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賤人與賤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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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母親,詢問自己的孩子“你幸福嗎”這似乎沒什麼不對,但問話的人本身就有問題。
看着安娜用那種冷漠又譏諷的表情問出這種話,夏維爾自然不可能正經回答她。他本可以不回答,但不回答對她的傷害太小了,所以他回答了。
夏維爾微笑着對安娜説:“我姓夏,不姓福。當然了,如果你説的是‘’福,那我是真的很福。”他將“sex”這個單詞念得非常曖昧,語調低沉音沙啞,要多人有多人。
自己的兒子能長成這樣,正常母親必然是打心底裏驕傲的,但安娜不是個正常母親。
夏維爾出生沒多久,就因為對她毫無利用價值而被丟棄在貧民區,過着常伴飢餓與危險的生活。他頑強長大之後,憑藉自己的能力加入了佩恩家族,闖出了一番名堂,然後他的母親才找上了門,與他有福同享。
啊,這聽起來可真不美好,受起來更是難以言表,當事人對此的看法自不待言。
安娜睨了一眼滿臉看好戲表情的温徹斯特,在得到對方眼神的鼓勵後,苦澀地笑了笑。明知會被羞辱,會傷害自己和自己的孩子,她卻還是對夏維爾開了口。
“你們是叔侄,就算是堂的,你這也算*。”安娜一開口就指出了最關鍵的問題,讓屋裏好一會都沒人説話。
夏格握緊夏維爾的手,面無表情地盯着安娜。安娜垂眼望着地面,誰也沒看,笑得有些自嘲。
很快,影山尋的出現打破了僵硬的局面,夏維爾的情緒得到了很好的紓解,因為…他和影山尋打起來了。
夏維爾一拳打在影山尋右眼上,因為事發突然,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所以影山尋結結實實捱了一拳。
影山尋從來不會自己出門,第一次被夏維爾得手了,第二次就沒那麼容易了。保鏢很快將他團團圍住,他站在中央靜靜地看着夏維爾將保鏢一個個擊退,直到他拿出槍指向了他。
“不得不承認,他們不是你的對手。”影山尋揮退了保鏢,和夏維爾面對面,毫無畏懼地直視黑的槍口。
夏維爾諷刺地笑了笑:“你做出那些事時就該想到會有今天的後果。”他朝前走了幾步,影山尋立在那裏沒動,於是他的槍口就抵在了他的額頭,夏維爾輕聲細語道,“你可以不要臉,但你不能沒有人格。”
“這有什麼區別嗎?”影山尋淡定反問。
夏維爾無視圍在身邊的保鏢,面不改道:“當然,因為賤人也該有賤格。”夏格忍不住了額角,為夏維爾擔心的同時總覺得他的話聽起來怪怪的,難道是因為賤格兩個字?
…
她能改個名字嗎?
“你提醒了我。”影山尋忽然笑了一下,“你當然可以現在就朝我開槍,但你都不會擔心自己朋友和女人的處境嗎?你覺得如果我現在死在這,她會怎樣。”他看看夏格,接着道,“諾蘭伍德先生又會怎麼樣。”提起伍德,夏維爾眼神一轉,他倒是不擔心夏格,因為他就在這,沒人能把她如何,倒是伍德遠在異地,有點危險。
“我沒有朋友。”夏維爾面無表情地收回槍,“朋友是負累。”他説完話就拉着夏格離開,他需要確認一下伍德那邊出了什麼事,他昨晚才把温徹斯特在地下非法養了一羣怪物的照片傳給伍德,按理説對方該將這些上政府了的,他們只需要等着逮捕令就可以,難道出事了?
也難怪,影山尋是黑幫頭目,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温徹斯特莊園作客,看來温徹斯特早就想好了後招。
夏格跟夏維爾一起上了車,在車子離開時她忍不住看向了大廳,門敞開着,她可以清晰地看見凝望着温徹斯特的安娜。
安娜的眼神茫又失落,那是一個女人被最後一稻草傷害之後最絕望的表情。
不厚道地説一句,温徹斯特本就是在玩安娜,還無所不用其極地利用她。夏格都有點擔心安娜最後會被温徹斯特玩死,那麼到時候夏維爾會怎麼做?
“不要腦補太多,雖然人生大部分快樂都是腦補來的,但腦補過頭只會適得其反。”夏維爾即便開着車也可以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夏格的沉思被他看在眼裏,他有些不悦地開口制止。
夏格否認道:“我沒有,我只是在想你剛剛説的話。”
“什麼話?”
“朋友是負累。”那麼他和伍德到底算什麼?合作伙伴?基…友?
察覺到夏格審視的目光,夏維爾不疾不徐地將車子調頭,然後開啓自動駕駛,這才看向她説:“我力有限,更願意把時間花在能給我帶來利益的事情上。朋友是件很費力的事,可厚此薄彼又是對朋友的不尊重,所以我從來不給,也不想要。”説完,他轉回頭,取消自動駕駛,接着道,“人總得學着割捨一些雖然不錯,卻並不需要的東西。”是的,他説得很對,但…夏格還是在糾結伍德的問題。從他們的關係來看,如果不是朋友,最合理的解釋就是…不行(╰_╯)#夏格皺眉道:“你説得不錯,但不是什麼都能割捨的,天天出現在你面前看你怎麼割捨。”話都説到這個地步了再聽不出來就是智商問題了,夏維爾不知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伍德是朋友,唯一的朋友。”他認真地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