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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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槍男人也是順風安全局的人,他的同事原本打算偽裝成黑衣人,進入地庫調查,不料偽裝被識破,正被關押在地庫裏。他正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不想卻又冒出來這樣一些不速之客。
這男人將槍管頂住週記堂的腦袋,隨後從側面走出來,他看見週記堂身後還有三個人,從中他看見了之前被自己壓在地上詢問的涼水,心中大致明白,這是一羣倖存者。
“你以為有槍我們就怕你了?”週記堂毫不服軟的斜眼看着對方。末裏打打殺殺,他似乎更多了一份戾氣。
“少頂嘴,你們四個人,如果與瀾玉庭的事兒無關,就別手過來。”男人説着,他也並不想隨意開槍,主要是不想讓槍聲引起地庫裏的人注意。
“所以你們剛才對着手無寸鐵的倖存者開槍了?因為他們幾個人‘手’了你的不知道什麼破事兒?”週記堂以為這個持槍男人就是對鄭介銘一夥人發動進攻的人,存心言語挑釁。
王雙曼捏了一把汗,她覺得週記堂這麼説話純屬找事。
“如果對方真是攻擊鄭介銘他們的人,你這麼説話,豈不是找對方進攻你麼?”她焦躁的想着,在意念中大聲喊着,彷彿她的想法週記堂能夠聽見一樣。
週記堂當然不知道王雙曼在心裏制止自己,他想的十分簡單:現在自己的腦袋掌握在對方槍管子下面,如果對方存心殺傷自己,自己無論用什麼方式説話,都很難逃得掉,不如伺機進攻!
週記堂索直起身來,正面面對持槍男人,他的手依然握着手電筒,微光之下,毫不示弱的盯着對方。
“老子連暴恐分子都面對過,怕你?”週記堂在氣勢上就不比持槍男人弱。喪屍危機爆發之前,他確實遇見過所謂的“暴恐”事件,那是他剛剛調入安平湖地鐵站,兩名持刀的男人想要硬闖安檢閘口,未果後開始砍人。馬齊帶着他們幾個將這兩個人按倒並控制住,為此他們還得到了一次集體記功。
王雙曼和李軒心裏卻極其緊張,生怕週記堂衝勁這麼足,男人一槍就斃了週記堂。涼水在這個男人身上吃過虧,更是擔心。
男人卻並沒有開槍,“我沒見過你們的同伴,與你所説的槍擊無關。但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別干擾我,否則我也不會對你手軟。”週記堂沒有説話,男人看週記堂沒有反應,視為他默認接受了自己的警告,將槍收回身邊,退後兩步,轉頭就要往地庫方向岔路走。
週記堂卻趁機一把撲上前,男人急忙轉身,卻被週記堂按倒在地。
“我信你?!你他媽把我們的人怎麼了?”週記堂一手電筒砸在男人臉上。
男人臉頰被狠狠砸這一下,一個弧形的口子當下綻開,他終於惱羞成怒!老子饒你一條命,你反倒過來咬我一口?他將手槍對準週記堂就要擊,週記堂卻早有防備,將男人的手往旁邊一壓,槍聲響起,子彈打在牆壁上。
“是你作死的!”男人趁着週記堂力量傾倒在自己右手的檔口,身體往上猛頂,硬是將週記堂向側面推開,他的右手還被週記堂擰在身下,但左手卻解放出來。
“你以為我是吃素的麼?”男人一記勾拳,重重的打在週記堂右臉頰,週記堂那斷掉的蛀牙又一次被擊中,疼痛不已,本能的就發出了喊聲。
男人出右手和手槍,爬起來就要對着週記堂頭部扣動扳機,就在這時,涼水也撲過來,將男人斜着撞倒在地,男人這一槍差點擊中週記堂頭部,再一次擊中了牆壁。
“你們他媽的不識好歹!你們知不知道在做什麼?”男人大喊着。
“在替同伴報仇出氣!”週記堂認定這個男人就是開槍和搞爆炸的元兇,壓住男人的右手,要奪走他的槍。
就在這時,地庫的門被打開,戰術手電的強光朝眾人過來,大家往地庫方向望去,眼睛立刻被晃,視野裏白茫茫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了。
