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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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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忙拿開睡前給他準備在牀頭櫃子上的水杯,把冬和扶高一些,一手託着他的頭,一手把水杯湊近他的嘴巴,慢慢地看着冬和一口一口地喝下去。剛剛餵過了水,楊凡就進來了。

“怎麼回事?測了體温了嗎?”

“39。5\\\"楊凡不皺了一下眉“怎麼燒這麼厲害?”放平冬和,楊凡匆忙之中,連聽珍器都沒拿,趴在冬和口聽了一下,伸進冬和的睡衣,雙手在頸窩和腹股溝附近摸索了半天:“應該是傷口發炎了。你有給他洗腸嗎?”

“平時每天睡前都洗一次的…”

“什麼叫平常啊?”楊凡打斷他。

“今天他吃過飯就在沙發上睡着了,我沒忍心吵醒他,你知道他疼,晚上睡得一直不好。”

“那也不能不洗啊。”楊凡皺着眉頭“有可能就是直腸切口染了。”楊凡拍打冬和的臉“醒醒,鼕鼕,鼕鼕?”冬和懵懂地睜眼“怎麼你也在?二哥?”

“你發燒了,告訴二哥,下面有沒有不舒服?”冬和糊地琢磨了一陣,好象還沒清楚問題,慢慢才説:“燙,難受。”然後習慣地往楊牧的懷裏縮了縮,就不肯再説話楊凡戴上手套,在楊牧的幫助下翻過冬和的身子,讓他側窩在楊牧的懷裏,扒下淺藍的睡褲,冬和小巧白淨的部暴在燈光下。

因為服用荷爾蒙加上每天生理鹽水洗腸的緣故,冬和本來就漂亮的皮膚如今比女生的還要細。懷孕給冬和的身材帶來最大的變化,也是部,以前翹卻瘦,如今稍微豐滿了一些。

楊凡的剛分開瓣就已經受到熾熱的温度,才伸進手指尖,冬和就疼得掙扎起來,楊凡的另外一隻手連忙扣住冬和的:“乖,馬上就好了。”冬和仍然呻着縮着部,躲着楊凡檢查的手指:“別,別,你別碰,不要,不要。”楊凡沒有辦法只得放棄,給冬和提上褲子,摘掉手套。楊牧已經等不及,連忙問到:“是發炎了嗎?”

“差不多了,裏面有些腫。”

“那怎麼辦?”

“我先給他打兩支消炎退燒的針,如果明天早上不退燒,就得送教授那裏。一旦切口大範圍染,可能會染到子宮,對胎兒就危險了。”打過針的冬和睡得相對安穩了一些,半個小時的功夫,開始大量出汗,睡衣都濕透了,並且部注的地方,因為肌緊張沒收的藥水滯留在組織間,留下兩個腫塊。

連忙又是熱敷,又是換乾的衣服,折騰完,一個晚上過去大半,這熱總算退了,炎症也減輕了不少。冬和躺在温暖的枕頭裏,臉頰還是微微粉紅,呼均勻,睡得格外香甜。

楊凡注意到坐在牀邊椅子裏的楊牧,雙手在臉上狠狠了一把,長長地舒了口氣。回到樓下的家,客廳的鐘指着4:30。高祖聞意外地已經起牀了,正在廚房忙着做早飯。

楊凡沒理他,轉身進了自己卧室的洗手間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屋子裏飄着法式吐司的濃香,高祖聞敲敲門,鑽進一個腦袋:“吃早飯嘍!”楊凡看他一臉諂媚的笑,臉稍微有些緩和,換了衣服,走到餐廳,坐在餐桌旁。熱騰騰的黑咖,金黃的法式吐絲,煎荷包蛋,配水果沙拉。楊凡沉默吃飯,一點兒也沒坑聲。

“我昨天晚上就吃的方便麪,快要餓死。”高祖聞裝可憐,見楊凡本沒答理他,説道:“你還生我氣呢?一個晚上沒和我説話了。”

“誰有心情和你生氣啊?”一見楊凡開口,高祖聞的心才放下了“對,對,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我一樣的。那,你大半夜去哪兒了?我聽見你匆忙出門,怎麼才回來?”

