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陪老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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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太不安全,安全套,安全帽,安全帶,安全期…張元拉上安全帶,黑的奔馳緩緩啓動,匯進不夜的燈火。夜已深,他並沒有回去,而是直奔一個曾經去過一次的地方,朱堅強家。
既然得了這個情報,他必須要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在天上人間沒有什麼發現,或許那裏會有所斬獲,就算還是一無所獲,至少他沒有損失。
這是個位於城市西南郊的別墅區,幾個月前,張元來這裏想暗殺朱堅強時,他還是一個一無所有的普通少年,當再次來這裏,他已經是中海人盡皆知的人物。
不過這次他依然選擇悄悄遷入,老路線,幾個月沒來,這裏依舊是老樣子,翻過並不很高的鐵柵欄圍牆,接着樹木的掩護,緩緩接近目標別墅。
月光,樹影,有着幕牆的醒目別墅,別墅後側有個小花園,四周還有着高高的木柵欄,張元依舊選擇了比較硬的水泥地面進入。一切都是老樣子。別墅門前沒有車,整棟樓都黑乎乎的,沒有燈,沒有人影,也沒有人聲。
張元還是從後廚房潛入進去,沿着老路上樓,這次要輕鬆的多,他有了探索意識,他可以放出探索意識前進,這樣,就算再黑暗,他也可以清楚的知地上的一顆灰塵。
張元一層層的搜索,放低身體,快速穿過通道,應兩側的屋子,沒有人,都空着。所有房間都空着,沒有人沒有生機,一直到了三樓的一間房,張元終於看見了一個人。
那是一張只有醫院才會有的牀,兩側有不鏽鋼的擋杆,牀腿下有輪子,牀上躺着一個人,靜靜的,不知死活,朱成龍。
朱成龍靜靜躺在那,幾個月的卧牀不起讓他瘦了很多,眼窩深陷,頭髮有些長,月光斜照着他的臉,有的地方亮有的地方黑,覺非常恐怖,就象具乾屍。
“自找的。”張元罵了一句,對於這樣的人,張元是一點後悔沒有的,朱成龍這種人活在世界上,除了造糞和欺負弱小,他又能幹什麼呢,他活着只有讓更多善良的人受害。
不過他已經這樣了,張元也沒有必要給這個植物人再來一刀。突然張元想到,這裏一個人都沒有,是誰照顧他呢?誰喂他吃喝呢?是他的那個小媽?不太可能吧。還是那個皮猴?那更不可能。
“難道是鬼?”張元嘲諷似的説了一句,可突然就覺得場面詭異起來了,月光下一具乾枯的木乃伊,張元突然覺得後脊背發涼。在屋裏巡視一圈,還是沒有什麼收穫,張元退出房間,緩緩帶上門,然後走遠。
當張元微不可聞的腳步走遠,躺在潔白大牀上的朱成龍卻有了動靜!先是乾癟深陷的眼窩動了動,然後平放着的乾枯指節也彈了彈,再隨後,朱成龍的眼睛猛然睜開,光四!
“他怎麼會找到這裏來?”形似木乃伊一樣的朱成龍突然自言自語説了一句。
“媽的,有時間找我,怎麼不去找那東西?”朱成龍形似鬼魅的臉上出絲怒意,只見他的乾枯五指突然收了一收。
隨後朱成龍又閉上了眼睛,而他對面牆上掛着的一台圓鐘的三指針,全部都成了螺旋狀,卡在那裏,再無法走動。
此刻的張元已經來到樓下,黑暗,寬敞的大客廳,這所房子透着詭異。一個無人照料的植物人,一棟乾淨沒有生氣的別墅,説不出的詭異,很不舒服的覺。
不過張元並沒有放棄搜索,在大廳一角,他還是有所發現,在裝飾壁爐後邊有空間。張元一矮身,鑽了過去,同時,槍已經提在手中,這是一個暗門,背後別有空間,好象裏邊也沒有人。
張元很容易的就發現暗門一側的機關,是一隻蟑螂,刻得栩栩如生,推,撥,按,都沒有反應,張元使勁一扭。
“咔!”黑暗寂靜中,這一聲顯得非常的刺耳。暗門打開,張元貓着鑽進去,裏邊並不大,張元的探索能力已經覆蓋全部,沒有人,所以張元放心的把手槍收回腋下。
這是一個武器庫,沒錯,牆壁上掛滿各式各樣的長短槍支,手槍,步槍,衝鋒槍,榴彈發槍一應俱全,一側整齊的碼着一箱箱的子彈。
“很不錯。”張元隨手拿起一把hk進攻型手槍,德國造,近距離殺傷力強勁。隨後他的眼睛一亮,他的探索力已經發現一把他喜歡的利器,m21狙擊步槍,美國海豹突擊隊專用裝備,高度全天候瞄準,配有art微光夜視鏡頭,消焰器。
“哇噢…”張元讚歎了一句,他一直期待有一把狙擊槍,而面前的這把m21就非常美妙。
