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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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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上車到現在,張傳業雖然不曾開口説什麼,可沈悦兒自然看得出來,這個棄馬坐車的大少爺絕對不可能是無緣無故如此“體貼”的陪坐罷了。

在別院之際,這大少爺便一直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自己,只不過礙着那麼多人的面即便真有什麼話要跟她説或者有什麼需要警告她的都不方便,而此刻只有兩人的馬車上顯然是最為合適不過的地方。

這也許算得上是他們之間第一次真正的面對面,對於面前這個男人想説些什麼,沈悦兒心中倒是能夠猜出個七八分。

上一次鬧騰了侯府走之後,張傳業便暗中派人跟蹤於她,這當然説明這位大少爺絕非事不懂的草包,只怕早就從她身上看出了些什麼門道來。而被派之人哪怕一下子被她了個現形,直接點破了回去,可此人非但沒有被她的強橫所惱半分,甚至於後來看上去還十分配合的沒有再找人跟蹤探聽她的清楚。

當然,她絕對明白以張傳業這樣的心是不可能被她三言兩語輕易放棄,所以,與其那般偷偷摸摸的,她倒是更喜歡這種當面鑼對面鼓的形式。

聽到沈悦兒的話,張傳業倒也並不再猶豫,甚至於沒有半點的意外眼前這個女人能夠一眼看明白他的心思。

他的確是有話有説,或者是很早以前便有許多問題想要問這個女人。只不過一直都並不是什麼合適的時機。所以今回程之際,他特意坐上了馬車,為的自然就是在回到侯府之前與這女人先解決一些必要的問題。

“你到底是誰?”他冷冷的盯着此刻一臉懶洋洋的舒服靠坐在軟墊之上的沈悦兒,不需要半線的言話鋪墊便直接問出了這個讓旁人聽上去十分訝異的問題。

打從那次陳氏指證沈悦兒,沈悦兒惱駁侯府從人之際,他便覺得此女與以前完全不同了。更別説之後殺回侯府力證清白,再到如今的這一切一切。本就不是同一個人所能夠做得到的事情。有的時候,一個人的格或許可以在遇到什麼突變之際發生驚人的變化,但是,這絕對不代表那種處事的謀略以及大局的思索設定卻是可以一夜飛昇的。

這就好比是一個人再如何改變也不可以骨子裏頭變成另外一個人,更別説像是眼前這個女人甚至於連靈魂都完完全全的改變一般。

所以,他很早就懷疑現在的這個沈悦兒到底還是不是以前那個沈悦兒,雖然這種懷疑聽上去十分的荒唐,雖然明知不可能有人可以在他的眼皮子底子生生的換走一個大活人,但是他卻還是生出了這種最為的直覺。

沈悦兒目光微亮,眨巴了兩下後卻是絲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大少爺這話可説得好笑。我還能是誰呢?當然就是我,是沈悦兒,是你張傳業暫時名義上的子。瞧你這話問的,難不成一個大活人還能做出什麼假來嗎?”

“想做假並不難,易容之術完全可以以假亂真。”張傳業並不覺得沈悦兒的質問有半絲的好笑,依舊保持着自個的情緒繼續説道:“從你砸傷頭醒來後,你便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這種不同並不是普通的心轉變。更像是從一個人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是嗎?大少爺難道就不曾想過,或許這才是真正的我,以前的那個不過是刻意裝出來的罷了嗎?”沈悦兒聽到張傳業的話,心中卻是並無半絲的緊張,輕輕鬆鬆的便反問了回去。

她的回答,讓張傳業稍微沉默了兩息。雖然這女子的解釋聽起來倒是天衣無縫得很,可能也極高,不過下意識裏。張傳業卻還是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覺,只不過現在的確並沒有什麼可以用來進一步佐證的方式罷了。

“罷了,你是,或不是,對於我來説本也沒什麼區別。這個問題就當我沒有問過。”張傳業不再糾結這個,繼續問道。

“第二個問題,你來侯府到底想做什麼?”似是不想多繞什麼不必要的圈子,問完這個後,他又補充道:“別跟我説什麼喜歡我所以嫁給我之類的話,我不信,連你自己都不會信的。”

“嗯,這一點絕對不會,那可不都是面上事嗎?大少爺神通廣大,一早便已經知曉了我被人安排嫁入侯府的目的,又何必多問呢?若是不知情的話,又怎麼會時時提防着自己的‘子’,讓我這大半年在侯府過得如此不易呢?”沈悦兒再次笑了笑,突然發現自己的脾氣面對這麼個渣男時還是不錯的嗎。想想也是,渣不渣男的主要得看跟她自己的情有沒有半錢的關係才行,事不關已則當然就不會有過多的憤憤不平了。