“鼕鼕發燒,我上去看看。”

“怎麼會發燒?傷口染了嗎?”高祖聞一下子變得很嚴肅。楊凡掃他一眼,心裏有些驚訝“你怎麼猜這麼準啊?”

“嗯,我給他做過幾次檢查的嘛。他的體質有些特殊,長好的傷口,也容易惡化。直腸切口處得非常小心地護理,當初我是不同意做直腸切口的,那種生產方式對冬和來説還是太危險。可是教授想標新立異,你知道。”

“説這個我就生氣,你早知道鼕鼕接受這個實驗,怎麼不和我説?我能讓他冒這個險嗎?”高祖聞有些難做:“我也不知道他是你弟弟,況且你知道找到這麼個願意合作的人多不容易嗎?教授再三叮囑我不準出去。”

“這才六個月就這麼多麻煩,真不知道以後怎麼辦。”楊凡想着也覺得心煩意亂,這讓高聞祖有些內疚,連忙勸説:“你也別那麼悲觀,其實只要生產時教授和我都在場,各種設施配合,冬和沒什麼大的危險的,你不信教授,也得相信我啊!”高祖聞是整個醫院技術最好的年輕醫師,況且自己和他相處了這麼久,自然知道他的潛力和在醫學上的天賦。

楊凡點了點頭,又有些失神。

“那冬和退燒了嗎?現在沒事兒了?”

“嗯,我給他打了針,發了不少汗,不熱了。”説着,楊凡好象想起了什麼,眼睛一瞪:“我跟你説,以後不准你老是和鼕鼕對着幹。你比他大那麼多,不能凡事讓着他點兒嗎?”

“噢,那我不就這個脾氣,愛開玩笑嗎?你和小美人解釋一下不就好了?再説,小美人討厭我,我也沒辦法啊?”

“你又來了,你就不能叫他名字?你這麼叫他,他多反啊?”

“好,好,”高祖聞一見楊凡生氣,立刻沒脾氣“我改,我一定改。”

“你告訴我鼕鼕為什麼討厭你?他很少討厭別人,對誰都很温順和藹,怎麼就和你過不去呢?”

“那我怎麼知道啊?”高祖聞有些委屈“你怎麼就認定是我的錯呢?”

“你這人總是那麼輕浮,在醫院,那些護士醫生因為你的技術好,地位高,都順着你,捧着你,鼕鼕只會覺得你不專業,不正經。”

“我也沒對他做什麼啊?他憑什麼否定我?什麼不正經,難道你也這麼想?你心裏是不是就你那個弟弟,他説什麼是什麼,你心裏還有我嗎?”高祖聞説着竟然急起來,放下早餐,緊緊盯着楊凡。楊凡深呼,平心靜氣地説:“你不瞭解鼕鼕,他不是個任的孩子。”

“我是不瞭解他,你什麼都不和我説,我怎麼了解啊?”楊凡看着高祖聞的眼神有些暗淡,他尋思了一下,低聲説:“我以為我們還沒到可以分享家事。”

“什麼?”高祖聞一聽就炸了窩了“我們兩個都這樣了,你還覺得不?”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他的眼睛瞪得牛大,今天楊凡要是不給他個説法,他就沒完沒了了。

“唉,”楊凡嘆了口氣“你真想知道?”

