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想要賜婚貴女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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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不同意。”沒有哭哭啼啼的離別場面,但仍有依依不捨的惆悵,打來到這世界的關朝薇從未離開過師父一,她像師父的小尾巴只跟着師父打轉,以為這樣的
子會一直持續下去。
只是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
她從未想過的離別終於到來,自認為看得開的她依然難過得好幾天吃不下飯,只守着師父不肯離開一步。
可是,這一天還是來了。
在彼此含淚的目光中,師徒倆漸離漸遠,直到看不見對方的身影,硬生生把原本兩個連在一起的人分開,那種痛無法形容,只能默默的體會,獨自品嚐不能淚的辛酸和苦澀。
在上京的一路上關朝薇的心情一直很低落,向來話多的她變得很沉默,多虧了莫滄安同車而行,在車上不斷地逗她,以佔便宜的方式勾起她的情緒,這才讓她恢復過來。
當然,他也偷了不少香,讓佳人的心又朝他跨了一大步,兩人説不上濃情密意也親親密密的,羨煞車上的丫頭。
沈國公這個義父也算闊氣了,不僅私下給了義女兩萬兩的零花銀子,還讓老管家周伯添置了三大車姑娘家的東西,讓她有不輸世家女的行頭,因為沈國公的義女怎能有半點不稱頭。
甚至他還送了兩名懂武的婢女,回雲、暖雪是國公府的家生子,打小就跟着家人學武,之前是伺候沈國公飲食起居的大丫頭,而今成了小小姐的侍婢。
帶着未婚上京的莫滄安並未回懷安侯府,他一踏入京城地頭便讓陳起、小七等人先把隨行人車帶回侯府,他與關朝薇兩人則相偕入宮面聖,未先見久候不至兒影的父母。
為免夜長夢多,有些事還是要當機立斷。
就在皇上召見兩人,有意因破了涉及甚廣的尼姑拐人案而有所嘉獎時,膽子不小的莫滄安趁機提起不要賞賜,只希望皇上下旨賜婚,讓分離多年的有情人終成眷屬。
樂見其成的皇上趙京輝滿口應允了,滿面歡喜的正打算擬旨,他手上的紫金御筆都沾上墨了,只差落筆。
無奈好事多磨——“皇妹,御書房內不得胡鬧,朕已親口賜婚,斷無悔改。”皇上言下之意是君無戲言,任何人不得反駁。
其實他一點也不喜歡這個盛氣凌人的皇妹,更可説是厭惡,打心裏排斥和她同處一室,若是可以的話,他想打發她去和親,遠遠地嫁到蠻夷之地,讓她去禍害別人。
只是目前他動不了她,把持半邊朝廷的蓮太妃是她的親孃,在他尚未完全肅清蓮太妃黨羽、扳倒越發囂張的福家前,只能虛與委蛇,凡事退讓,不與她們母女正面起衝突。
“皇兄這話可説差了,當初懷安侯府是與皇妹議婚的,侯爺夫人多次言語暗示有意給兒子與皇妹訂親,還和太妃為此事相談甚歡,她們早就口頭做了約定。”她才是侯府將的新婦,不是這個來路不明、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賤種。
目中無人的趙玫清本不把關朝薇放在眼裏,鄙夷的目光在關朝薇的身上溜了一圈後,便蔑然的哼了一聲。
“是這樣嗎?莫卿,你一親二許?”皇上貌似軟子的一問,眼中一閃不快厲
,似在問他看重的臣子,侯爺夫人的眼睛長歪了嗎?連皇妹那樣的貨
也看得上眼,叫她先去治治識人不清的眼疾。
皇上,臣也很冤吶。
“啓稟皇上,母親曾問過臣是否願攀高枝,但臣自知卑微,不配與金枝玉葉比肩,故而推拒。”蓮太妃及福家害了關府全家,要他與仇人之女共譜白首之約豈不可笑,滑天下之大稽。
“咳!咳!皇妹,你聽見了,此事沒成,朕身為皇上也不能罔顧臣子忠君之心,寒了人心,莫卿的婚事自有朕做主,你且退下。”人家不要你,你還好意思強取強求。
皇上的御筆剛要落下,一股外力將其揮開,他眼中怒一閃而過,但面
如常。
“我不管,他娘答應了,婚姻大事本就由父母做主,既然開了頭就不許更改,本公主低嫁是他的福氣,他該叩頭謝恩,不得有二話。”驕蠻的趙玫清蠻不講理,不管不顧地在御前失儀,還把皇上的筆打掉,不許他下旨。
先帝在時,蓮太妃因受到帝王的寵愛而有了私心,暗地裏為非作歹,拉黨結派,借勢掌控了大半朝官,她一度還想扳倒皇后和太子,扶自己的幼子上位,當名副其實的太后。
但是幼子太小,本不可能成事,因此她退而求其次只掌權,貪財勢,利用權與財控制朝廷官員,使其聽命行事,福桂蓮的弟弟永昌伯便是貪官一名,他利用職務買賣官職,因此有不少買官的官員便成了蓮太妃一派,在政事上的推動並未完全聽從皇上旨意,造成皇上的內憂。
在蓮太妃的縱容下,養出趙玫清驕縱蠻橫的格,她自認為高人一等,是鳳凰化身的天之驕女,動輒打罵下人,一有不如意就發脾氣,看不起身邊的賤民,認為就連高高在上的皇上都得對她低聲下氣,這世上還有誰能不順從她,她可是金貴萬分的皇家鳳女。
“莫卿,朕給你機會辯白。”意思是,這蠻婆子給你處理,朕頭痛。皇上也是個無賴,直接把麻煩扔給臣子。
為皇上分憂是為人臣的責任。這是皇上的原話。
“臣領旨。”莫滄安恭身後轉向趙玫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