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橋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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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介銘背靠二樓牆壁,望着下方洶湧的屍,那些喪屍有的圍在女孩兒喪屍旁邊,不斷抓着牆壁和玻璃門;有的在相互撕咬、踩踏;更多的則直接衝進衚衕裏,如同洪的洪。
女孩兒喪屍就在他腳下,紅的眼睛兇惡而冰冷的望着鄭介銘,嚎叫着想要爬上來,爪子不斷的抓咖啡屋的玻璃門,發出瘮人的茲茲嘎嘎的聲音。鄭介銘本身就恐懼,又聽不了這種聲音,他渾身打冷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瞬間覺得自己還不如就在這裏抹脖子自刎了強。
但是理智依然戰勝了恐懼,鄭介銘抬起頭,儘量不去朝下看屍羣,更不去看那隻要命的女孩兒喪屍。他很驚訝的發現,在自己攀爬磨鐵咖啡屋遮陽棚的時候,剁骨刀居然一直牢牢的抓在手上,他緊緊握住刀,就好像在快被巨打翻的小船上握住了一隻船槳儘管這種時候,船槳似乎也沒什麼用。
他向右看了看,右側有一處陽台。
“如果能夠爬到樓裏,是不是能夠進去?等屍過去再下樓就可以了?”鄭介銘想着,把刀咬在嘴裏,騰出右手向右走。
他蹭到陽台旁邊,右手抓住陽台牆壁的凸緣,轉過了身,面向陽台,卻驚訝的發現,二樓的屋內也已經湧進去大量的喪屍!而屋內的喪屍發現了他,立刻朝窗口撲過來,鄭介銘趕緊抓穩陽台邊緣側身躲閃,喪屍們一頭撲下了樓。
只能向衚衕的方向去了。
他側着頭,一點一點的在只有一個腳掌寬的橫沿上往右側蹭。由於現在他面向樓面,背對街道,為了保持平衡,他不得不把整個身體儘可能的貼向樓面。而為了做到這種姿勢,他的兩腿向側面彎曲着,手抬在頭上,如同一隻壁虎正在橫向移動。
在直直的橫沿上,想要蹭過去還容易,但是鄭介銘很快就面臨第一個困難橫沿的拐角。
現在他在樓的正面,要到達樓的側面,這橫沿本身就窄,在拐角處更是難以落腳。鄭介銘心裏只叫苦,萬一一個不穩,掉到屍裏,恐怕一瞬間就被咬碎了。
沒有辦法,華山一條道,他只能這樣過去。鄭介銘手裏落滿了汗,他只能在牆壁上擦點灰。
他小心的將右手抓住樓的陽角,一毫米一毫米的蹭,將右腳蹭到了側面的樓沿。隨後他慢慢的將左腳收過來。
就在剛剛過來的一剎那,鄭介銘左腳一滑,身體往左一傾斜,差點就摔下去。他嘴上咬着的刀一鬆,在橫沿上碰了一下,掉到湧動的屍中。
一隻喪屍被刀砸了一下,剛抬起頭嘶吼,後面的喪屍就將它推倒,踩在地上。無數只喪屍從它身上踐踏而過。
鄭介銘細細調整了會兒呼,繼續向右蹭。
已經到了樓沿的最右端,這樓沿並沒有繼續向北側拐過去的拐角,而是在東側牆的最北端就結束了。下方的衚衕裏,喪屍依然如。
鄭介銘看着右前方全是平房,如果奮力一跳,應該能夠跳過去。
他抬頭注意到亂七八糟的電線從電線杆上垂下來,還有很多網線也接到寫字樓後面這種老舊的平房區,私拉電線網線,實在是家常便飯。
“反正停電了。”鄭介銘心裏想着,抓住了懸在自己右邊的電線,向下拽了拽,覺還很結實。
“如果掉下去,今天我就撂在這了。”鄭介銘慢慢的直起身子,站定,醖釀了一會兒覺。
“走!”他咬着牙,手裏抓着電線,整個身體朝平房區的樓頂上蕩過去,如同城市中的人猿泰山。
他重重摔在平房房頂上,在石棉瓦上打了好幾個滾,方才停下。
鄭介銘站起身,逃出危機,覺重獲新生。一直踩着平房區向北,就能夠到達醫學院。
“想不到有路走不了,走房頂也可以!”鄭介銘邁開步子就朝前跑,結果沒跑兩步就一腳踩穿石棉瓦,腳陷在屋頂裏。
“啊!?”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腳下屋裏傳出來。鄭介銘生怕她把自己當做喪屍砍自己的腳,一邊迅速收腳,一邊大喊:“啊!抱歉抱歉!我不是喪屍!”待收回腳,他從石棉瓦的裏向下看,下面的女人也朝上驚恐的看着。她穿着黑的連帽衫,帶着帽子。
是在大巴車旁搶走他揹包的帽衫女。
“是你!”帽衫女出語便咄咄人,“你在樓上跑什麼勁!”
“喲,真是冤家路窄。揹包、警和菜刀使的都還趁手吧?”
“呵!遇到你準沒好事!上次遇到歹徒!這次遇到屍!連樓頂都給我踩塌下來了!”帽衫女一臉不樂意。
“你住在這兒啊?”鄭介銘對這個女人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