就在這時,地庫內正被供的男人大叫一聲“機槍!躲開!”外面順風安全局的男人聽見同事的喊聲,知道不妙,趁涼水和週記堂被晃眼,一把推開兩人,立刻爬起來箭步向岔路里躲,由於視野還沒有完全恢復,他撞了一下側牆(就像喝醉酒的老九在黑暗裏掏出手機,被強光晃眼後撞了樹一樣),頭向後一仰,側身摔倒在岔路里,隨後趕緊站起來,連滾帶爬的躲開。週記堂和涼水這時也聽見了槍械被端起時發出的特有聲音,連忙起身相互攙拉着往回跑。
“這邊!”王雙曼看見順風安全局的男人撞了牆,知道大家眼睛被晃了看不見,趕緊發出喊聲指引。
週記堂和涼水都看不清隧道,卻據王雙曼的聲音向岔路里衝過去,週記堂一探身跳向岔路。涼水卻也一下子撞在牆上,鼻血直,王雙曼探出手,一把將他拉回岔路,就在這一瞬間,子彈呼嘯而至,涼水腳踝連中兩彈,撲倒在岔路里。
“雜種!”週記堂趴在地上,咬牙切齒的站起來。
“你們礙的好事!”順風安全局的男人用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着週記堂,氣不打一處生,回頭卻踹了涼水一腳,週記堂見狀一把抓住男人的領口,將他頂在牆邊,一拳打在他臉上。
“你他媽傻×還跟我過不去?你看不出情況麼?”男人轉頭破口大罵。
“我只知道你們兩撥人我都信不過!”週記堂咬牙説着,放開對方的領口。
輕機槍掃的聲音中止,女人慢慢端槍往外走出來。
地庫內順風安全局的男人後背滿是刀傷,已經半死不活,兩人唯一的一顆手榴彈原本放在他身上,此刻也被女人繳械,這是中州本土的82式手榴彈。他看着女人掛着機槍,右手拿着手榴彈往外走,知道她是要出去殺人,大聲喊,“快跑了!”
“跑啊!愣着挨槍子兒啊?”男人轉身抓起沒有殘廢的黑衣人就往回跑,週記堂背起涼水,四個人也往回衝。女人探身出來,舉起槍正要擊,卻看見遠處,一個同夥被挾持着往裏跑,自己那殘廢的同夥則被赤身體捆在地上,她上前走到同夥旁邊,拔出刀劃開他手上的繩子,隨後將刀遞給他,反手就是一耳光。
“廢物,回去拿槍,這羣人既然能夠從地道過來,沒準就是從公館裏下來的!跑不遠。”女人命令殘廢男人返回,看見他光着後背、着大腿,明白地庫裏被供的男人正是搶了他的衣服褲子偽裝成了自己人,於是又補充了一句,“去殺了裏面的人質,穿回你自己的褲子!你們倆鎖好地庫跟我來!”順風安全局的男人拖着被捆綁的黑衣人往前跑,週記堂等四人緊隨其後。
這人如果繼續往前,就到了我們的宅子了!不能讓他進去啊!週記堂心裏想着,對這陌生人充滿了警惕和敵意。但涼水腳受槍傷、手臂本身也有刀傷,又不得不趕緊帶回去處理。他心裏陷入兩難,甚至動了對陌生男人的殺念。
“你要往哪裏跑?”週記堂在後面問着。
男人在前跑,轉頭向右拐,進了一處岔路。
這岔路口朝西開,週記堂等人自東向西過來的時候並沒有發現。
“你放心,老子不和你們走一路,自己回去自求多福吧。”男人站定,回頭舉槍對着週記堂,槍頭向側面晃了晃。
“求之不得!雜種!”週記堂罵着,揹着涼水向宅子裏跑去。
男人等週記堂他們都跑遠了,轉頭拖着黑衣人繼續往後走,一路走着,隧道向右彎去,走到盡頭,出現了一出被炸開的豁口,豁口裏向下透着光。
他小心的向外探視,外面一片焦糊,到處都有喪屍被燒焦的屍體,他確認周圍相對安全後,探出身子,從廢墟往外看。
這裏正是最早被炸掉的那棟別墅!他和同事正是從這裏發現了被炸開的地道入口。在喪屍危機爆發之前,他們倆就盯上了瀾玉庭,卻一直沒機會發現地道。
讓順風安全局的男人到驚訝的是,他和同事從這裏找到通道下去之前,瀾玉庭還沒有出現大規模的屍,而此時,屍圍滿了小區裏的各棟別墅,他本沒有辦法離開這棟焦土廢墟。
“媽的,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他忿忿的説着,隨後只能轉頭,回到地窖。
他看見那名被捆綁的黑衣人,心裏一肚子火,將他拖出地道,一陣拳打腳踢,隨後撕開他嘴上的膠帶。
“你們他媽的到底是什麼人?喪屍是不是你們搞出來的!?備這麼多軍火,你們的後台到底是誰?!”黑衣男人咧嘴笑了。
“你他媽笑個!”男人一拳打在黑衣人嘴上,打的對方口舌滿是血。
“我也就是個幹具體事兒的,你們專業的查都沒查出來,我們知道個?”黑衣男人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