張傳業壓了壓目光,不去看沈悦兒臉上那抹慵懶得如貓,卻又出奇讓人舒服的笑,更是正道:“我問的是你自己的目的,不是賢親王的目的。”

“大少爺覺得有區別嗎?”沈悦兒面上並無半絲異常,不過這會心中倒是對這大少爺有些另眼相看起來。果然,能夠讓賢親王如此興趣的人當真還是有幾分聰明勁的。最少這細緻入微的觀察力與推斷力都是十分出眾的,就憑着他們之間為數不多的接觸一下子可以認定並拋出如此實質的問題來倒也有些本事。

“是的,以前可能沒有,不過現在肯定是有些出入的,不然的話你的改變也不可能除了對侯府外還涉及到對待賢親王府的人與事。”張傳業的話十分的肯定,這些子他雖然並沒有再專門派人跟蹤沈悦兒,不過卻並不代表收集不到其他的情報。要知道,侯府有王府的探子,同樣,王府自然也會有侯府的耳目。

這一回,沈悦兒倒是沒有再説些什麼似是而非的話,她收攏了臉上的笑容,轉而分外認真的看向對面而坐的張傳業,片刻後吐出了幾個字道:“大少爺真想知道嗎?”

“是!”張傳業沒有避開沈悦兒的目光,點頭的瞬間心中竟然湧起一絲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期待。

“如果我説了的話,大少爺會相信嗎?”沈悦兒再次追問,神比先前更為認真。

這一次,張傳業沒有馬上回答,也就是在這一下子的沉默中,沈悦兒嘲諷不已地説道:“既然不信,又何必多此一問呢?真是個奇怪的人!”張傳業突的一怔,一下子倒是被沈悦兒簡單而實在的話給堵住了,神也有所改變,遲疑間倒是愈發的對眼前的女子疑惑起來。

不過,並沒有太久,卻見他眉頭輕皺,如同做出了什麼決定一般,定定地點頭道:“我信!”沈悦兒倒是沒想到張傳業這般快便説出了這麼肯定地話來,一時間倒是有些好笑:“大少爺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好説話了,竟然就這般輕易的相信我這麼個明知目的不純的人?”張傳業倒是並沒有因為沈悦兒的話有任何的不滿,反而異常鎮定地看着她道:“我是相信自己的判斷!”好一句相信的是自己的判斷,沈悦兒不由得再次笑了起來,似指責又不似,喃喃而道:“你倒是聰明,反正信不信的自個心裏有底就行了,先聽聽總是不吃虧的嗎!”看到沈悦兒這般説自己,張傳業張嘴似乎想要説什麼,不過頓了下還是作罷,沒有再出聲,只是這麼繼續看着沈悦兒,似是不會再強行追問,將説與不説的主動權留了出來一般。

他現在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這個女人面前,那些對付一般之人的方法本就行不通。他不可否認,聰明人之間的談話越是簡單真實反倒是最好的。

沈悦兒見張傳業不説話了,反倒是等着她決定下面的對話,因此索一幅思索的模樣。而後這才商量似的朝張傳業道:“這樣吧,咱們之間又不,為了公平起見,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後,我才會本你所答內容的真實度再來回答你剛剛的問題,如何?”張傳業低頭想了想,點頭道:“能夠回答的可以如實回答,不行的話無可奉告。”

“放心,絕對不是用來套你話的,你看上去也不像是那麼傻那麼好騙的人嗎!”沈悦兒倒是沒想到張傳業竟然真這般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這倒是讓她覺得有些意外。不過,這些都不是什麼重點,重點她只是想看看張傳業這人到底有幾分值得合作的可信度。

對於沈悦兒的話,張傳業沒有出聲,神情依舊淡漠,並沒有什麼變化。這個女人打撞破頭那直、天起説話一直便是這種調調,他好像已經習以為常。

沈悦兒見狀,當真也沒問什麼過份的問題,只是讓張傳業自個説説具體已經知道賢親王將她嫁入侯府要做些什麼。

而張傳業雖然有些不太明白沈悦兒為何會提一個如此簡單的問題,但卻也不含糊,將早已經知道的王府目的説道了出來,甚至於連丹青鐵書一事都提及到。雖説這其中似乎是有着沒有什麼太多隱瞞不説的必要,不過這份態度倒也算得上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