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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別緻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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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高度集中了一晚上的夏格在險之後很快就睡着了,她無意識地靠在夏維爾肩上,夏維爾撐着肩膀垂頭擦拭着手中的槍,沒有別的動作。

伍德掃了一眼後視鏡,壓低聲音含笑道:“我以為你會抱着她,她看起來很累。”夏維爾語氣平淡:“你的好奇心過剩了,要不我和你談談關於夏斯特尾款支付的問題怎麼樣?”夏斯特是夏格的父親,就是他在死之前與夏維爾簽下合同,只要能保護夏格躲避仇家安全結婚生子,夏維爾就可以拿到夏斯特遺產的百分之五十,而剩下的則移給夏格做嫁妝。

夏斯特是一位世界知名的金融企業家,在業界是一位傳奇般的人物,身為這個處於金字塔頂端行業裏的神話,夏斯特的遺產自然非常可觀,不要説是百分之五十,就算只有百分之二十夏維爾也會接下這筆生意,即便這意味着與某些灰勢力為敵。

伍德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道:“這筆錢雖然已經入賬了,但還存在一些問題。”

“是麼?真遺憾。”夏維爾非常温柔地笑了一下,終於還是抬起手臂攬住了睡得很不安穩的夏格,將她橫放在腿上,手掩着她的耳廓,放低聲音,“我就知道佩恩不會讓我好好拿到這筆錢,不過沒關係,他享樂的時間已經到極限了,我早就警告過他。”

“怎麼,你已經確定要對你以前的boss出手了?”伍德驚訝地問。

夏維爾不知何意地望了他一眼,冷笑着諷刺道:“從我離開家族開始,就沒有任何人可以做我的boss,就算是那位地位高貴的mr。big(大人物)。”伍德張了張嘴,想説什麼,卻最終什麼也沒説。

他在很年輕的時候就認識夏維爾了,那時候夏維爾還只是個服務於黑手黨最底層的殺手。

他沒告訴過任何人他真正的過去和姓名,行事幹淨話也不多,所以升得很快,並且取得了老闆的信任。他今年三十二歲,十三歲加入佩恩家族,二十四歲時離,如今已經有八年。

這八年裏,敢和佩恩家族對着幹的始終只有他一個,但佩恩家族的boss卻從來沒有對他做過什麼,這在外界看來一直是個謎。

背叛家族的人,不但沒有受到懲罰,還温和以待,從來沒有誰能受到如此對待,但伍德知道,這一切只不過是表面功夫罷了,真正的罪惡永遠出現在人們無法看見的地方。

談話進入僵局,一切到此結束,回到莊園後夏維爾抱着夏格回了房間,夏格被他放在牀上時緩緩轉醒,房間裏的窗簾沒有拉,清晨的陽光照進來,她下意識抬手遮住了眼睛。

“醒了就起來,別礙事,我要休息。”夏維爾了西裝外套,摘了槍套,看都不看她便道。

夏格眼睛,翻身滾到牀的一側,懶洋洋地望着他:“我在這邊,不礙你事。”夏維爾瘦削的身材被黑西褲和灰襯衣包裹着,身材筆直修長如刀鞘,他望着她,略微停頓片刻,然後沉沉地躺到了牀的另一邊,以一種很沒安全的姿勢側卧着。

夏格慢慢貼近他的背,猶豫了一會,還是低聲問道:“不換了衣服洗個澡再睡麼?”夏維爾背對着她睜開眼,一眨不眨地目視前方,眼睛裏沒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什麼。

