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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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説她個像阿旺叔公,自然地老人家也無異議的收容兩個無家可歸的孩子,當是自家孫子一般疼愛,幾個孫子該有的他們一樣也不少,和樂融融地直到任正剛在三年前娶進劉月理為止。
“怎麼她一回來你們一家老少就成奴才地四處張羅,她沒手沒腳要你們伺候呀﹗”劉月理的口氣酸得足以擠出汁。
平常的飲食沒人要打理,個個像老佛爺等着她洗手做羹湯,就沒見他們願意幫忙洗個碗什麼的。
一見任依依回來倒是全家總動員,忙裏忙外唯獨不當她是一回事,好象她這個媳婦是外人,只有任依依才是他們的心肝寶貝,真是氣死人。
“月理,少説一句,別又把人趕走了。”牧場需要依依。
“你説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像惡婆娘隨便趕你家的人嗎?”她毫不給丈夫面子地指着他鼻子大罵。
“你…我…唉!算了。”任正剛實在不想和她吵,當年温柔婉約的她如今怎麼會變得如此盛氣凌人?
“你可以算了我可不依,當初是她自己要走關我什麼事,她那麼潑辣誰敢趕她。”她不過用將法把人走。
你也差不多。他的眼睛説出這話,可是嘴巴仍是閉着的。
“你們一家都看我不順眼,打從我嫁進你們家有哪天過過好子,你們自己捫心自問虧欠我多少!”要不是為了讓任依依好看,她可以嫁更好的男人。
想當年追她的男人可不少,可偏偏她嫁的是最窩囊的一個,沒志氣沒上進心,甘心待在山間小學不接受更好的升遷,説什麼山裏的老師不好找,他一走學生肯定失學。
真是的,他未免也管得太多了,山裏面找不找得到老師是教育部的事,現在的學生哪個懂得尊師重道,對他們好是得不到回報。
像她那班學生她當放牛吃草,上課時隨便教教就好,真要認真他們也聽不進去,反而嫌老師太過囉唆妨礙他們的睡眠。
“月理,你想太多了,我們都是一家人。”任正剛用抱歉的眼光替子向父母道歉。
洗米洗菜的吳阿萊和一旁殺鴨拔的任富貴輕嘆了口氣表示沒關係,反正都娶進門了還能怎樣,大家忍忍就過去了。
也就是這種心態縱容得劉月理更加猖狂,毫不把公婆看在眼裏。
“你們有當我是一家人嗎?不過打通間房間就三推四阻的,我在自己家裏不能多間起居室呀!”想想就嘔。
看起來老老實實的一家人倒是夠團結,怎麼也不許人動到那間房間,害她裝潢師傅都請到家還叫人家回去,真是沒面子。
“那是依依的房間,誰都不準動。”難得動氣的任正剛語氣重了些。
“依依、依依,你們心目中就只有依依,我算什麼呀!”她不依的埋怨着。
然而事實上並非大家不當她是一家人,而是她口口聲聲的“你們”已經將自己孤立,不願融入反怪別人的疏遠,説到底是她自找的。
可是她從不反省自己是懷有目的地嫁入這個家,一味的怨西怨東認為自己不受家人的重視,其實她只要心寬大些,幸福就在眼前。
“依依不過是個親戚而已,她待在我們家夠久了,早該搬出去自立,難道我們還得養她一輩子不成?”她又不是孤兒。
想到這一點她更加生氣,不管任依依心裏是怎麼想,她的父母離異後,一個嫁給本實業家,一個娶了法國名媛,兩人為爭她爭得面紅耳赤,可她誰也不跟地堅持留在台灣。
她也不想想跟了誰都是千金小姐的命,偏偏發神經地選擇當山裏的野猴子,同時也改變了她劉月理的一生。
任依依是風,她是月,***難並存,只有一人能當主角。
“依依是任家的人,永遠都是。”聽不下去的任富貴菜刀一剁,鴨頸立即與鴨身分開。
嚇了一跳的劉月理氣焰稍滅地拉住丈夫的手。
“我是説她早晚要嫁人嘛!”
“就算要嫁也要由我們牧場出嫁,該給的嫁妝我一樣不少。”依依就像他的女兒,他絕不允許有人不當她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