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忤逆審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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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雲鳳見衙役們如此羞辱,氣得罵道:“哼,你們這些小人真是狗眼看人低,要是被縣令知道,豈能輕饒!”兩個衙役被罵得火起,過來就要動手。袁氏慌了,護住女兒連聲求饒。
江雲鳳並不害怕,杏眼圓睜,説:“娘,不用怕他們,有哥哥做主,看他們誰敢無理!”這時,縣衙外聚攏了不少行人,在打聽,在議論。
“何人在此鬧事,簡直吃了豹子膽!”隨着喊聲,一人從遠處跑來。
“兄弟,你來得正好,這兩個瘋女人冒充縣令親戚,我們正想捉拿治罪!”來人有二十來歲,健美拔,年輕幹練。他看看袁氏母女,問:“你們是哪裏來的?為何要冒認官親?”
“縣令就是我哥哥,何談冒認官親?”江雲鳳十分不滿,瞪着他説“我們女人家怎敢來此鬧事,是他們故意阻攔不讓見我哥哥,還要動手打人,十分無理!要是我哥哥知道你們如此刁難,你們不會得好的!”那人有些驚疑,看着袁氏母女,問:“你們錯了吧?縣令大人説過,母親早已過世,大人也從來沒有説起過還有妹妹呀?”雲鳳道:“這位兄長,不會有錯,縣令大人不是叫江雲輝嗎?”
“不錯,你一個百姓不許再直呼大人名諱。”
“少廢話,他就是我哥哥,讓我們見一見縣令不就全明白了嘛。”那人皺了皺眉,讓衙役們在此守侯,他去稟告縣令大人,於是轉身進了縣衙。
此時,縣令江雲輝正要升堂問案,忽見貼身護衞孫安急匆匆到來,疑惑地問:“孫安,瞧你這慌慌張張的樣子,多不檢點。有事嗎?”孫安湊過去低聲説:“大人,縣衙外來了一對母女,聲稱是大人的母親和妹妹,是否請她們進來呀?”江縣令有些吃驚,一時無話可説。孫安有了疑惑,問“大人,你看…我去把那母女倆帶來見一見?”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江縣令很緊張。他心裏明白,很可能是母親和妹妹找上門來,這可如何是好。江雲輝一邊踱步一邊低頭思索,有些放心不下,讓孫安帶他去看個究竟。
江縣令跟隨孫安來到縣衙大門前,沒敢出去。他躲在門內樹叢後偷偷觀望,神更加緊張,又搖頭又嘆氣。
“大人,她們真是老夫人和胞妹嗎?”孫安見江縣令如此為難,已猜個**不離十。
江雲輝搖搖頭沒有説話,眉頭緊皺想着心事。他吩咐孫安,去告訴袁氏母女,縣令正在堂上審案,無法稟報,讓她們先離開這裏去住處等候,待見到縣令明真相後再去告知。
孫安苦笑了一下,剛要去見袁氏母女,又被叫住:“孫安,老爺自為官以來你就跟隨左右,我對你如何?”
“大人對我如親哥哥一般,小人實難報答。”
“這就好,此事決不能聲張,更不能讓後宅知曉。”孫安點頭應答。江縣令吩咐“你悄悄地跟着她們,看那母女倆去了何處,然後稟告於我。”他看袁氏母女在孫安極力勸説下離去,才吐了口氣,搖搖頭直奔大堂。
接下來的審案真是別出心裁,恐怕古今中外也沒有見過如此審問和判決的,不妨先説來聽聽,一來可明白忤逆縣令江雲輝是何許人,二來也讓諸位開開眼。
袁氏母女突然到來,讓縣令江雲輝心裏亂成了一鍋粥,他心事重重地坐在縣衙大堂之上,一言不發地想着久別的親人,經部屬提示才醒悟過來。他隨即問:“原告,你有何冤情,要告什麼人呀?”正説着,他忽見堂下無人,搖搖頭嘆了口氣。
他掃視一下莫名其妙的部屬,有些尷尬,一拍驚堂木吩咐升堂,接着,兩邊衙役發出堂威。原告被帶上來,是一位年逾花甲的老婆婆。
江縣令看看老人愣了一下,不由得想到自己的孃親和妹妹,煩亂的心緒又起。他又是一聲嘆息,問道:“老人家,你這麼大年紀要告誰呀?有何冤屈只管説來,本官一定與你做主。”
“大人,我要告忤逆的兒子,他不認我這個娘!”江雲輝一驚,話語口而出:“啊,你…你要告我?”老婆婆慌了,急忙説:“大人,我老太婆怎敢告大人呀,是告我那不孝的兒子,他實在可恨!”江縣令已知失口,見衙役們疑惑地看着他,更覺窘迫,苦笑了一下,滿含悲聲。他暗自嘆息,又故作鎮靜地説:“俗話説得好,虎毒不食子,他是你親生兒子,做得再不對,也應在堂下解決,何必要鬧到公堂之上呢。如此一來,母子間不是鬧得越來越生分了嘛。”老婆婆哭道:“他是我的親骨,我怎捨得告他呀。可…老身也是無奈呀,我已經無路可走,讓我這老太婆如何是好呀!”
“哦,原來如此。老人家不要着急,你如實講來,本官為你做主,為何要告他呀?”
“大人,那忤逆小兒把我趕出來,害得我有家不能回,衣食沒有着落,老身不得已才來這裏告他,望大人為我老婆子做主呀!”原來,這位老人年輕時守寡,辛辛苦苦地把獨生子養大成人,又娶生子。她兒子深知母親不易,很想好好地侍奉母親,讓老人家安享晚年。哪知,他心意難成,子是個蠻橫無理之人,不但不孝敬婆母,還時常打罵不給吃穿。這個做兒子的怯懦懼內,看着母親受罪不敢訓斥惡,只能傷心落淚。
後來,那刁蠻女人見婆婆年老無用成了累贅,就把老人家趕了出去,不許再登家門。到此地步,兒子還是不敢管教惡,忍氣聲傷心落淚。老人家恨兒媳蠻橫暴,也恨兒子懦弱無能,身受待又無能為力,只能悲憤嘆息。她無依無靠默默地忍受着,以討要維持生計,生活越來越艱難。現在,老人家行動不便,實在難以活命,為生活所迫,又對兒子兒媳怨恨失望。老人家萬般無奈,一氣之下才把兒子兒媳告到縣衙,只盼能有個求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