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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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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到這兒,盛鐵軍已猜到發生了什麼事,表情倏地一沉,身軀也變得有些緊繃。

這麼明顯的反應,她當然察覺到了,她不有點膽怯地問:“你生氣了嗎?”

“當然。”他想也不想。

“我若不生氣,還算是男人嗎?”

“我也不想這樣,我不知道他會…”

“我不是生你的氣。”盛鐵軍打斷了她,蹙眉一嘆。

“我為什麼要氣你?又不是你的錯。”趙學安沒料到他會這麼説,一時間呆住了。

“他對你做了什麼?”他又問。

“他…”她咬了咬下,過了一會兒才有點羞窘地道:“他強吻了我。”他眉心一擰,一臉惱怒“什麼?!”

“不是嘴巴。”趙學安急忙指着臉頰靠近嘴角的地方,怯怯地道:“是這裏。”盛鐵軍看着她手指的地方,眉頭打了死結。

不管親到哪裏,她就是被人輕薄了,就算對方只是親到她的腳趾頭,他都會憤怒。

倏地,一條警覺的神經將他重重一扯。

他為何這麼氣憤?因為她被佔了便宜?就算她真被佔了便宜,他有憤怒的必要嗎?

她是辛悦,是不知受何人指使來到他身邊,想置他於死地,還想令他身敗名裂的女人。

他恨她、防她都是應該,為何卻心疼她、不捨她?

突然之間,他明白了,如今在他眼前及心裏的辛悦,是一個全新的她,而他在不知不覺中深深受她引,對她心生眷戀。

發現這個事實,他到懊惱,卻不抗拒。

若她真是個全新的辛悦,那麼他可以愛她、要她,甚至為了她,忘卻先前發生過的種種。

見他不知在想什麼不説話,趙學安更加不安了。

“你真的沒生我的氣?”盛鐵軍回過神,低頭看着一臉委屈又不安的她,不蹙眉笑嘆“當然。”他輕輕用指腹揩去她臉上的淚。

“除了這個,他還做了什麼?”她搖搖頭,老實地道:“他説你是個沒用的男人,還説要關照我,就這樣而已。”

“這樣…而已?”那個叫做金大福的混蛋居然説他是個沒用的男人?還説要關照她?他明知道她已嫁為人婦,還敢輕薄她,簡直該死!

“若是這樣而已,你哭什麼?”

“因為、因為我沒收到二十文銀。”説着,趙學安又淚眼汪汪。

盛鐵軍看着因為沒收到錢而哭喪着臉的她,到好氣又好笑,比起被佔便宜,她更在乎的居然是銀子?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説她了。

“行了,別哭。”他抹去她的淚珠。

“去洗把臉,當是被狗了吧。”她先是一楞,然後破涕為笑。

“嗯。”一大清早,趙學安剛跟盛鐵軍一起用完早膳,正準備開始製作燈籠,忽聽外面有人敲門。

她起身,走到房門邊問道:“誰?”

“是我,金大福。”趙學安一楞,然後下意識的轉頭看着坐在原處、文風不動的盛鐵軍。

金大福來做什麼?他昨天那麼囂張不夠,今天還要侵門踏户嗎?他該不是找上門來想羞辱他口中沒用的男人吧?

她真想打開門臭罵他一頓,甚至拿牆邊的那扁擔狠敲他幾下,可是盛鐵軍在呢,他會怎麼想呢?

昨天聽她説了之後,他是保證沒有生她的氣,可是他的表情看起來好像也沒對金大福的行為有多麼憤怒,是因為他知道強龍難壓地頭蛇嗎?

他們初來乍到,又沒有什麼錢,而他又身受重傷,暫時無法打獵謀生,也許他也不想招惹金大福這種人吧。

忖着,她不有點苦惱。

“怎麼了?”盛鐵軍突然開口了“他敲門呢,怎麼不應門?”趙學安呆呆的看着他,再次確認地問道:“真的要開門嗎?”

“當然。”他老神在在地説“人家特地上門拜訪,你總不能失了禮數。”她一臉狐疑地應了一聲“喔。”這才前去開門,一見金大福左眼眼窩黑青,不嚇了一跳。

“辛…喔不,盛夫人…”金大福的聲音有點哆嗦,眼神怯懦飄移。

他叫她什麼,盛夫人?她還以為狗嘴吐不出象牙來呢,原來他也懂得説人話。

“有事嗎?”趙學安防備地問。

“我是為了…為了昨兒個的事來的。”她發現他一臉忌憚的看着盛鐵軍,心中疑惑更甚,這真是太奇怪了,昨天他還在她面前羞辱盛鐵軍,怎麼今天竟一副小心畏縮的樣子?

“昨兒個是我不對,冒犯了盛夫人,還請原諒。”金大福説着,從袖裏拿出一個小布囊。

“這是盛夫人為我家制燈的酬勞,二十文銀,一分不少。”趙學安沒有立刻接過,實在害怕他又不安好心。

“盛夫人請收下吧。”金大福説得有禮,口氣卻顯得有些焦急。

她還是沒有動作,而且她發現金大福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全身上下散發着一種恐懼的氣息。

這時,盛鐵軍的聲音傳來——“娘子,那是你應得的酬勞,怎麼還不收下?”聞言,趙學安一頓,轉頭看向他,見他正朝自己走來,當她再轉頭看向金大福時,竟發現他渾身打顫,不知在害怕什麼。

她還在思索之際,盛鐵軍已來到她身邊,大手一伸出,拿走金大福抓在手上的小布囊。

“金少爺,謝謝你親自將酬勞送來。”盛鐵軍雖然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但聲線毫無起伏。

金大福口水,緊張得直冒冷汗。

“不,哪裏的話,應、應該的。”

“若沒有其他的事,你就快走吧。”盛鐵軍冷冷地説“不送。”

“請留步,請留步,金某告辭了。”金大福像是被宣判死罪,卻在問斬前獲得免死金牌的犯人,逃命似的轉身疾步離去。

他走得又急又快,最後甚至用跑的,好似身後有隻可怕的巨獸正在追趕他,直到奔出巷口他才敢停下來,猶如逃出生天般重重了幾口氣,‮腿雙‬也跟着一軟。

這時,他想起昨晚那猶如惡夢般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