“太好了,整個就是為我準備的。”張元非常練地做了一個標準的託槍姿勢,手很不錯。
沒錯,他要據為己有了,這樣的武器絕對是老少咸宜,居家殺人,必備的好東西。不過又怎麼**去?拿着槍太醒目,拆了又太散,還有子彈,張元必須找一個包。
頭一抬,張元就看見了在另一個角落斜靠着的好幾個個白編織袋,也不知裏邊裝的什麼,鼓鼓囊囊。
張元放下槍的幾個大部件,然後走了過去。編織袋裏裝滿了東西,並不太重,袋口用大麻線縫着,張元從口袋摸出手術刀,挑斷麻線,用手指捏住一。
然後把編織袋倒置,將裏邊的的東西稀里嘩啦倒出,東西砸在地上發出的聲音,就象那些被曬得徹底失去水份的幹木頭,發出噼噼啪啪的悶聲。
暗室裏黑暗無比,張元也沒有開燈,然後他用探索意識查看了一下,可是就這一看,讓他如同觸電一般。扔下編織袋!跳到一旁!胃裏覺翻江倒海一般。真的,張元這個見多識廣的人都要吐了,不但吐,而且一種強烈的恐怖從後脊升起,手腳都有種麻麻的覺。
張元顧不上拿那把狙擊槍,迅速閃到暗室外邊,然後推開大門走出,站在月光下,看着不遠處的燈火,有種特別温暖的覺,這時,他的內心的恐懼才舒緩了一些。
袋子裏裝滿的都是死人骨頭,沒錯,死人。如果純粹的死人骨頭張元也不會如此恐懼,關鍵是死狀極其恐怖,而且並不是骨頭,是皮包着骨頭,皮已經發黑,緊緊的包着骨頭,裏邊所有的肌,組織,好象都已經被乾。
乾屍也沒有這麼恐怖,木乃伊,這是真正的木乃伊,一具具為了硬進編織袋都被積壓的從裏邊折斷了脖子,可是外邊的皮卻沒有斷。這是為什麼?這些又是些什麼人?又是誰殺了他們?
用地是什麼樣殘酷的方法才能把人成這樣?張元百思不得其解,回頭看看這棟籠罩在黑暗中的房子,張元覺得陰森可怕,就象一座墳墓,這種覺剛才也出現過!沒錯,天上人間八層!難道這些死人都是在那裏被出肌,曬**乾的麼?
一個人殺了也就殺了,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把死人得如此讓人噁心?張元深深了兩口氣,想要再次進入別墅,可是內心卻又有一種抗拒,不願意再一次看見那些令人噁心的東西。
可是那把狙擊槍不拿到,又有點不甘心,張元正在猶豫,可是他的眼角卻不小心看見了花圃。紫羅蘭!沒錯,三月份的紫羅蘭還沒有開放,可是那葉子卻是綠油油的,好象園丁在下邊放進了最有營養的花肥。
張元突然就聯想到皮猴的愛好,種地,種花,種紫羅蘭,又聯想到光頭和皮猴的電話“作你的花肥”
“骷髏似的女人”難道那些骨頭都是女人,難道這一株株肥沃的花下都埋滿這樣的死人,難道皮猴所謂的愛好就是為了埋死人,這一大片,下邊又埋了多少死人?天!中海殺人魔是老子還是羅小東?都不是!是龍哥!
***當天又一次放出光明,刺眼的陽光照在大牀上,張元翻了個身,抱住了右側的光溜溜的範嬌嬌。
“去!找柳靜去,讓我再睡會…”範嬌嬌慵懶的哼了一聲,推開張元,把光潔的後背扔給這個傢伙。
“唉,柳靜這個懶豬,比你還困呢。”張元只好仰面躺着,伸手去了柳靜的麪糰,也被柳靜推回來了。
張元睡不着了,雖然昨天睡的很遲,可是他還是早早的醒了。是一個噩夢把他驚醒的,夢裏,他看見龍哥把一個又一個的女人壓在身體下,有金髮的,有黑髮的,有年輕的,有中年的,…
然後突然一轉眼,所有的女人都變成了黑乎乎的乾屍,那眼珠子還在轉動,裏邊充滿驚慌,充滿血絲,充滿絕望…
張元看着天花板,這是多麼恐怖的一個夢,所謂皮囊,所謂紅粉骷髏,大概也就是如此吧,太讓人噁心難以接受了。
昨夜,他還是鼓起勇氣又衝進那個暗室,拿出那把m21,要不是那把槍以後會有用,他真的不願意再進入這所比墳墓還噁心的別墅。
他是一個特工,一個素質很強的戰士,可是他首先是一個人,不是魔鬼。後來他報警了,不過他並沒有留下自己的姓名,在路邊電話亭,一直看到警車飛馳進小區,他才離開。
想到了那些可怖的乾屍,張元無法再次入睡,眼睛,爬了起來,刷牙,洗臉,突然發現,平靜的生活是如此的美妙,而平靜生活的背後,卻又隱藏着如此多的黑暗,不為人知的罪惡。
接着電話就響了,張元看看時間,很準時,8點整,剛上班。來電話的自然是秦小柔,口氣依然很生猛,彷彿兩人本沒有發生那件事一樣。
“昨晚去哪了!”秦小柔劈口就問,審犯人的口氣。
“睡覺,陪老婆,恩,還有寫特衞任務完成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