夏格半撐起身子將他翻過來,他對她沒有防備,就那麼被她翻轉過來,面對着她抿緊瓣消沉地凝視着。

夏格沒有言語,抬手去解他的紐扣,將他襯衣紐扣全都解開後才柔聲説:“去洗個熱水澡再睡,這樣可以消除疲勞。”夏維爾任由她幫自己掉襯衣,赤着上身躺在那,就是不動。

這算是夏格第一次在陽光明媚的時刻對他的身體如此直白地注視,以前不是太暗了就是不好意思看,所以現在看見夏維爾赤着的上身她不免有些晃神。

她驚訝地發現,那往總是被黑西裝緊緊包裹的身體上佈滿了傷疤,大大小小各式各樣,包括肩膀上之前被她劃傷的地方也留了疤痕,看來當時真的劃得很深。

夏格眼神複雜地對上夏維爾的視線,他望了她一會道:“我沒有痛覺,那些不需要在意。”他這是在安她麼?夏格舒了口氣,坐起身子自上而下俯視着他,他的背部傷疤要比前面更多,槍傷、刀傷,還有很多看不出來源的奇怪傷口,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痕跡。

他的右臂從肩膀處到手腕有一串別緻的紋身,看不出是什麼組合而成,像是一種圖騰。

夏格的手無意識抬起,沿着他背部密集的傷疤一點點撫過,喉頭乾澀,説不出話來。

“我不得不説,你不管面對人還是事都過於,這類人往往都會死得很慘或者一事無成,當然了,你不用擔心,我會容忍你這一點的。”夏維爾從來不是個能説出温柔情話的人,更不懂得對人温和以及懷柔,他説話時總是帶着譏諷和嘲笑,讓人不管聽到他説什麼,不論他是出於好心還是壞心,總會忍不住生氣。

也許是被他身上的傷口震撼到了,也許是因為他把她從危險的地方救了出來,夏格現在聽到他説這些話已經不會很在意了。

她嘆息了一聲將襯衫鋪開蓋在他身上,躺下與他四目相對:“有時候也不是件壞事,很多事都不能以偏概全。”夏維爾冷笑一聲,坐起身把襯衣丟到一旁翻身下牀:“是啊,你説得太對了,並不總是件壞事,做決定時情用事會覺得特別,特別乾脆,然後你就能很痛快地去面對這個決定所帶來的consequences(結果)。”可怕的男人,有點討厭,嘴上不饒人,理智到極致,極致到

似乎覺得這些話還不夠直白,夏維爾在走進浴室前又丟給她一句話。

“如果我在做選擇時情用事,我的人生早就終結了。”夏格躺在牀上,蹙眉望着緊閉的浴室門,忍不住想,他以前到底經歷過什麼?

她相信沒有人是生來就對世界和其他人充滿敵意的。

帶着這種疑惑,夏格起身回到自己房間換好衣服,洗漱了一下後去一樓尋找伍德。

伍德此刻正在辦公室整理材料,他看起來很有神,倒不像她那麼累。察覺到她進來了,他彷彿早就料到了一般,也不疑惑,伸手請她入座,給她一份文件。

夏格打開文件,上面記錄着一些關於某個黑手黨家族的發展史。

“這是維爾從十三歲起開始服務的家族。”伍德用公式化的口吻説,“他十三歲以前一直在尼爾城,那是個非常危險和混亂的貧民窟,據我所知,他是被母親拋棄在那裏的。夏家十分顯赫,財力自然也很雄厚,但被遺棄的族人是享受不到這些的。”他聳了聳肩,神有些無奈,“維爾被遺棄的具體原因我並不能確定,但我推論,大概是因為他的身份。”他壓低聲音,似乎怕驚擾到誰,“維爾是個私生子,他的母親是某區知名的際花,有一雙漂亮的綠眼睛。”夏格呆住了,她無法想象那個不管是舉止還是行為都十分優雅得體的男人會有那樣的過去,她有過很多種關於他的過去設想,可沒有一種是如此糟糕的,這就是他那麼吝嗇的原因麼?