“廢話!我和你都住了一年了,你家裏幾口人我都不知道。”

“好,”楊凡好象下了決心“那我就和你説了吧!”他端起咖啡,捧在手裏,眼睛透過餐廳懸着的水晶燈,看向不知名的某處,往事歷歷在目。***“大哥領養鼕鼕的那一年,他已經十歲,看上去卻只有七八歲的模樣,非常瘦小。他牽着大哥的那隻手一直抓得很緊,看見我和媽很緊張,總是往大哥身後躲。

他那時已經患有重度抑鬱症,本無法和陌生人接觸和。他雖然瘦弱,卻漂亮得象個洋娃娃,估計就是因為那病才沒人領養。

大哥當時找了最好的心理醫生,治了兩年多,他好得很慢,但是十二三歲的時候終於還是痊癒了。治病的那兩年,他對大哥非常依賴,他不信任別人,只有大哥在的時候他才比較放鬆。

我想,鼕鼕在孤兒院的生活一定很難過,所以,從大哥出現,接他回家的時候,他就把大哥看成拯救他的,唯一給了他希望的人。

鼕鼕對大哥的情就是從那種開始,越來越糾纏不清。等他病好了以後,變成個有些害羞,但是非常温存,非常善良的孩子。

他幾乎沒怎麼上過學,大哥第一次把他送到學校的時候,他無法適應,可是也沒有和家裏人説,直到有天校長打來電話,説鼕鼕在學校暈倒了,我們匆忙趕過去,才發現,他在人羣中緊張得瑟瑟發抖,他的抑鬱症雖然好了,可還不能恢復到正常人一樣。

大哥把他接回家,問他為什麼不早説,我記得很清楚,鼕鼕説‘你要我做的,我都會努力做到最好,我不要哥對我失望。’他其實本沒有安全,他害怕哪天大哥不高興了,還會把他送回孤兒院。

大哥從那個時候開始,對鼕鼕的情好象有了改變。鼕鼕喜歡畫畫和音樂,大哥請了家庭教師單獨授課。

他也不出去和別人接觸,在老宅裏竟然生活得非常快樂。那之後的兩三年,鼕鼕漸漸變得開朗起來,整個人都容光煥發,青期,不停長高,變得更加乾淨帥氣,如同蜕蛹成蝶,鼕鼕對任何人而言,都變成一種難以抗拒的誘惑。

從那個時候起,大哥看鼕鼕的眼光裏,越來越多的慾望和壓抑。我知道,大哥顧忌鼕鼕還很小,而且他比鼕鼕大16歲,還是鼕鼕的監護人,他在那種複雜的心境裏糾纏了很久,但他是個自制力非常強的人,我以為他會等鼕鼕十八歲的生

可是,他終於還是沒忍住,鼕鼕十六歲的時候,大哥要了他。很多時候,人一旦捅破那層窗户紙,就變得毫無顧慮,如同洪水衝破堤岸,開始肆無忌憚了。

大哥似乎也看透了這一點,他也不再偽裝,不再約束自己對鼕鼕的疼愛,我從來沒看見人可以那麼被寵愛的。

鼕鼕那時是朵終於被愛情澆灌了的玫瑰花,開得真叫一個妖嬈。他愛哭愛笑,特別願意撒嬌,和剛來的時候那個自閉的小孩簡直判若兩人。甚至,他開始學會和生人接觸,偶爾也和大哥去參加社的派對,當然沒有公佈那種關係,只是兄弟。

在外人的眼裏,大哥和鼕鼕就是關係很好的兄弟。家裏連媽都沒有反對,老宅的人從上到下,真的,沒有人不喜歡鼕鼕的。他是楊家大宅裏,最珍貴的寶貝。”楊凡説到這裏,看着坐在對面的高祖聞,眼神裏無限的悲傷:“所以你知道,那段時間,鼕鼕的生命裏都是歡愉,都是滿足。他十八歲生那一天,我們讓他許願,他説‘我現在好幸福噢,沒有什麼要求了。

如果一定要有,那,就請讓這種幸福持久一些吧!’他隔着蠟燭的光,衝着大哥微笑,美得讓人眩目。”楊凡彷彿陷在回憶裏冬和的微笑裏,眼睛飛快地濕了一下:“他的快樂來得很簡單,所以走的時候也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