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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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昏昏沉沉的隨着曉夢來到她家裏，我甚至記不清我如何下的山，如何坐車來的北寧市區。

我不光不能接受秋筠被一個濫賭到無可救藥的出租車司機強姦的事實，更有種不知如何面對小師妹的心緒參雜在內。

一想起小師妹那滿是濃濃的緻俏臉，慌亂雙手不知如何擺放的羞窘神情，我便羞愧得無地自容。

為了安心靈脆弱的我，我親愛的小師妹竟然被我生生顏！我本無法在今後再次面對我那可愛的小師妹，那對我敬若兄長的小師妹。

所以再次求着曉夢“‮夜午‬夢迴”也是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選擇。

“師兄，你神很不好呢？到底是什麼事啊？”我恍恍惚惚的走進客廳，四周的一切都已不再在意，直到傳來曉夢略帶疑惑的聲音，我才勉強回覆了些許清明。

我打着哈哈，剛想説沒啥事，卻突地醒悟到沒啥事還需要用到“‮夜午‬夢迴”？於是心中一愣，也只好勉強尷尬笑笑，不知説什麼才好。

“師兄，你今天、很不太對呢——”曉夢雖然話兒輕輕，但傳入我耳裏卻有如戰鼓直鳴。

我有點心虛的抬頭一望，卻見曉夢瞟向我的目光疑問更濃。

難道、難道剛才在餐廳的説話出了什麼破綻？可我都是按照“昨”的劇本一步步演下來的啊？是不是我表情太難看？或者説話太吐？她不會真的看出了什麼吧？我要告訴她真相嗎？正猶豫間。

曉夢有點繃緊的俏臉陡地一鬆，頗有幾分無奈的説道:“師兄既不肯明説，想必必是師妹不應該知道的事兒。

那麼…我也不多問了，不過、我還是要再提醒一下師兄，‮夜午‬夢迴這事並非無損，師兄你對發生的後果真的已經完全清楚了嗎？又真的想好了嗎？”我當然清清楚楚，而且早就想好了。

我都回去過兩次了啊，當然這話打死也不能説出來，我見曉夢語氣鬆動，趕忙啄米似的點起頭來，曉夢也許是見了我的呆樣，莞爾一笑時百媚頓生。

“行了師兄，別裝出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兒，我又不是不幫你回去了，那行！既然這樣，你先坐着休息下，我們這就準備開始吧！”當我再次在學術大廳望見一身清清，正在正門等我的初燕時，心裏還有點恍惚。

當我望到初燕那笑盈盈的粉臉蛋“昨”在涼亭裏，小師妹那最後時的羞媚豔模樣，特別是某張緻如花的臉蛋兒上，那佈滿由我出點點殘的窘迫畫面便使勁往我腦裏鑽，都有幾分讓我分不清哪裏才是現實。

我咬了咬舌頭，強自把不該有的念頭統統驅趕出大腦，一邊隨意重複着“昨”的劇情應和着，一邊隨了初燕尋了個沒人的位置開始上午學術會。

我腦子裏昏昏沉沉，始終擔心我的吩咐還不夠完善。

雖然一早就下定決心這一定是最後一次“‮夜午‬夢迴”無論什麼結果我都必須接受，可一想到今天完全未知的變數，我心裏卻又忐忐忑忑，整個上午都覺度如年。

最終我還是忍不住找大師兄借了盈虛鏡。

可我又擔心引起初燕的懷疑，直到我坐立不安的把午飯吃完，也沒有找到好的“觀察”機會。

不是我本不出空，而是、我這次已經打定主意，一定不能再讓關心我的小師妹牽涉到這和她完全無關的業力中來。

所以明明心裏擔心得要死，偏偏面上還得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和大家有説有笑，生怕被心思鋭的小師妹看出點什麼端倪。

為了避開讓我心虛的劉意福和那個什麼開宇道人，我這次故意久久不肯離席，直到催促我的小師妹都有些不耐煩，我才勉為其難的隨了她出去。

還好果然如我所料，時空的匯點來不得絲毫誤差，這刻意的延遲，也果然把我不想見到的人成功避開。

接下來自然是我心不在焉的一會陪小師妹講着營銷的一些心得體會，一會隨意的聊點沒營養的趣事段子，直到下午的討論會快開始前，我才從小師妹的糾纏中找到機會，以透氣為名獨自來到學術廳頂樓的某個陽台，悄悄的從懷裏摸出了盈虛鏡觀察起來。

這次、應該不會出意外了吧。

不光王志業、賤忠、賭鬼司機我都儘量在上午的電話中讓子進行了針對的趨避。

而且關於這個該死的“宿命”我這次總算是抓到點譜，希望用其他方式來對抗它那無法抗拒的慣力了。

事件的發生總有個引子，也需要有相對“合理”的機會！王志業是靠把子騙到辦公室去才產生無可逆轉的後果，而賤忠則是把子騙到酒店去，賭鬼司機多半是因為子獨自打的回家臨時起意。

這中間最大的“作案”機會，都是子必須獨自一人、和危險的男處於一個危險的場所！比如你要子在大辦公室這麼多人面前直接被強姦？研討會上被強姦？在食堂被強姦？在公車上被強姦？這些本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