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籠中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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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月聞言吃驚地問:“真的嗎?你怎麼知道有人住呀?”
“這裏有鋪好的乾草,一定有人在這裏住過。”
“那…那可怎麼辦呀?他是什麼人呀?”天月有些恐懼。
“不知道是什麼人,可能是進山的獵户吧。”謝天恩説“這不正好嘛,説明這裏面可以住人,而且還有現成的乾草,今夜就在這裏安歇了。”他鬆了口氣,又説“天月妹妹,草就在這裏,坐下歇歇吧。”説着,他把包裹放下來,在林天月身邊坐下。
天月急忙挪動一下,免得和他接觸。黑暗裏有了一聲輕嘆,看來,謝天恩對她的舉動有了想法。
裏漆黑,十分安靜,蟲兒已被兩個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驚動,不再鳴叫。安靜裏,不時傳來野獸的叫聲,有些恐怖,讓人心驚。
林天月看着寂靜的黑暗,心裏不住地打着鼓,謝天恩在想什麼呢?有沒有對她打主意呀?這黑夜裏,中,一男一女在一起,他會不會難耐呀?不行,不能讓他隨心所地想下去,要分散一下他的情緒。她開動腦筋左思右想,總算有了話題,詢問謝天恩怎麼來到這荒蕪的山裏,又怎會和她巧遇。
是呀,這的確是個謎,也巧的有些不可思議。解鈴還須繫鈴人,謝天恩説出了來到這裏的經過…
謝天恩的師父厭倦了世間的繁雜事,躲開繁華之地來到深山隱居,修身養,自享其樂。一年裏,謝天恩總要進山陪伴師父居住一段時間,並在他老人家指導下修煉武功。
前天,他趕到師父住處,沒有見到老人家,只好獨自住下來,等候師父到來。昨天,師父還是沒回來,他有些失望,看來師父外出雲遊探望朋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他不能再等下去,今天吃過早飯便離去。
一路上,他時而輕功飛奔,時而緩步遊玩,直到天近黃昏才來到這裏。天比較晚了,謝天恩並不着急,憑藉輕功本領很快就能趕到山外去。
就在他要起身飛奔之時,忽然看到不遠處有一隻碩大的斑斕猛虎,看那姿勢和動作,似乎發現了美味,正要撲捉。他來了興趣,飛身過去要看個究竟,沒想到,那邊草叢裏躺着一個人,不知道死了還是睡着了。人命關天,他不能不管,見老虎已經撲過去,急忙縱身而起喊叫着直奔過去,揮刀就砍,老虎很機靈,發現有人襲擊,急忙躲閃。它見來者不善難於對付,看了看就要到手的美食,了嘴巴,轉過身跑走了。就這樣,他把堪堪亡的林天月救下來。
天月聽後默默地哼了一聲,又是老虎!她哪見過老虎呀,想不到這傢伙編的謊話倒很圓滿,就像確有其事似的。林天月不相信他的話,清清楚楚地記得是遭遇了強賊,為逃避被那傢伙欺凌才滾下山去受了傷,哪有什麼老虎呀。
林天月嘆息一聲,又想起被人販子何氏賣給徐大旺為的可怕經歷…
林天月猶如籠中鳥兒被關在徐大旺家裏,既痛苦又絕望,悲憤地哭泣着。她恨眼前這個買她的男人,更恨那個賣她的女人…到後來,她已經無力恨別人,只能恨自己命苦,看來這輩子要代在陌生之地了,不能再為徐家林守護終生,也不會有好子過了。
面對如此大難,林天月既焦急又害怕,滿臉都是淚水。她不甘心,問:“何氏住在哪裏?我要去找她説個清楚。”徐大旺搖搖頭,無奈地嘆了口氣,告訴天月,那個中年女子昨天姓王,今天姓李,誰也不知道她的真名實姓;她不是本村人,怎知道住在哪裏。那女子經常買賣女人和孩子,哪有個準地方。再説,即使找到她又有什麼用,天月已經是他媳婦,還不是要在這裏生活一輩子。
林天月見徐大旺和那女人很悉,怎麼可能不知道呢,一定是在騙她。天月不甘心任人擺佈,聲稱要去和那女人理論一番,這銀子花得冤枉,必須要回來。其實,理論也好,討要也罷,都不是目的,她只是想借機逃離可怕的“囚籠”徐大旺信以為真,也很嘆,窮苦人家攢點銀子是不易呀。不過,他對花費不後悔,到很滿意,能和美貌奠月結為夫,很值得。
他勸林天月,這是雙方講定的事情,不能反悔,花就花了吧。他讓天月安下心來,這輩子會待她好的。眼下家裏困難些,今後夫二人一起勞作,用不多久就會好起來。
林天月已被囚入“牢籠”無法逃離,看着陌生的屋子、陌生的男人,悲傷不已,淚不止,怨恨自己的命為什麼這麼苦。她十分無助,無力承受慘痛的重擊,無法接受悲慘結局,然而淚水解救不了自己,更無法擺可怕的厄運。
她是個含苞待放的美少女,本已有了心愛的未婚夫君,卻不幸離世而去。她對愛情不再有理想和追求,為徐家林守節的志向堅定不移,不能改變,怎能嫁給徐大旺而把這一切無情地失去呢。她不能把身心給這個陌生的男人,把今生和志向葬送在異鄉土地上。
徐大旺勸説一會兒還是無用,嘆道:“娘子,這就是命,你不認也得認,誰又能不受命運安排呢?你能來到這個家,正是因為有這姻緣,是姻緣把你我拴在一起,還有什麼想不開的呢?”在徐大旺看來,無論男人還是女人,活着就是為了成親生子過子,有了這些就該知足。他勸林天月不要再愁苦,這個家一定能紅火起來,等有了兒女,更是其樂融融,就等着過好子吧。
林天月對徐大旺的勸説一句也聽不進去,不住地悲泣,哀求大旺放她離去。
徐大旺見天月如此倔強,很是無奈,不再理睬,想着如何辦突然到來的喜事,如何讓美貌的娘子安下心來和他好好過子。在本能的驅使下,在的勵下,這漢子很快打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