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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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造化了。”週記堂探了探馬齊的體温,發燙的厲害。
三人又餵馬齊吃了點東西,吃了退燒藥,將找到的被子給他搭上。
天已經黑了,三人靠在牆角閒聊。
“我和週記堂都是地鐵裏的安保人員。你做什麼的?”常冰想要更多的瞭解鄭介銘。
“銷售。離這邊不遠,衡吉大廈那邊,一個小型公司。”他所在公司確實不大,銷售人員構成了公司的主體,公司佔據5樓一角,銷售人員平時除了開晨會和搞培訓,很少呆在辦公桌前,而是出去聯繫客户去了。好的月份裏,他業務做的順利,拿到一萬多並不成問題,但是差的月份裏,不但只能得到微不足道的底薪,還要承擔老闆和其他同事的壓力連帶考核制度使一人業績糟糕,大家都受影響。
“聽説銷售很有錢啊。”常冰盤算着自己那點小小的薪酬,想當然的覺得鄭介銘是個手頭寬裕的人,到一陣自卑,“我們做安保的就不行了,每月常常入不敷出的。”
“現在錢有什麼用,有錢沒錢,改行吃人了。”週記堂打了一個呵欠。
“你能不打岔麼?”常冰白了一眼周記堂。
週記堂心中無趣,覺得自己像個電燈泡,自己拿出一條毯子,去一邊假裝睡了。
“一樣的,這個月我就入不敷出了,業績完不成,不解僱我就是好的。”鄭介銘很平和的回答。
“現在外面一團亂,倒是不用擔心這些了。”常冰嘆口氣。
“嗯。説起來,我們手頭都有什麼東西?”鄭介銘問。
“少量物藥,一些罐頭,一些零食,四牀毯子被子,都是剛才週記堂揹回來的。”常冰之前檢查過揹包。
“我剛才去找東西好驚險呢。”週記堂呢喃了一句,翻身又假裝睡了。
“老周,多虧了你,不然今晚得睡地板。”鄭介銘轉頭對週記堂説話。
呵~呼~週記堂發出一聲呼嚕聲,示意自己睡着了。
“別管他,他這人就是這種德。”
“早點睡吧。老週一直揹着我跑,落了腳還獨自出去找東西,硬漢也應該休息休息身體了。”週記堂聽到這句話心裏聽受用,咂吧咂吧嘴,繼續裝睡。
鄭、常二人將毯子鋪好,躺下來。常冰在中間,鄭、週二人在兩邊。
“百年修得同牀度啊!”週記堂眯着眼,看着睡在自己身邊的常冰。
“你不是睡着了麼?”常冰瞪了一眼周記堂,翻身背對他側身睡了。
週記堂嘿嘿一樂,一陣疲乏襲來,閉眼雲遊夢境了。
常冰怔怔的發了會呆,也警惕的睡着了。
只有鄭介銘,昏睡了整整一天,生怕自己又一睡不醒,聽見旁邊兩人睡着了,索坐了起來,把毯子移到門邊坐下,為三位恩人把風。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睜着眼,在黑暗中胡思亂想了一整晚。外面倒是消停,這小廟靠着湖,又圍着厚厚的綠化帶,周圍沒喪屍,於是他也在後半夜淺淺的睡着。
次清晨,週記堂睜開眼,發現自己和常冰緊緊挨在一起,抬頭環顧四周,心裏一樂鄭介銘獨自靠在門邊睡着了。
“這小子,識相!”他乾脆把手搭在常冰之間,繼續睡着了。
過了一會兒,常冰從夢中尖叫着驚醒,大口了半天氣。定下來,覺得周圍不太對勁。鄭介銘不在旁邊了,而自己的間?
週記堂的鹹豬手?!
常冰坐起來,一腳把嘴角着口水憨笑着酣睡的週記堂踹開。
週記堂翻了個身,沒醒。
常冰不再搭理他,轉身去查探馬齊的情況。
“呀!?”常冰發現馬齊的體温降低了。
“他怎麼樣了?”鄭介銘的聲音從常冰身後傳來。
“你醒了?馬隊似乎體温降下來點了。”
“那太好了。但是我們沒有其他消炎藥,也做不了食,對他身體康復還是不利啊。”
“那怎麼辦呢?馬隊現在也動不了,要不我們抬着他轉移?”鄭介銘想了想,走到窗邊,仔細的觀察外面情況。小廟近處依然沒有喪屍,但是遠處的長街,依然有喪屍徘徊。他不確定什麼地方能夠比現在這個小廟更有利於作為據點,決定出去探查探查。
鄭介銘將80升大揹包騰空、背上,拿起常冰帶來的防暴警,向門口走去。
“我出去一趟。你來關門。”
“什麼?你自己出去?你才剛醒過來。”常冰跟在他身後,她不太想讓他自己出門。
鄭介銘走出門外,左右望了望,然後轉身,對着常冰笑了笑,把門關上。在他看來,常冰、週記堂、馬齊,都是他一視同仁的恩人。
常冰把門打開,看着鄭介銘走遠的背影,她心裏到不安這次不是為自己,而是為這個走遠的、談不上悉的男人。她覺得自己心裏有條蟲子在爬,一種難以言明的焦慮,而這種覺是昨天週記堂外出時沒有的。
看着鄭介銘走遠,常冰關上門,鎖好門閂。一回頭,嚇了一跳。
週記堂不知什麼時候,毫無動靜的站了起來,望着她。
“你什麼時候起來的。嚇死我了。”常冰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週記堂沒有説話,看着常冰,坐下,無言。
“你到底怎麼了?”常冰有些困惑。
週記堂抬起頭,扭了扭脖子緩解尷尬。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常冰目送鄭介銘離開的樣子,他心中充滿了醋意。這種覺,他從來沒有經歷過,從來沒有在常冰身上經歷過。
“哼!二貨。”週記堂暗自嘆了一句。
“喂!你説誰呢?”常冰到不滿,她以為他在説她。
説誰呢?週記堂想着,應該是説的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