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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開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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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介銘等人考慮到安全因素,還是決定在天黑之前,先行趕回遊樂園基地。更何況,這五個人外出,隨身也就帶了點兒壓縮乾糧,現在早就已經彈盡糧絕,又餓又渴了。

週記堂和鄭介銘更是連續外出,體力早就有些到不支,迫切需要回去休息。此時已經完成了初步的偵察任務,還抓回去了一個俘虜,帶回去一台發電機,也算是有所收穫。現在最核心的問題是,盤問出可能的其他信息,為下一步的生存做好準備。

什麼種族滅絕與否、屠殺與否,對於他們這些渺小的倖存者來説,實在是已經難以去闡述的概念。無論事情背後藏着怎樣的驚天陰謀,喪屍危機也已經爆發了,中州也已經面目全非。

對於鄭介銘來説,他現在愈發堅定了一個信念活下去,帶着所有的人活下去!

這種信念使他必須得摒棄過去的那種彬彬有禮的姿態,使他必須強硬起來。遇到事情甚至不可能再過多的去耽誤時間組織探討和徵詢人們普遍傾向於安逸和減少風險,但這反倒有可能成為風險最大的來源。

他無暇去用道義來評判究竟誰才是所謂的幕後黑手,也無暇去考慮這喪屍危機是否需要有一股勢力、一個人、一個國家去承擔責任,無論這些事情發生的原{{}因是什麼畢竟它已經發生了!

全中州已經變成了喪屍的樂園,而對於他們這些僥倖活下來的人來説,唯一有意義的事情,便是繼續活下去。

適者生存。

喪屍的傳播並沒有成為全覆蓋的武器,還留下了他們這些倖存者的死角,既然如此,他們已經是這場危機中的適者了,那他們要做的,就是繼續順應這樣的天意,更好的活下去!

五人帶着一名人質駕駛着從停車場找到的車,很快就回到了橋邊。

“老周,你開那輛車。”鄭介銘停車,轉頭對週記堂説,同時讓陳皓洋也跟了過去。

“”耿直看了鄭介銘一眼,似乎察覺了他一點兒變化。

然而現在大家有了末政*府覆滅的前車之鑑,他也沒有過多的在意。

而鄭介銘身上的這種變化,將在不久的未來,成為一部分人生存的關鍵。

[中州老九首發磨鐵中文網]兩輛車安靜而緩慢的朝遊樂園方向駛回去,他們並沒有選擇原路返回,而是小心的在路口選擇合適的道路,儘可能的少遇到些喪屍,但即便如此,路上的零散的喪屍還是會循着車聲追過來。

鄭介銘等人這一次與來時不同,遇到合適的機會,他們會選擇下車砍殺,畢竟他們並不想把喪屍全都引到遊樂園附近。

“殺一點兒是一點兒,耿直你上次不是還提到一個殺喪屍的曆進度麼?你還有繼續記數麼?我們還需要幾年能把喪屍殺乾淨?”週記堂揮着刀,趁着血從喪屍的天靈蓋噴出來的間歇問着。

“要是人人都像你這麼玩兒命可能也就是一兩年吧?”耿直順口答着。

可能明秀那種人在負責指揮屠殺喪屍,時間可能會更短些?耿直腦海裏突然閃現這個想法,但隨即他就想着,不對,如果是明秀這種人指揮,可能殺光所有的喪屍以後,人類的人口數量只能淪落到近親繁殖了。

一路殺殺停停,等到兩輛車抵達遊樂園的時候,天已經有些暗了。

負責守門的男人是後加入他們的倖存者,此時守在快捷酒店樓上的天台附近,看見兩輛車來了,先是慌不迭的拉動了手中的繩索這繩索聯通着樓下各層的鈴鐺,是模仿中州政*府大樓的警報裝置。鄭介銘他們之前在參觀末政*府後,將這套警報裝置也學了回來。

“喲?什麼鈴聲?”餘澤愷被反剪着手,綁在凳子上,此時已經累得有些虛了,聽到這種鈴聲,他立刻意識到,這是模仿自己在中州政*府時候的設計,“看樣子,有仇家找上門來了?”薛永鈦跟他扯了半天,也早就失去了耐心,看着餘澤愷反正也不跑,他自己倒是站着圍着他走來走去,早就失去了神頭,索坐在了旁邊。此時聽見這鈴聲,立刻從地上驚坐起來。

“難道他們之前説的所謂進攻真的來了?”然而接下來,當杭鳴持槍衝到窗邊的時候,他才注意到,這本是一起過度緊張的警報,來的人只是鄭介銘而已。而那名新加入的倖存者顯然對鄭介銘等人的長相都還不是特別悉,但他也注意到耿直等人怎麼換上了黑的衣服?

