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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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頂山谷來回跑十幾趟沒事,要她舒舒服服的坐在公車上反而吐得淅瀝嘩啦!她的體質還真不是普通的怪,匪夷所思。
“有你丟臉嗎?縫個傷口慘叫得像殺豬,害我不好意思地想挖個地埋進去。”她才是真的顏面無光。
他不服氣的反駁“沒上麻葯耶,要是你肯等個五分鐘我也不會痛得哇哇叫。”哪有人嫌護士去地下室拿麻醉劑麻煩的,硬要醫生快點縫合傷口,不是她的她當然不知痛,受苦受難的人是他。
“拜託,我的時間很寶貴,你知道五分鐘可以賣出幾個馬桶嗎?”要不是為了送他下山就醫,她何必多吐一次。
“喔!我才求求你,別提馬桶。”他好想上廁所,可是…
包得像木乃伊怎麼上嘛!
“懶得理你。”她朝十六歲的嘎瑪勾勾食指。
“你説近來牧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嘎瑪看了看她身邊高大的外國男子,謹慎的靠了過去。
“有人要買牧場蓋度假飯店…”她由六個月前任依依在葬禮過後不久就下山那時説起,原來隔天就有土地掮客到牧場洽談買土地事宜。
因為老人家生前曾經説過,寧可把土地捐給國家公園也不賣地破壞生態資源,所以雙方一直談不攏的各持己見,最後不歡而散。
前三、四個月仍有不少地方有力人士來遊説,説什麼為了地方繁榮要適度開發,反正就算他不賣地也有別人會賣,何必和自己過不去把錢往外推。
“…兩個月前那女人私下和建設公司達成協議説要賣地,收了一千萬訂金不肯還,氣得富貴伯血壓上升,差點就…”去了。
她口中的那個女人是任依依的堂嫂劉月理,兩人一向不合,她從來沒叫過其名。
“所以我堂叔是上醫院拿葯咯?”風騒月還真是不知安份呀!
“呃…他…他受了一點小傷…”
“小傷?﹗”嘎瑪一副快哭的模樣“富貴伯説他沒注意,被柵欄的鐵絲勾傷,可是我怎麼看都像給刀子割了一刀,傷口好深吶!”任依依又要火冒三丈了,救火員諾亞連忙壓住她雙肩不讓她起身。
“你們全都是死人呀!發生這麼大的事怎麼沒通知我,是不是要等我回來奔喪才告訴我!”她找死人問嗎?
“堂姊…”她講話好毒哦!
“富貴伯説你在台北過得很好,要我們別為了一點小事就去吵你…”其實她沒説出口的,是那個女人把抄有任依依通訊地址及電話的紙給撕了,就算他們要找人也無處可找。
“受傷叫小事,是不是全家死光光才叫大事,你們到底有沒有腦子呀!”任依依氣得口不擇言地亂咒。
“依依,冷靜點,她快被你嚇哭了。”她一發起脾氣來簡直驚天動地。
諾亞的出聲換來嘎瑪的友誼,她朝他投以的一瞥,臉上的防備稍減了幾分。
“我很冷靜,你沒瞧我動也沒動的坐着嗎?”她從來沒這麼冷靜過。
“那是因為我壓着你,你才無法跑出去殺人放火。”他不懷疑有此可能。
光看她揍人的狠勁和不顧一切的態度,就曉得她不把法律看在眼裏,視法律為無物,只相信自己。
他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環境造就出這樣的她,只覺得她的堅強和蠻橫令人到心疼,彷佛她心靈深處蜷伏着一個孤獨無助的孩子,為了生存不得不使自己變強。
“哼!那幾個銅鬼還不配髒我的手。”燙壞了頭髮就不要出來嚇人,一怒髮沖天像什麼樣。
“是∏,你最高貴,其它人只適合挑糞。”夠低下了吧!
任依依瞋怪的睨了睨他“我在揍人時你為什麼不出手?個大長得好看呀!”他好笑的捏她僵硬的脖子。
“有你在哪輪得到我出場,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你方才吐得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