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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章抗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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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場裏四百多號人,原本各行各業的都有,全都圍着中間的幾張桌子坐着。

鄭介銘主持會議,簡要説明後,由三名律師當中年紀最大的一個宣讀相關的條文規定。

將一切需要説明的事項解釋完畢後,鄭介銘專門提示了一點。

“如果上述這些你們都同意,那麼我們接下來馬上要做的三件事,第一件事就是要讓各位投票表決,看看這個方案是否可行。如果超過三分之二的人投了贊同票或者投了持保留意見的贊同票,視為方案通過。則第二件事,就是各位要為咱們共同組建的這一切取個名號。我提出了幾個初步的備選方案,就在旁邊的白板上寫着,希望大家一併表決。”眾人朝白板上望去,只見上面一大排名字,什麼“自救聯合會”、“抵抗喪屍同盟”、“倖存者同盟”之類的。

“怎麼覺像是回到了建國前?曾經快要滅族的時候?”一些倖存者私下裏吐槽,“覺蠻奇怪的。”

“是啊,尤其那些什麼‘聯合會’、‘同盟’之類的字眼兒,覺真彆扭。”另一人説着,“不如直接就沿用這城市的名字就好了嘛?”鄭介銘待大傢俬下討論完畢後,進一步對名字作出瞭解釋。

◎,。。

“我之前聽見有人説,直接以現在我們所在的市名,甚至有人提議直接以中州的國名命名的,但都不妥。選擇市,將來面對其他倖存者的時候,概念上太小了,沒辦法讓他們加入我們,還有衝突的可能。而且將來我們要是再派出人員到別的地區,這套咱們的機構豈不是管不了了?但是選用中州,我覺得更不合適,我並不認為我們徹底滅了國,也沒必要打出這種旗號。何況,將來如果遇到新的倖存者,我們跟他們説‘請加入我們的國?’那豈不是誰都可以打出這種旗號?豈不是更加四分五裂了?而且任何一組新人都可以繼續和我們對着幹!不妥!因此,之所以備選的名稱是諸如‘同盟’、‘聯合會’之類的稱號,就是為了給我們自己留有餘地。我們依然認為是中州的一員。”鄭介銘向疑惑的眾人説着。

“哦!明白了,那就這麼定吧!都行!”下面有人大聲的喊着。

鄭介銘往那個方向看了看,稍停頓一會兒沒聽見反對的聲音,心裏有了底。

“好,那組織投票!”......

票選很快便結束。

四百多票,光統計就統計了好半天。不過結果是讓大家都滿意的,大部分都投了通過票,部分人員在票上選擇了“對部分條款持保留意見”的選項,鄭介銘許諾,任何人都可以查詢規定的範本,並提出修改意見,在指定時間裏拿出修改後的稿件提起修改的議題。

至於名字方面,選的最多的名字,是“抵抗喪屍同盟”這便成為了這四百多號人組建的新組織的統一名號。

再之後的第三件事情,便是由林泊強組織眾人選取自己願意隸屬的職業範疇。

最終確定了五個範疇:醫、戰、農、教、法。除了法務方面暫時嚴格限制了人員准入,其他的都開放讓大家自行選擇,並且許諾大家可以隨時調整“職業”所屬。只是,每類人員都要求必須保證一定的數量,如果少了,將強行指派,這是為了保證每一個系屬都有足夠的人員。

在此基礎上,大家推選鄭介銘作為“同盟”的主要領導人。各個職業類型的人又都分別選出了自己的“常務”

“叫做主要領導人怪彆扭的,不如直接稱呼他為‘盟主’。反正叫做抵抗喪屍同盟嘛。”一些倖存者吐槽。

“別這麼叫,不然聽着怎麼又跟武俠小説一樣了?”

