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舞會與大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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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時間過得很快,準確地説平靜的子總是過得很快。
夏格和夏維爾一起來到佩恩家族基地,這裏圍滿了穿黑西裝的男人,夏維爾牽着她和伍德一起旁若無人地走進中央大廳,那裏就是舞會的舉辦地點。
現在是晚上六點五十分,七點鐘舞會開始,他們來得很準時。
走進大廳,夏格剛一抬頭就看見了光彩照人的尤妮斯。她穿着一件紫的單肩晚禮服,一頭微卷的長髮垂在肩側,身材高挑曲線玲瓏,那股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讓人錯不開視線。
夏格不由緊了緊握着夏維爾的手,他只看了尤妮斯一眼就看向了她,眼睛裏沒有絲毫驚豔。
夏格稍稍鬆了口氣,面對即將走到他們面前的尤妮斯也更有底氣了。
大廳裏的響樂團拉着一曲悠揚的提琴曲,尤妮斯伴着音樂走到他們面前,禮貌地朝三人一笑後,竟然最先跟夏格説了話。
“夏小姐。”尤妮斯收斂了笑容,漂亮的眸子深處藏着濃濃的悲傷,“我很抱歉打攪你和維爾,但這件事我們必須見面談談。”略頓,她聲音低了下去,“關於我父親的死。”夏格理解地點點頭:“我明白,佩恩小姐不用在意,這些都是小事。”尤妮斯笑了笑,笑容有些憔悴,然後她才看向夏維爾,語氣拘謹道:“好久不見。”夏維爾朝她微一頷首,沒有吭聲,顯然他在堅守“再和她講話就打一輩子手槍”的承諾。
尤妮斯有些黯然傷神,但也沒再糾纏,錯開他和伍德打招呼:“諾蘭,我也好久沒見你了。”伍德看着尤妮斯,雙眼閃向一邊,淡淡地説:“是的,我以為我們這輩子都不會見面了。”伍德公開的身份是偵探和政府工作人員,説得簡單點就是“公務員”而且管得還是核心事物,的確是不該和尤妮斯這樣的黑手黨見面。
尤妮斯聽了他的話微微一怔,端着酒杯的手有些顫抖,酒杯險些落下,幸好伍德及時替她扶住了,兩人的手不可避免地握在一起,尤妮斯發出一聲低低的痛呼。
伍德連忙鬆開手,這才發現尤妮斯右手帶着寬手鐲的地方有一道血痕,仔細看去,那手鐲下血痕更重。
“你受傷了?”伍德皺起眉,聲音異常嚴肅。
尤妮斯慌忙掩飾:“沒什麼,小傷而已,我們還是説正事吧,時間不多,家族裏應該有温徹斯特的卧底,他很有可能會出現在這場舞會上。”夏維爾適時地挑起眉表示自己的不屑,夏格卻被伍德看着尤妮斯的眼神引了。
尤妮斯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小姐,對於拒絕過她的人她不會繼續倒貼,也不會置之不理高貴冷豔。朋友還是朋友,必要的際會有,而對於曾經喜歡過的人的愛人,她雖然稱不上熱情,但也不會無禮,看她對夏格的態度就知道了。
夏維爾沒有直接和尤妮斯對話,反而是對伍德説:“你去和她談談。”尤妮斯一怔,看着伍德的視線有些尷尬,她不自在地後退了一步,似乎打算答應這個安排。
伍德卻道:“這不合適,還是三個人比較好,這裏還算安全,我們很快就出來,夏小姐在這稍等一會。”説罷,他便不由分説地抓起夏維爾的手朝側門走去,尤妮斯看了看他們的背影,跟夏格道了別也跟着走了。
夏維爾本想拒絕的,但夏格用眼神阻止了他,他們必然需要商量一下,現在去還算好些,如果等舞會開始了再去,那她的落單隻會更引人注目。
難道她要和不認識的人去跳舞嗎?這裏的人可都是妥妥的黑手黨。
夏格隨手從侍者的托盤裏拿了杯果汁,站在角落的窗户邊吃東西,她推算他們用不太多時間,因為夏維爾在那,他們才剛剛和好,他就算為了融洽和自己的緊張關係也會盡快出來。
帶着不算沉重的心情,夏格不由自主地跟着大廳的音樂輕哼起來。遠遠望去,她一身玫瑰低長裙,盤發、紗帽,緻的容顏掩藏在貴氣的紗帽之後,神秘中透着一股。
順着牆邊朝前走,夏格不動聲地打量着這間遼闊大廳裏的其他人,人們觥籌錯面無表情,與正常的社場景很不符合。她繞過柱子,來到人相對較少的響樂團這一邊,這裏因為靠近舞池邊緣,音樂聲又大,所以沒什麼人,正是躲開“熱鬧”的好去處。
沒過多久,樂團忽然停止了奏樂,音樂聲消失後,大廳陷入深深的死寂,夏格眨眨眼,又朝後退了幾步,都快躲到樂團後台去了。
“小姐,請讓一下。”身邊傳來一個異常貴氣的腔調,夏格一轉頭,是身邊樂團的人在撤場。看樣子他們打算中場休息,準備舞會正式開始的演奏,她擋住人家去後台的路了。
夏格忙朝旁邊移了一下,垂頭道歉:“對不起,我沒注意。”被她擋住路的人手裏提着一把小提琴,倒是沒很快離開,也沒有為難她。他個子很高,即便她穿着高跟鞋也只能勉強到他的肩膀,他的身高大概和夏維爾有一拼。
