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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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介銘説不出來的難受。
他覺剛才在那間屋子裏,心如同針扎一般不舒服。
但是當他走出來以後,又覺得滿心裏充滿了對秦琴的愧疚。
“我沒有履行好一個帶頭人的義務…我其實什麼都保證不了,我保證不了這個團隊的安全,更無法看清每個人面對的問題。”
“你別想這麼多了。你也是平常人…現在你連自己的生死都無法完全保證…你已經對得起自己,對得起大多數人了。”他小聲的對自己説着,他的語速非常的快,彷彿要快速的把大腦裏所想的事情都對自己傾訴一遍。
他找不到人傾訴。
也不想傾訴。
他往往只能自己坐在樓道里,揪着自己的頭髮,小聲的自言自語。
這是他最好的宣方式。
他想過自己躲起來好好的哭一場,但是他從來沒有這樣做過。
在樓道里自言自語完畢後,鄭介銘長舒了一口氣,站了起來。
“就跟我當時面臨銷售業績的壓力一樣,就算業績掉下來又怎樣?末不末,又有什麼區別?大不了什麼都做不好,一死而已。”他用這樣的話語,為自己找回了微弱的平衡。
——————而當他回會議室大廳的時候,這裏的景象似乎又再度挑戰着他的信心。
李軒此時正“面容枯槁”的靠在劉倩文懷裏睡覺。‘花’奉和王鑫蕊在角落裏似乎“苦笑着”説着什麼。路小雨正在“艱難的”替謝武資翻身。魏子龍和薛永鈦“呆滯的”望着窗外。其他人各自窩在自己的小區域裏,“惆悵的”等待着下一個飯點兒的到來。姜才一個人蹲在角落裏,看起來和誰都融入不進去。
這副景象讓鄭介銘到死氣沉沉。
“喂?一天都沒見到你。”這時候鄭介銘在發現,駱雪正抱着哈士奇靠在‘門’邊。他一進屋的時候,沒看見她。
哈士奇正靠在駱雪懷裏睡懶覺。
“嗯。剛才外出了一趟,看了看喪屍的動向,後來看了看秦琴。”鄭介銘説着。
駱雪給她的覺比較不同,他看着她的微笑,心裏繃緊的那弦稍稍鬆了一些。
“坐吧。”駱雪朝旁邊挪動了一點兒,給鄭介銘騰出了一個位置。他注意到她坐在一個長沙發墊子上。
他坐下,無意識間長嘆了一口氣。
“怎麼?覺得壓力大?”駱雪問。
“嗯?嗯,還好。沒事。”鄭介銘説着。他不想做所謂的傾訴,他覺得這影響士氣。
“‘’難的哈。”駱雪找尋着話題。
鄭介銘點點頭,“不知道這種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會結束的。大家都有希望。你不覺得…在這個遊樂園裏,其實大家能夠一直安安穩穩的生活下去麼?”駱雪説着,“你們選了一個好地方。”鄭介銘聽見她這麼説,苦笑了一下。
其實我都打算要搬走了,想要搬離城市,到南邊的鄉村去可能會好些…
“你有沒有覺得,城市裏可能還是太危險了?”鄭介銘問。
“危險。哪裏不危險。現在滿都是喪屍,我覺得,只要有一個容身的地方,能夠讓自己在休息的時候不必要隨時都擔心‘門’口突然進來一隻喪屍,這就是安全的。”鄭介銘抬頭看了看駱雪,“你倒‘’想的開。”
“不是啊,你看看現在的大家,你怎麼看待大家現在的狀態的呢?”駱雪笑了笑,把視線轉移到房間裏的人們身上。
鄭介銘順着視線掃了一圈人羣。
“你別用悲觀的心態看他們,其實現在他們都對自己的狀態‘’怡然自得的。”駱雪説着,“我們的適應能力都很強。”在駱雪的眼裏,李軒此時正安安靜靜的靠在劉倩文懷裏睡覺,這似乎是這兩個人最安詳美好的畫面。‘花’奉和王鑫蕊在角落裏不知道聊着什麼,看起來這一對兒末伴侶會一直相互攙扶着走下去。路小雨正在替謝武資翻身,如果沒有她的主動付出,謝武資現在的情況可能會很糟,而謝武資的付出,也直接拯救了大家。魏子龍和薛永鈦這一老一少似乎會成為很好的朋友。其他人各自在自己的小區域裏做着自己的事情,不需要擔心喪屍會攻入這安全的園區…雖然只有姜才一個人蹲在角落裏,明擺着和誰都融入不進去。
鄭介銘突然覺什麼東西‘’了他的手一下,低頭緊張的一看:是哈士奇。
哈士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正對着鄭介銘開心的搖着尾巴。
但是這小狗不愛叫,似乎它也知道,叫聲容易引來危險。
鄭介銘再度舒了一口氣,但這次,他這氣息稍微輕盈了一些。
“旁觀者清,我看得出來你現在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其實大家都會盡可能的更好的生存的,末已經好幾個月了,活下來的人,應該都適應了。”駱雪一邊‘摸’着哈士奇的腦袋,一邊説着。
是麼?適應了?鄭介銘想着,只怕適應暫時的安全容易,適應不時襲來的危險難啊…
“現在生活會慢慢步入正軌的,耿直不是還説過麼?每天殺一些喪屍,喪屍遲早都會遠離我們大家的。”駱雪樂觀的説着。
嗯…但願吧,如果末還能保持一個良好的心態,倒也不錯。可是,誰又能知道,死亡會不會在下一刻就降臨到團隊之中呢?鄭介銘心裏想着。
他見到的“莫名其妙”而來的死亡,太多了。
“哎?薛老?”窗口邊上的魏子龍突然發現天空中似乎有什麼異常。
“嗯?”薛永鈦轉頭瞅了瞅魏子龍。
“你看天空?”魏子龍指了指天上。
坐在旁邊的‘花’奉和王鑫蕊聽見兩人的説話聲,也中止了甜言語,站了起來。
“怎麼了?看見什麼了?”‘花’奉説着,疑‘惑’的向外看。
“你們看,這是什麼?”魏子龍疑‘惑’甚至有些害怕的看着窗外,他又開始習慣‘’的咬着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