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自溺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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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月來到一個村莊,在客店裏住下來,多虧江雲輝給的銀子,不然這一夜還不知在哪裏安身呢。
第二天早飯後,林天月又為前程思慮焦急,是尋找家鄉還是去青河莊找王佳麟?她思來想去決定去青河莊,有佳麟哥哥陪伴,尋找家鄉會更安全些。
林天月向店家詢問了青河莊方向,結賬後起身離去。她沿路而行,大約走了一個時辰,來到一條大河邊,洗了洗手臉,喝了幾口水,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她看旁邊有鮮豔的花朵,過去摘了一朵粉紅的花兒戴在頭上,默默地笑了。天月見樹林旁邊花兒更多,起身走過去,想編個花環戴在頭上,一來可遮遮陰涼,二來也打扮一下,這是許久以來沒有的心思了。
她沒走幾步,忽然聽到有説話聲:“花兒配美人,真是美上加美呀!”林天月扭頭一看,吃了一驚,立刻緊張起來,有兩個男子笑嘻嘻地來到面前。她驚恐地問:“你們是什麼人?要幹什麼?”一個滿下巴黑鬍鬚的人笑嘻嘻地説:“妹妹,男人見了美女能幹什麼呀,這不是禿頭上的蝨子——明擺着嘛,哈哈…”
“妹妹,你真漂亮,不要怕,我們哥倆只想和你玩一玩,不會傷害你的。”那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笑眯眯地説“在這幽靜的曠野裏,哥哥要和妹妹相歡相愛,極盡人生之快樂,也是有緣呀。妹妹既然想知道我們哥倆是誰,就告訴你吧,我叫孫志林,我哥哥叫孫志山,人稱孫鬍子。”林天月聽到這兩個名字,心頭一震,口而出:“你們是飛雲堂的人吧?”
“哦,想不到妹妹還知道飛雲堂呀!沒錯,我是飛雲堂分部的頭領,想當初也是威震一方的人物。唉,時過境遷,飛雲堂已經不在了,迫於官府的追究,我和弟弟只好落他鄉,過起跡天涯的子。不過,這子還不錯,雖然比不了飛雲堂的時光,但也是吃喝玩樂隨心所,只是心情有些不好,令人懷舊呀!”林天月既驚恐又憤怒,罵道:“你們是披着人皮的惡狼!你們殺害劉建河,嫁禍於王佳麟,是罪惡累累的兇犯!”孫鬍子很吃驚:“哦,妹妹怎麼如此清楚呀?難道…難道你去了陽和縣,那也不能如此瞭解那件案子呀?”孫志林不滿地哼一聲:“大哥,都已經過去了,還提那些喪氣事幹什麼,不是自尋煩惱嘛。哥哥,你也真耐得住,美女就在面前,不快些高高興興地玩耍,還待何時呀?”
“二弟説得對,正好讓美女撫一下你我落魄的心靈。”兩個傢伙撲過來把林天月抓住,抬起來就奔樹林裏走去。天月喊叫着,掙扎着,悽慘之聲驚動了眾生靈,撕破了原野裏的幽靜。
林天月知道難以抗拒兩個惡徒,眼見要被欺辱,十分絕望。她説:“先住手,我有話要説。”
“妹妹,有什麼甜言語要對哥哥説呀?”孫鬍子嬉笑着。
“事已至此,我答應就是,何必強迫呢。”看來,天月被無奈,只好滿足兩個傢伙的。
“好,妹妹終於想明白了,咱們兄妹能高高興興地玩耍,再好不過!”孫志林看了看旁邊樹林,説道“妹妹,就到那裏去吧。山美水美風景美,人兒更是美呀,我要和美人盡情地玩耍一番!”他有些得意忘形。
“這荒野之處太不方便,要是被人看見多難堪呀。對岸有座空房子,咱們去那裏吧,你們想玩多久就玩多久,妹妹欣然奉陪就是。”變了,林天月的鞋怎麼有了這麼大的變化呀?美少女已判若兩人,鞋有了天壤之別,想不到,她也學會順應形勢,實在令人惋惜。天月要是早能這樣,何必費盡心機逃出縣衙呢,還不如進宮做個妃子。也是事不由人吧,天月就是不想變也沒有辦法,結果都會一樣,只能被無奈地順從了。
兩個傢伙見心愛美女如此配合,十分高興,夾持着林天月向長長的拱橋走去。
來到拱橋上,林天月趁二賊沒有防備,猛地拉起他們跳下去,她要投河自溺了卻今生。二賊驚叫着掉進河裏拼命掙扎,已是自顧無暇。他們哪裏想到,美女沒有到手,還未發,反倒成了殉葬品。
原來,林天月的鞋絲毫沒有變,她無力逃,眼見要被惡徒凌辱,十分絕望,決心以死抗爭。她恨這兩個害人滌犯,不能讓他們活在世上繼續害人,便假意順從把他們騙到橋上,一起投河自盡。可憐的美少女為了保住貞潔之身,為了不違背守志的心願,也為了除掉兩個害人的傢伙,還沒有回到家鄉林家莊,沒有見到思念的兄嫂,就這麼悽慘地死了。
還有一個可憐者,就是劉綵鳳的靈魂。她附身於林天月的軀體,實現了重回少女時代的心願,而且成為舉國少見的美女,哪知,美好的青年華剛剛開始,就這樣完結了。她成了孤魂野鬼,該去哪裏呀?綵鳳還能回到二十一世紀的家鄉石家莊嗎?還能起死復生和丈夫女兒團聚嗎?對此,無人能知道,恐怕兩個時代的蒼天都不曉得。
藍藍奠,白白的雲,突然落下小雨。奇異奠氣,奇異的變化,在為可憐的林天月傷心落淚。蒼天在悲憤,在哭泣,在告冤死的靈魂…
林天月不在了,還是説説活着的人吧。青河莊的王佳麟正惶惶不安地逃離家鄉。昨天,他為了搭救林天月被衙役們捉住,要不是路過的江雲輝抱打不平,他和天月就被押回縣衙,遭受嚴厲的刑罰,之後定會被判入獄,即使留得一條命,牢獄之災也不堪想象。
昨天下午,他本想讓林天月隨同趕奔家鄉去,再想辦法躲避這場災難,卻見妹妹坐那輛馬車而去,有些留戀難捨。他來到一個岔路口,望着遠去的車輛嘆息着,眼裏已經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