“沒關係,是我打擾了小姐沉思。”男人紳士禮貌地説完,嘴角挑起一抹客客氣氣的笑容。
這樣的回話很難不讓人對説話的人產生好,夏格多看了他一眼,這一眼她看清了男人的長相。
之前她只是囫圇一看,心裏想着別的,也沒在意對方長什麼樣子,只想着趕快讓開,不要惹事。現在定睛一看,卻發現這實在是個儒雅拔的英俊青年。
男人站得很直,身材瘦削料峭,肩膀弧度很好看,將黑的燕尾服穿得十分優雅括。他右手提着一把小提琴,這種樂器將他十分具有歐洲古典美的面龐襯托的愈發高貴,他就像是從油畫裏走出來的貴族,不管是言談舉止還是面貌表情都完美得無可挑剔。
察覺到她的打量,男人不動聲地勾起嘴角,禮貌友好地走到了她另一邊,讓身後的其他演奏家離開,他則站在那安靜地由她打量。
夏格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紅着臉垂下頭去,盤在腦後的鬆散長髮有一縷掠到了她耳邊,她抬手將它捋到耳後,手指纖細如玉,耳垂柔軟白皙,側面看去,她巴掌大的瓜子臉弧度美好,五官緻得恰到好處,靦腆羞澀的氣息讓她顯得生澀而惹人憐愛。
清麗俗,秀外慧中的東方女子長相,的確很有引力。
在心裏做了判定,拿着小提琴的男人稍稍斂起嘴角的笑容。
“不好意思。”夏格見別人都走了他還不走,以為是自己耽擱他了,忙道,“您快去忙吧,我先走了,再見。”她抬腳想走,但旁邊走過的人不知是急着去幹什麼,一不小心和同樣匆忙要離開的她撞到了一起,於是穿着細高跟的夏格就沒保持住,直直朝側面摔去。
很符合常規的畫面,站在她側面的小提琴演奏家正好扶住了她,但因為她被撞得力道很重,那人扶住她後她所有的力量就全都轉移到了男人身上,男人倒是站得很穩,可她整個人卻被撞得渾身痛。
現在的姿勢有些曖昧,夏格整個人撲進了他懷裏,雙臂被他握住,嘴貼着他的頸項,他的呼就在她耳後,她可以清晰覺到耳垂上温熱的觸,那是他的嘴。
忽然,夏格察覺到搭在她間的手奇怪地動了一下,她連忙掙他的懷抱,匆匆説了句“抱歉”後就提着裙襬急急忙忙離開,連那個因為撞到了她一直在道歉的人都沒理。
站在原地的小提琴家若無其事地朝撞到夏格的人微笑了一下,那人正呆呆地看着夏格的背影,那個纖細嬌小的背影的確很漂亮,擁有讓人驚豔的能力,但還不至於讓他失態。
灰藍的眸子落在腳下,小提琴家蹲下撿起腳邊的黑耳環,這大概是夏格被撞到時掉下的。他將耳環放到燕尾服口袋,那裏面還有剛才攬着夏格時悄無聲息放入她間的竊聽器外殼。
後台的門後忽然傳來低低的呼喚聲,很簡短,是英文,説的是“小提琴”這個單詞。
小提琴家聽到這聲音便立刻轉身進了門,他剛一進去,夏維爾和伍德就從會談室出來了。
整個舞會大廳彷彿和他們離開時沒什麼兩樣,但警惕如夏維爾,立刻就發現了不對勁。
夏維爾快步走到朝他走來的夏格面前,將她上下檢查一遍後眼神晦暗地凝視着樂團的位置道:“那羣人走了?”
“大概是後台休息,舞會要正式開始了,他們也要準備一下吧。”夏格敷衍地説着,心裏還因為剛才的異常而不自在,她總覺得哪裏不太對,但又想不出是哪裏不對,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告訴了夏維爾,“我剛剛撞到一個人,他去後台了,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撞到?”夏維爾皺起眉,手從夏格的耳垂摸到畔,最後在她間找到一個細如髮絲的竊聽器。
冷笑着勾起,夏維爾目光如炬道:“這麼大手筆,可惜遇上了我,糟蹋了。”他將竊聽器徒手摺斷,看得夏格膛目結舌。
“我們回去。”他攬着她的離開,一點都不介意別人圍觀,“你剛才碰到的人可能是温徹斯特,他大概親自來了,剛才談時有人告訴尤妮斯今天入場名單的掃描有問題。”
“什麼?!”夏格驚悚地看着他,她剛才就遇見了兩個人,一個是撞了她的,一個就是那位小提琴家…這兩個人相比…她更傾向於後者。
看見夏格苦了臉,夏維爾語氣譏諷而自信道:“別怕,卧底已經抓到了,佩恩家族會處理好這件事,至於我們,就正式和這個地位高貴的大公來盤盤道。”夏格看他笑得冷靜又冷酷,莫名安心不少,於是她乖巧地點了點頭,和他一起上了來時的車。
一輛低調不引人注意的黑車架停在他們不遠處的花壇後方,等他們的車離開後,那輛車也離開了,坐在車裏的,正是裝扮成小提琴家的温徹斯特。
温徹斯特扯掉領結,從外套口袋拿出夏格的耳環,修長的手指把玩了一會,隨手將一起拿出來的竊聽器外殼丟掉,又將耳朵裏得耳機也扔掉,表情淡定,毫不在意竊聽器被毀。
作者有話要説:…同樣是cosplay愛好者的大公,叔你應該和他很有共同語言的咳咳><大家早上好,新的一天又來了,祝大家今天大便通暢!
ps:夏維爾最後那句話裏的“盤盤道”是老北京的黑話,意思是:兩者打探身份,相互談論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