“五個正職的常務,將作為主要的管理者,帶領大家生存。具體每個範疇裏面怎麼管理,各個常務再組織人員對管理措施細化,這個權限給各系屬。”鄭介銘説着,“不過,抗盟領導人、法務常務和教育常務都有權力對各領域的管理提出指導意見,不合理的,按照咱們剛才通過的規章,可以責令實施改變,甚至直接介入。”五個常務分別為:醫務常務,方心平之所以大多數人選擇了她,主要是因為在前幾天的救治傷員中,她發揮了帶頭作用。但論管理能力和力,她一再謙讓,卻並沒有更好的人選。

“你先當着,如果有更合適的人選,到時候你們可以再選。”鄭介銘對方心平説着。

戰鬥常務,耿直。在這場剛剛過去的戰鬥中,北岸的武裝人員幾乎都由他指揮,因此大多數武裝人員都選擇了他。至於其他普通倖存者,票數分散,也沒什麼決定作用。

農業常務,曾曉華。這是一個極為陌生的名字。

鄭介銘仔細打量這個當選的男人,對他的樣貌一點兒概念也沒有。

由於在他們的設計中,各個職業的常務是由選擇這個職業的人來投票的。在孫程管理下,人員基本上就分為兩類:武裝人員和農業人員,因此這個經由大家票選出來的常務,其實原本也是小莊園裏的人。這個人似乎過去在種植開墾方面是個行家,大多數人支持他也就不足為奇。

教育常務並沒有選出,票數過於分散這個領域裏本沒有合適的人選。鄭介銘於是臨時指定林泊強和耿直同時代管。

法務常務則當之無愧是林泊強這個領域目前不放開人員加入,裏面一共就只有林泊強和三名律師而已。

“你讓我挑的大梁,包括我只有四個人,夠細的。”林泊強向鄭介銘調侃。

“但整個制度都是你們四個人搞定的,這梁還不夠麼?”鄭介銘回答。......一切的安排完畢,確認倖存者的情緒和意見基本穩定後,鄭介銘便將那二十幾個死忠派,以及趙穎、另外一個趙姓男人,提給法務,按照條文規定審查。

但他們同樣留了一個口子:願意加入抵抗喪屍同盟的,可以施行赦免。否則,按照破壞和平、謀殺等罪名進行審判。

那趙姓男人毫不猶豫,“我願意加入你們......讓我幹什麼都行,我不想死。”

“並不至於會死,反而,你們所能享受到的權利,一點兒也少不了你們的。”林泊強説着。

趙穎並不相信孫程已經死亡,但是眼下的局面,她也沒得選。

鄭介銘一直看着趙穎,他希望能夠從她嘴裏得到更多有利的消息,因此他並不想殺死她。

她本人也不希望就這樣死掉,因而選擇了加入抵抗喪屍同盟,並無條件接受其中的一切規定,不得對任何條文持有保留意見。

剩下的人當中,依然有無條件支持孫程的,依照新的法律條文,對這些人執行了死刑。

局面基本穩定下來。

鄭介銘見一切歸於平穩,相對的,他的注意力也從南北岸的城市轉移到了西邊那所奇奇怪怪的房子,以及他的姐姐,鄭之嵐。

他等待“抵抗喪屍同盟”運轉了幾天,覺得暫時不存在任何致命的潛在問題之後,便對四常務簡單説明情況,獨自一人離開了“抗盟”

“你那左臂都殘廢了,開車行麼?要不要我們派個人跟着?”耿直問。

“不用。我自己去完全可以。”鄭介銘拒絕了耿直的建議。

“我這次一定要好好和你聊個透徹!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的失蹤、母親的失蹤,究竟是為什麼!?你們讓我獨自一人在北都市生存,我肚子裏的惡氣,你若是不給我解釋清楚,我可沒完!”鄭介銘一路上開車,一邊想着。

他的成長曆程中,究竟承擔了多少白眼、遭遇了多少困難,恐怕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他從來沒有跟任何人提起,但並不意味着他這數年間的遭遇對他毫無影響。

他記得班上同學指着他的鼻子,嫌棄他是一個不説話的孤兒。

他更害怕所謂的家長會。

就連他讀大學的時候,他都無法在家庭關係的欄目上作出任何有效的填寫,這引來了輔導員的一句疑問。

“你是怎麼活過來的哦?”這句話讓他難受並失眠了一個月。

他只覺得自己是一個被世界厭棄的人,而這帶給他的心裏障礙,直到他工作兩年後才終於部分克服。

因為進入工作環境後,他發現,這個社會並不關心他有怎樣的過去只關心他有沒有做好眼下一個又一個或無意義、或有意義的工作任務而已。......而現在,他妥置了抗盟的一切,內心中的壓抑卻再度爆發出來,他一邊加快油門開車,一邊大聲的按動喇叭,對着只有喪屍行走的道路上大喊着。

“鄭之嵐,你現在就是我的一把鑰匙,你一定要把一切都跟我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