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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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月對這些古怪的景和物、離奇的人和事,十分不解,只能當做神話傳説來看待,因為只有神仙才能做到那些事情,或許神仙們並無男女有別的忌諱,才敢身體讓人觀看。
天昏暗,山林裏更加可怕,林天月雖然擔心謝天恩對她非禮,但是又不能不依靠他。在這危機四伏的地方,她只能依靠這個男子漢保護自己,依靠他逃出恐怖的山林,當然,很可能適得其反遭他欺侮。在這兩難之時,天月已經顧不了那麼多。
西邊的一抹餘暉已經淡去,天很昏暗,有幾顆心急的星星正眨着眼睛。山林裏沒有鳥兒,蟲兒們正歡快地爭鳴。不安的荒蕪之地時而響起野獸蒼涼的叫聲。
林天月很膽怯,又為身邊的可怕之人焦慮不安。在野獸出沒的荒山野嶺裏,她的確離不開謝天恩,到無奈又無助。究竟野獸可怕還是謝天恩可怕,她一時也説不清楚,起碼謝天恩到現在還沒有強行欺侮她,野獸們可會時刻出現來和她“親近”天月不時地掃視一下謝天恩,怕他有所行動,雖然無力提防,但是又不得不警惕着。
天黑下來,夜幕上已經綴滿星星。微弱的星光並沒有趕走山林裏的黑暗,山峯、樹林、巨石、野草…一切都埋在夜中。
林天月既緊張又疲乏,腳步緩慢,息不止,忐忑不安地看着模糊不清的山林。那漆黑的夜、荒山野嶺、時而的叫聲、可怕的寂靜…更有身邊陌生又心懷不軌的男人,無不讓她心恐神驚。
謝天恩見林天月神恐懼不安,一邊走一邊安:“林小姐,不要害怕,有我在,就是老虎豹子也傷不了咱們。”他笑了笑説“稱你小姐顯得有些生分,我還是叫你妹妹吧,這樣能親近些。你不介意吧?”林天月心裏嘀咕着,哼,又想拉關係,真是自作多情!這美男子哪裏知道,在美少女的眼裏,他並不比虎豹好哪兒去,或許比它們更可怕。
“好吧,我就叫你大哥了,希望你能像親妹妹一樣對待我。”天月説着,希望這可怕之人能理解她的話中之意,對待親妹妹是不能欺凌的。謝天恩能理解嗎?未必,這話有些過於含蓄,或許更讓他想入非非。
“妹妹此言正和哥哥心意,今後你我就像親兄妹一樣相處吧。”謝天恩顯得很高興,英俊的臉上堆滿笑容。
林天月沒有理睬,心裏暗想:“哼,我不過是隨便説説,你還當真了,自作多情!也好,這樣也能讓你守些規矩。”她想起了自己可怕的遭遇,依舊心有餘悸。此前,她被人如物品一樣賣掉,險些做了陌生人的子,多虧有驚無險,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正因為有了這些可怕的遭遇,才讓她對陌生人難相信,很警覺。
林天月想到那些可怕的經歷,有些沮喪,為什麼會發生一連串的災難呀?難道就不該出門?可是,她不能不去未婚夫的墳前祭奠,去對已故親人傾吐心裏的痛苦哀思。她想起心愛之人徐家林,淚水悄然地下來…
前不久,林天月坐着同村馬車離開家鄉,因為未婚夫君徐家林的祭快到了,要去親人墳前祭奠一番。
去年,家林哥哥夥同村裏朋友外出經商,不幸病故異鄉,天月得到噩耗又驚又痛昏死過去。她本以為今生能和心愛之人相伴一輩子,沒想到,還沒有娶心愛之人就離她而去。這噩耗如五雷轟頂,難以承受如此沉重的打擊。
幾天後,在經商夥伴的陪伴下,林天月來到未婚夫君徐家林的墳墓前大哭一場。她暗下決心,親人每年的祭都要來墳前祭奠,也想來此對心愛之人傾述痛苦的思戀,寄託心中的哀思。
從此,林天月立志今生不嫁,要為心愛之人獨守一輩子。這樣未嫁而守節的女人,在隋朝也是少之又少,可見林天月和徐家林的情至深,愛得至深,徐家林已經獨佔了她的芳心,無人能替代。
今年是徐家林故去一週年,祭到來更要前往掃墓祭奠,林天月來到家林哥哥墳前又是痛哭不止,傷心至極,停留了三天才動身回家。同村的車輛已經離去,她獨自一人趕往家鄉林家莊。
這一天,林天月起個大早,吃完飯就上路了。她所帶銀子已經不多,為了節省只好徒步趕路。午飯後,她小睡一會兒,又拖着疲勞的身子上路了。
太陽已經偏西,陽光如火,熱氣撲人。蟲兒避暑,鳥獸歸林,原野裏十分安靜,路上難得見到行人。
林天月有些飢渴勞累,見路旁有條小溪,過去洗了洗手臉,然後捧起水來喝個夠。她長長地舒了口氣,坐在路邊樹下的石頭上,一邊擦汗一邊休息。
一輛馬慢悠悠地走過來,車伕有四十多歲,車上坐着一位中年女子。那女子熱得無打采,用衣襟不住地呼扇着。
那女子看了看林天月,讓車伕停下來。她問天月:“姑娘,這麼熱奠要去哪裏呀?是在等同伴嗎?”林天月看着她,説:“我誰都不等,要趕回家去。”
“是嘛,一個女孩子家獨自出門多不安全呀,快上車吧,順便送你一程。”林天月很高興,急忙道謝。女人笑道“不用謝,有個伴説説話,路上也不寂寞了。”林天月上了車,車伕揚鞭而去。敍談中,林天月得知這位中年女子姓何,談中覺得何氏是個熱情快的人。
夕陽西下,幾朵白雲有了淡淡的紅。鳥兒匆忙地飛去,蟲兒不甘寂寞,大地上來了温馨的景。
何氏看了看天,嘆道:“孩子,天不早了,你一個人去哪裏過夜呀?唉,你這麼年輕漂亮,我有些不放心呀,隨我回家吧,明天吃過早飯再送你上路,你願意嗎?”林天月正想這件事,聽何氏有意留她,很高興,答應隨她前去。天月對這裏人生地不,有好心的何氏陪伴也能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