鄭介銘等人跳下車,看見接他們的是全副武裝的人員,心裏到很放心。

“值守的是誰?”鄭介銘問。

那名倖存者顫顫巍巍的過來,他以為自己闖了很大的禍。

“對不起我忘了你們早上出門了”

“不怪你,我們穿的衣服有問題!”鄭介銘擺了擺手,他繼續説着,“我們都換上了敵人的衣服,所以回來沒被認出來。”他頓了頓,繼續説着。

“但是,他做的確實非常好!以後任何人值守,哪怕是看見悉的車,哪怕是駕駛座上有悉的人,哪怕這人穿着悉的衣服,放人放車進來的時候也要保持警惕。看清楚駕駛員是不是有被人挾持着。”鄭介銘不失時機的提示大家。

隨後他當着大家的面,把車裏面那名滿嘴鮮血的老外拖了出來。

“如果今天我們出去,把我們和這個人的處境對調,是他挾持着我們幾個回來了,希望大家能夠懂得顧全大局。”鄭介銘心裏想着,這句話他沒有説出來,畢竟具體情況不同,最合適的處理方法也不是一定的。

所有人都驚愕的看着這一幕,眼睛不時的在鄭介銘、老外之間遊蕩,最後他們把渴求解釋的眼神都對準了耿直。

耿直聳了聳肩,示意自己也沒太多可説的,“路上抓的。”鄭介銘拖着這個男人徑直從雲梯爬上關押餘澤愷的那間會議室,而在他的身後,一大票不明真相的羣眾跟着,都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鄭介銘在走廊裏看見了花奉,他先放下外國人,小聲湊到花奉旁邊問,“試劑現在在哪裏?”

“還在你房間,誰都沒動。”

“你先去確認一下,但還放在原位。”花奉點點頭,轉頭朝鄭介銘的房間跑去,同時鄭介銘回頭,繼續拉起老外,將他拖進了會議室。

隨後,他轉頭,將大家都攔在了門外。

“大家先都散一散,我得先審審抓回來的兩個人。尤其是孩子,”他看了一眼雷霄,“先避讓避讓。金虎,你進來幫幫我。駱雪在外面幫我盯一下,別讓人隨便進來。”而這時候,耿直和週記堂還在搬他們帶回來的發電機,他們正試圖把發電機也裝在園區裏一個合適的位置。

鄭介銘一進屋,立刻將薛永鈦和李軒叫到了一邊,以避開餘澤愷和外國人。

“餘澤愷代什麼信息了麼?”

“沒有,什麼都沒説。”

“什麼都沒説?”

“是的,都沒説。”

“有沒有鬧事之類的?”

“倒是也沒有。”

“還有誰進來審過他麼?”

“就我們兩個,沒有誰來過”薛永鈦説着,他似乎忘記了劉倩文曾經進來過的事情,而李軒也只是認為她來看自己的,沒當回事。

“所以是打算和我們軟磨是吧,他肯定知道事情卻不説。軟的不行來硬的。好,知道了,幸苦你們兩個了,先休息一下吧。”鄭介銘説着,隨後徑直走到了餘澤愷面前。

“你認識我拖進來這個人麼?”餘澤愷坐在房間的中間靠內的位置,距離外國人有一段距離,那外國人渾身只剩內褲、面部朝下,他哪裏認出來是誰?於是搖了搖頭。

鄭介銘一拳兑在餘澤愷臉上,餘澤愷手被向後綁着,也本沒辦法躲閃,這一拳下去,他連人帶凳子向後摔倒,腦袋着地的一瞬間,他只覺得眼前“咚”的一聲,一陣發白,彷彿自己身體的電源突然被拔斷了一下,然後才又接了回去。

“想起來什麼了麼?”餘澤愷心中怒火朝天,此時他哪裏顧得上去想起來什麼,只覺得疼痛之餘,滿心的憤怒。

但還不及他開口,鄭介銘又一把把他抓了起來,拖着他向後,一直頂到了房間的牆壁上。

“聽着,從那個人口中,我已經得到一些訊息了,現在我需要你如實代你所知道的,越多越好,否則我當時怎麼對他用的刑,我也怎麼對你用!”鄭介銘威脅着,“餘先生,我對你很恭敬,不是所有人都有拯救更多幸存者的自覺的,你讓我去幫你網羅倖存者的時候,我雖然覺你動機不是很單純,但還是覺得你出發點和行為是好的。但是現在中州政*府既然已經被屠沒了,我想,你有必要把所知道的一切都和我們分享,不加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