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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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姚寧雲又嘆氣。

“別再皺眉了。”她終究忍不住的伸出手，撫平他糾結的眉心。

這陣子以來，她常常在打量他，存着一份好奇及探索。她很想明白，究竟是怎樣沒心沒肚沒肝腸的男人，會一連打敗‮婦情‬俱樂部的十九名大將。

不過相處下來，她相信他是有那個本錢的。

並不是外表的原因，當然他的長相出，但她相信‮婦情‬俱樂部教育出來的大將們“美”見得不會少，要被se誘也很難。

而武仲英引人的，是他那王者之姿，以及自信卻不迫人的光采。

也許是出身世家，抑或是身居高位，總之在武仲英身上，有種惑人心的光圈，引得人一步步的深陷，付芳心。明知道不可為，卻如同飛蛾撲火般的難以自制。

他並不好相處，也不好取悦，但卻毋庸置疑的人。

武仲英瞇眼，反握住她的手。

“為什麼？”為什麼她能如此的坦然？

“什麼為什麼？”姚寧雲忍不住的笑，他問得沒頭沒腦，要她怎麼回答？

“你是孤兒的事，你不在意嗎？”他的身邊沒出現過她這樣的人，他是真的不懂她為什麼還能笑。

“不在意。”她涸葡定且直接的點頭，再度出笑容。

“可以把你的同情心收起來了，我並沒有什麼悲慘人的故事可以提供給你，賺錢也是為了自己的慾望，要不然隨便去當個普通上班族就很好過子了。”

“慾望？”武仲英好奇起來。

姚寧雲考慮了一會兒，決定跟他説也無妨。

“我打算存夠錢，四處旅行。”

“四處是指…”武仲英很興趣。

“就四處。”想到自己的夢想，她的聲音難掩輕快。

“想到哪兒走到哪兒，一國過一國，看着各地的風情，中古世紀的大教堂、碧草如茵的寬闊草地、黃沙礫礫的大漠、大雪覆蓋的小村莊…各式各樣的景等着我去欣賞，以畫記錄旅程。”説着説着，她眼前彷佛已經浮現出那些畫面，她腳下踩的，似乎已是全新的國度。

“畫家？”他有絲着的看着她眼中的光亮以及畔的巧笑。

他第一次看到她這副模樣，第一次知道她心中的想法，第一次走入她的世界。

“不是。”她偏頭一笑。

“我沒打算餓死在半途，所以我要賺一筆錢。”畫畫是興趣、畫各國的人文景是她的願望，但她並不覺得，自己腦瓶着賣畫走天涯。

“這就是原因。”他懂了，不過心也沉了下去。

此時的她，心早已飛往不知名的國度，而她的人，也即將消失離去。

為什麼他的口會覺得有點悶，他應該獻上祝福的，為什麼卻開不了口？

難得的，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緒，無法理解自己的行為。

良久，他終於找回了聲音，卻依然不是祝福。

“那，存夠了嗎？”姚寧雲望着他，想着他這麼問的原因，而後難得俏皮的賣了個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