“我知道這聽起來很不可思議,很多人都不相信如今的夏維爾曾經有過那樣的經歷。”伍德起身給夏格倒了杯茶,然後回到座位上繼續道,“十三歲後他進入佩恩家族開始職業殺手生涯,但那也不是什麼好地方,雖然温飽得到了暫時解決,但他每天都在玩命。”他攤開手掌,“要知道,在當時的黑手黨家族裏,殺手是處於最底層的身份,與他如今天差地別。”

“…我可以聯想到。”夏格的聲音有些沙啞,她看着手裏關於佩恩家族的資料,覺得有些呼困難,佩恩家族的boss只看上去就覺得是個非常陰狠有手段的人。

伍德看了看錶,估摸着夏維爾該洗完澡了,便迅速結束了對話:“我很抱歉將這些推理用在你身上,但我猜你已經看見了他身上的傷,他永遠都不是那種初次見面就會受人喜愛的人,也許你可以試着去了解他保護殼裏面的東西,好好休息,祝你們都睡個好覺。”

十三歲的時候她在幹什麼?哦,大概在唸書,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冬天冷了還不願意離開被窩,嚷嚷着身體不舒服,要請假不去學校。

心情複雜地回到二樓的卧室,夏格看見了已經穿好衣服正在擦頭髮的夏維爾。

他背對着她,沒有轉身便可分辨出是誰來了,頭也不回道:“和伍德聊得怎麼樣,是否需要我介紹你們進一步發展?那樣我也可以早點完成你父親的囑託。”夏格皺皺眉,走到他身邊仰頭看着他高大的身影,白的乾淨襯衣上有些被頭髮上的水滴落的痕跡,她閉上眼握住他的手,受着他沐浴後手上温暖柔軟的覺,把它放在邊吻了一下,他因此變得僵硬起來。

“吃醋就是吃醋,不要老是幼稚地用傷人的口氣説出來,那是心智年齡只有小學程度的人才會去做的事。”夏格環住他的,將頭埋在他的膛,閉着眼睛説,“嘴巴那麼賤有用麼?”夏維爾抿睨了她一眼,雙臂不自然地垂着,丟掉手裏的巾淡淡道:“可以反駁你啊。”夏格翻了個白眼,沒在言語,夏維爾也不再説話,就那麼任她抱着立在那,兩人都陷入沉默。

打破沉默的,是伍德的電話。

“好了,休息結束,有正事要做了。”夏維爾後撤身子拉開兩人的距離,從衣櫃裏拿出嶄新的西裝外套穿上,拿好槍和東西催促她,“抓緊時間,這次如果再被那隻死蝙蝠跑掉就讓你替他還債,壞事的小鬼。”

“你要帶我一起去找伊塔洛?”夏格指指自己,“我會不會礙事?要不我還是在這等着?”

“你一個人在這裏我不放心。”他無意識地吐出這句話,説完後微微愣了一下,隨後接着道,“伍德也會跟着一起去,你也跟去,不會有事,我以僅存的道德觀念向你保證。”他説完忽然從桌子屜裏拿出一瓶噴霧,在頭上仔細噴了一下後髮就慢慢變成了棕,他還戴上了一副墨鏡,一切做完之後儼然成了另外一個人。

夏格:“你這是…”

“哦…你知道,我是個殺手,所以必須偽裝一下自己。”

“你這樣的表現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沒關係,我跟着真的不會礙事嗎?”夏格跟在他身後走出房間,為難地問道。

“你想太多了小姐,我的座右銘是絕不無端空耗自己的生命,所以你可以完全放心。”他都這麼説了,那她應該擔心的大概是伊塔洛了。

和夏維爾還有伍德一起上了一輛新車,三人一同前往不知名的地方,夏格忍不住對開車的夏維爾道:“等這筆生意做完,你再重新訓練我吧,我不想給你拖後腿。”伍德坐在後座上敲擊着電腦鍵盤,聽她這麼説不由讚賞地看了她一眼。

夏維爾也望了她一眼,只是他的反應一向比較內斂,並瞧不出他心裏的想法,只是見到他微微頷首。

夏格鬆了口氣,好奇地問:“白天伊塔洛會出來嗎?我們這麼去找會不會撲空?之前被他劫持時我聽他提到過他的家族,他會不會找別的血鬼幫忙?”夏維爾微微一笑,面倨傲而自信,他的眉間似乎永遠沒有困難二字:“inthebag。(穩勝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