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明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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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先將能夠拆卸的牀板、衣櫃門都卸下來,在一樓與二樓之間架設起一個木架子,用於阻隔喪屍和進攻的人。這樣一來,如果有人要進攻,敵人就必須把架子摧毀,或者拖到樓道外面去。反過來,如果自己人要下樓,也必須把架子挪到二樓以上就像華容道或者推箱子一樣,你要有路可走,就必須挪動障礙物。
鄭介銘將週記堂之前在單元門準備的鈴鐺也掛在了障礙物上。如果有人試圖挪動障礙物,鈴鐺就會響。
四樓的一家住户,幾乎是坯房,但屋子裏到處都是箱子櫃子,他從衣櫥屜裏發現一條帶銘牌的鐵鏈,拿出來仔細端詳着。這鏈子是鐵製的,但卻保養的很好,外面鍍了一層膜,閃閃發亮。銘牌上刻着原主人的名字,“lianxin”
“連心?”鄭介銘沒有去掉銘牌,把鏈子掛在脖子上。
他仔細的翻找屜、櫃子、牀底,試圖找到一切能夠利用的東西。木、扳手、捲尺、鐵絲…每一樣似乎都很有用,但是真説要用在哪裏,鄭介銘心裏又有些沒譜。他只好將東西都裝到箱子裏,抬到二樓,以備不時之需。
李玉屏叩開三樓的門。女人抱着女孩,臉發白,眼窩已經有些深陷了。女孩眼神清澈,但是表情恐慌。
“餓了吧,凌兒?”李玉屏蹲下,試圖安撫孩子,她知道,先安撫孩子,女人的心防也會打開,“李屋子裏有好吃的,讓媽媽帶着你,跟下去吧。”
“李…我們很害怕…”女人紅的眼眶裏似乎有淚,但是卻哭不出來她恐怕已經哭了太多次了。
李玉屏沒有説話,抱着女人和孩子。
“不用怕了,和我們一起吧,相互照應着,一定不會有事的。”女人終於點了點頭。
週記堂和常冰在李玉屏家中。
常冰仔細的用礦泉水清細週記堂身上的傷口,小心的用酒消毒,包好傷口。
週記堂默默的看着,這是她第一次和他這麼親近。
“你殺的太猛了。”常冰説着。她只是用這很平常的語氣在説話,但是週記堂聽起來,卻充滿了柔情。
“還不是為了保護你嘛。”
“呵呵,又來了。給你點陽光就燦爛。”
“哈哈,那還不是因為…啊!”週記堂一笑,臉上的傷口就扯着疼。
“讓你再調侃我。正好臉受傷了別亂開玩笑。”常冰掀開週記堂臉上的紗布,檢查了一下,重新上藥處理好。
週記堂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左前臂,包的整整齊齊。
“説起來,我沒想到一個乖乖女也會殺人。”週記堂説。
“哎…你快別説這個了。我當時刺出去沒覺得什麼,刺中他以後,我手都麻了。”常冰顯然不願意回憶這件事。
“你以後不用這樣勉強自己戰鬥。”
“為什麼?那我怎麼辦?何況我不覺得勉強。”常冰努着嘴。
“我可以保護你。”週記堂眼神很堅定。
“我不想依賴別人。我自己都可以照顧自己、照顧別人,不用別人刻意保護我。”常冰似乎並不在意週記堂怎麼説。
常冰倒了一杯水,重重的放在週記堂面前。
“吶!喝水!”她的意思是讓週記堂別説了。
週記堂拿起水杯,一飲而盡。
夜晚,所有人聚集在李玉屏家裏。鄭介銘拉好窗簾,取出蠟燭點燃。屋內,燭光搖曳,七個人的身影在牆壁上投影出來,晃動着。
凌兒躲在母親身後,驚恐的看着鄭介銘。她的母親叫做秦琴,是一名小提琴手。
“我的老公是個副教授,我們倆大學畢業就結婚了。他那天留在了大學的教師公寓,估計再也沒機會回來了。”秦琴介紹着自己的情況,“我之前在樂隊工作,我女兒只有12歲…”鄭介銘心裏想着,“我當年喪父,也是12歲。”秦琴説到這裏,情緒似乎有些不穩,常冰輕輕貼在她身邊,握住她的手。
“現在起,我們七個人,老中青少,就要在一起求生了。有什麼困難都會一起克服的。”常冰説着。
“老中青少?你説誰是‘中’?”董原算了算,秦琴也只是33歲而已,比自己還小一歲。
“廢話胖子!當然是你了!你質疑個啥。”週記堂毫不客氣的回了一句。
“媽蛋!”董原罵了一句,他還是單身漢。人家姑娘比自己小,孩子都12了。
咚!
屋外一聲響動。所有人都屏息仔細聽。
鄭介銘吹熄了蠟燭。
叮鈴鈴。
是木架障礙物上掛着的鈴鐺的聲音。
隨後鈴鐺聲戛然而止,吱吱嘎嘎的木頭聲隨即傳入眾人耳中。
“是人!不是喪屍。”鄭介銘輕聲説。
所有人提高了警惕,週記堂握緊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