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絕境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林天月意外跌入地下裏,逃了餓狼之口,卻摔得不輕。幸虧底是厚厚的淤泥,在存留雨水的浸泡下,泥水鬆軟足有半米多深,否則,如此深的,摔不死也會受重傷。天月保住了命,連嚇帶摔已經昏過去。
林天月很快醒過來,喃喃自語:“我還活着嗎…”她驚疑地看着漆黑的,恐懼的心快速地跳動着。
“唉,嚇死我啦…那兩隻野獸是什麼呀,太可怕了,險些被它們吃了。”説着,她秀眉緊皺一聲嘆息。
林天月嚇得渾身萬分驚恐,好似已被兇惡的巨獸進肚子裏,只能等待死神降臨。她預到,雖然還有口氣,但是命不再屬於自己,只能被“巨獸”無情地折磨下去,直至死亡。
這奇特,口很小,被樹叢蒿草遮擋,要是不注意難以發現,尤其在黑夜裏。很深,裏邊比較寬大,如同一個口小肚大嫡罐,像是被人鑿出來的。這決不是人力所為,因為在荒山野嶺裏毫無用處,誰會傻得幹這費力不討好的傻事呢。
地裏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十分安靜。深深的淤泥,漆黑的夜,令人心驚。
林天月剛剛清醒,抬頭看看高高的口,夜空上有幾顆星星在閃動。口處,有撥動荒草的唰唰聲,儘管聲音不大,卻讓人惶恐。在微弱星光的背景下,有兩個活動的黑影,不用説,就是那兩隻可怕的狼。
天月兩腿陷在泥水裏,既膽怯又小心地拔起腿來移動着,想躲開狼的視線到裏面去,很快摸到壁,只好緊貼巖壁坐下來。她身子在,恐懼地看着有微弱星光的小口,那兩個黑影還在晃動。她祈求惡獸不要下來,快些離開,不要再折磨就要崩潰的神經,讓她安心地呆在這裏吧,哪怕這樣靜靜地死去。
荒草的撥動聲沒有了,口晃動的黑影消失了,林天月的祈盼終於如願,她長長地舒了口氣,渾身癱軟得就像這些泥水一樣,已經溶於其中。危難暫時過去,緊張恐懼的心稍有放鬆,天月又被痠痛糾纏,她秀眉微皺,摸着身體,不時地嘆息着。
裏有沒有可怕的東西呀?林天月又緊張起來,不住地向周圍看着,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什麼都看不見。她仔細聽着,只有自己急促的息聲以及恐懼之續動聲,此外沒有一絲響動。
她不放心,拖着的身子和那顆怦怦跳動的心,輕手輕腳地沿着壁爬來爬去,確認除了淤泥什麼都沒有,這才稍稍鬆口氣。她靠着壁坐下來,部以下已被泥水埋住,好似一尊會氣能活動的泥塑呆呆地坐在泥水裏。
林天月看着漆黑的,望着高高的口,愁容滿面唉聲嘆氣,這陶罐似的壁如何爬上去呀?她逃了一個又一個災難,最終還是命不保,要被困死在裏了。
她孤身一人,只能等死,可憐奠月沒有被飛雲龍和謝天恩傷害,沒有慘遭惡狼撕咬,卻要被這毫無生命的食。她的命運依舊悽慘,生命依然短暫,這厄運,這結局,她只能無奈地接受,已無力左右自己。
林天月深陷於痛苦絕望中,想到家裏的兄嫂,淚水下來。她回家無望,和親人們只能隔世思念了。她想到離世而去的未婚夫君徐家林,又是一陣痛苦哀傷。她要是能活在世上,每年還能去未婚夫的墳前祭奠照看,可她就要死在這個地裏,這些事無人做了。痛苦中,天月稍有藉,不管怎樣,她能夠去地下陪伴哥哥徐家林了。
此時此刻,除了徐家林的身影頻頻出現,還有一個穿着打扮奇特的陌生男子隨之閃現,伴隨他的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林天月不認識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時而想起他們來,不知道這是劉綵鳳的靈魂對二十一世紀的親人——丈夫和女兒的一點點記憶和思念。
石家莊,這陌生的名字又出現了,奇怪,為什麼對這不知何處的村莊念念不忘呀?她不知道,石家莊就是劉綵鳳的家鄉,是綵鳳的靈魂對家鄉的思念。
頭腦裏,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在夢幻般地閃現着,一層層住人的高大建築、街道上跑的坐着人的怪物、五顏六的彩光、温馨的家庭情景…這些夢幻裏的景象朦朦朧朧,記憶難忘。特別是和心愛之人相關情景一出現,那個奇特的陌生男子和小女孩就會閃現出來,而且很清晰。
林天月十分疑惑,這些奇怪的情景就像是在做夢,又不是夢,怎麼會想到這些與己無關的事情呀?難道是哪個神話傳説裏的人物和情景?她不記得聽到過有這樣情節的神話故事。
這時,又一個影像出現了,她就是那個時常出現於腦海的四十多歲的女人,穿戴打扮也很奇特。林天月深疑惑,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不知道為什麼總想到這位毫無關係又十分陌生的女人。她有所察覺,這個女人雖然和自己沒有關係,但是和那個奇特的陌生男子有些關係,不然,怎能想起二人之一時,另一個人就會出現呢,而且那些奇怪的景物和情景把這位女子和那個陌生男子聯繫起來,或許他二人是一家吧,那個小女孩可能就是他們的女兒。
林天月猜的沒有錯,這個女人的身影就是劉綵鳳,她的靈魂也不時地思念着二十一世紀的家鄉和親人。天月雖然對他們到陌生,但是想起他們就會有一種親切,只是不知其所以然。
同病相憐,林天月每當想到那位陌生女人天各一方的悲痛之事,就想起自己和未婚夫君徐家林陰陽兩隔的悽慘結局,兩個人的痛苦加於一身,倍覺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