清楚,一字一句。
柳杏暖聽了符秀女説這話,忙道;“姐姐這是説的哪裏的話,做妹妹的,哪裏要勞煩姐姐親自動手,自然還是妹妹自己去看比較好。”説罷不由分説,忙攜着甜兒上前去拾了帕子,低頭的一瞬間,看見姑姑汗浹背,和一個男子貼在一起,站在假山的一角,一動也不敢動。
柳杏暖啊嘆了口氣,朝甜兒示意了一眼,甜兒忙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呢,原來是小姐剛剛丟失的帕子,還好找到了,這帕子卻是小姐最心疼的東西呢。”甜兒一邊拍打着帕子,一邊對着兩位秀女説着。
符秀女卻是不信,想要走上前來,奈何袖子被雲兒拉扯着,只好道:“方才我還往這邊看了幾眼,本就沒有帕子,假山後面分明就有人。”説着扯了雲兒的手,聲音凌厲:“我倒是要看看,這後面究竟有什麼貓膩。”
“站住!”
“你父親是五品大員,在朝中當值數年,家裏也算是個書香門第,你進宮前父親相比教導過你,對於宮中的事情,有些事情,知道了不如不知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才是聰明人的做法,不然心兒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柳杏暖站在符秀女的耳旁,輕聲的道,眼神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讓符秀女不寒而慄。
“你若是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喚你父親在家中準備好棺木厚葬你,好歹你現在還不算是皇上的人,宮中美人兒很多,不差你一個,你説是吧。”柳杏暖看着自己指甲上鮮紅的紅蔻丹,眉眼低沉,看着一波湖水,她心裏明白,此事自己佯裝的鎮定只能哄面前的二人一時,兩個人裏面,雲兒倒是不像是個愛生事的,只是符秀女,囂張跋扈,不好控制,倘若符秀女沒有聽自己的勸告上前,今苦心經營的一番局面,就會滿盤皆輸,它這事兒通到皇上和太后娘娘那裏,自己也是不好解釋的。
畢竟秀女苑的姑姑與自己非親非故,這話説了任誰也不會相信。
柳杏暖覺的額頭上滲出汗珠,看看一旁的甜兒,同樣也是惶恐不安的樣子,還好,符秀女沒有上前一步,這讓柳杏暖送了口氣。
符秀女看了柳杏暖一眼,似乎是惦記着柳杏暖後皇后娘娘的身份,但也不敢造次,三人再沒有了旅遊的心思,空站了半響,各自告辭。
待符秀女與雲兒走遠後,裏面的人才送了一口氣,柳杏暖用帕子擦了擦汗,看着碧草上的繡着鴛鴦的帕子,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幾眼,在湖邊任海風吹着自己的髮絲,靜靜的等待姑姑與那男人出來。
半響後,二人終於出來,姑姑紅着一張臉,髮絲凌亂,見柳杏暖還在外面,二話不説,撲通一聲跪在了柳杏暖的腳邊:“多謝姑娘,若不是姑娘的大恩大德,我今兒個就死定了。”宮中規矩,凡宮人與外人私通者,一旦發現,立刻處死,家人遷至京外,未經宣召不得回京。
姑姑一個勁兒的給柳杏暖磕着頭,原本就凌亂不堪的樣子,此事更是滿目瘡痍。柳杏暖將姑姑扶了起來,用帕子給她擦乾淨了臉上的汗珠和泥土,看了看還跪在旁邊的男子,並無叫他起身。
“説説吧,姑姑,究竟是怎麼回事?”姑姑深了一口氣,看了看旁邊的男子,狠下了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