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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十日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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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澈不理會鳳紅鸞,似乎沒看到她蹙眉不贊同的神,緊緊盯着雲錦的眼睛:“我問你,在雲山,你刺我姐姐那一劍是怎麼回事兒?別以為她如今選了你,什麼也不問你,那一劍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頓了頓,藍澈又道:“今,你必須説個明白!”藍澈話落,車中靜寂無聲。

鳳紅鸞更是清楚察覺到雲錦本來有幾分暖的身子變得僵硬,僵硬的身子從內到外透出濃濃冰寒,那種冰寒似乎要灼傷她的身子。

“怎麼?你不敢説?還是有什麼不能説?還是你如今也在設一局,無心之人,想借我姐姐爭奪藍雪!”藍澈字字珠璣,盯着雲錦,幾乎最後一句,辭嚴厲。

鳳紅鸞覺抓着的玉佩似乎瞬間就冰可入骨,濃濃一層清霜。她臉一沉,制止藍澈:“澈兒!”

“姐!你今管我也沒用。因為你是我的姐姐,我是你的弟弟。藍雪是你的國家。這個人,若是今不將一切説清楚,即便你選了他為駙馬,我也是不同意你們十後大婚的!”藍澈轉眸看着鳳紅鸞陰沉的臉,聲音句句堅定。又轉頭看向雲錦,一字一句的道:“因為,他不是以前的雲錦。如今,他是一個無心的人!”鳳紅鸞看着藍澈,更是覺身邊的人似乎凍結成了冰人,頓時一怒:“住口!”藍澈看着鳳紅鸞,並不住口,而是道:“你可以想想,在雲山,他毫不留情的刺了你一劍。我問過子墨了,那一劍只差一寸就傷到心脈。當時情形若不是那個女人擋住,你也就無可救的被他殺了。”

“説明他是真的無心了,才對你下手。否則以他對你之心,如何能下的去手?”藍澈看着鳳紅鸞,見鳳紅鸞瓣緊緊抿起,他又道:“後來他在北山獵場,我二十萬大軍包圍下悄無聲息離開。説明了什麼?”

“説明他在我藍雪早有佈置!”藍澈雖然話説給鳳紅鸞,但是盯着雲錦的眼睛:“後來呢!你中了情花毒那,他再次消無聲息出現,如此的及時,是他本就沒在雲山,而是就在我藍雪暗中籌謀什麼,才能那麼及時的出現。”

“花燈節那,縱火,暗箭,殺手,一系列的舉動。又説明什麼?”藍澈聲音已經陰沉:“你遭了刺客暗殺,我遭了刺客暗殺,父皇的皇宮遭了刺客暗殺。這些統統的説明了什麼?”

“説明他想顛覆我藍雪。你,我,父皇一死,藍雪還有何人?豈不是他的掌中之物?”藍澈聲音加重,滿是凌厲:“如今這一系列之舉不成,他便又來娶你,知道你對他有情,便加以利用。讓你對他信任,對他一如既往。等有朝一,他便是讓你家破人亡。”一番話落,藍澈死死瞪着雲錦,看向鳳紅鸞陰沉的臉道:“所以,你最好醒醒!認清楚他,這個人已經不再是雲錦,而是沒了心的人。”

“父皇是被一生情矇蔽,認為只要你們好就好,所以,他支持你。哪怕面臨着的是藍雪國破家亡。而你,你的眼裏,沒有我這個弟弟,沒有父皇,從來就不當藍雪是你的國家,藍雪百姓也是你的子民,你的眼裏,只有他!”

“即便他敗你家,滅你國,殺你親人子民,你也無所謂是不是?”藍澈最後一句話,已經不能用聲辭厲來形容。而是深深的觸痛:“姐姐,你明明是那麼聰明的人,你如何想不到這些?你是不願意想,還是你本就是要隨着他傾覆家國?你何其冷心狠心!”話落,藍澈再不開口。

車廂陷入空前靜寂,但是每個人耳邊都響着藍澈這一席話,在車廂四壁飄蕩。

雲錦身上的冰寒氣息已經將自己凍結,更是凍結了身邊的鳳紅鸞,本來早先因為四人擁擠有一些温暖的車廂如今處處冰霜。

鳳紅鸞緊緊抿着,一雙眸子忽滅忽滅,臉上神不明。

藍子逸也同樣抿着看着雲錦和鳳紅鸞。臉上同樣看不出任何神

許久,雲錦寒氣忽然退了,看着藍澈:“我就要了藍雪的江山又如何?”藍澈本來低着的頭猛的抬起,死死的看着雲錦:“我果然猜對了!”

“你猜對了又如何?你有本事阻止麼?”雲錦三分冰冷,三分寒涼,三分無情的看着藍澈:“你可以拿出你的本事來,阻止我不動藍雪,或者是動不了藍雪。否則,即便你是她的弟弟,藍雪是她的家國,但是若擋我的路,我也不容!”

“你終於説出來了!這就是你一直所謀的。”藍澈瞪着雲錦:“你娶我姐姐,目的果然在此!雲錦,你還是不是人!”雲錦冷冷的哼了一聲,玉顏清寒不屑:“在我眼裏,她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頓了頓,瞥了一直膩在他身上不動的鳳紅鸞一眼:“她於藍雪無權,於天下大事漠不關心,即便有幾分小聰明,在本少主眼裏還不屑於利用!”

“藍雪是藍雪,她是她!你是你!我若殺你,易如反掌!”雲錦話落,手腕猛的一抬,瞬間就將藍澈打出了車廂,伴隨着外面悶哼一聲,和他冰冷的聲音響起:“愚蠢!”車伕看到藍澈被扔到地上,似乎驚了一下,馬車停住。

“繼續趕車!不準停!”雲錦吩咐。

車伕一哆嗦,不敢看從地上起來怒瞪着馬車的藍澈,連忙一揮馬鞭,馬車繼續走。

藍澈站在雪地上,錦袍粘了雪,瞪着馬車走遠。他一雙眸子滿是惱怒,半響,惱怒褪去,有幾分不甘又有幾分惑還有幾分不解,他怔怔的站着,直到馬車消失了影子,他始終一動不動。

“太子殿下!天寒,您還是回府吧!”藍翎見馬車都走了沒影了,藍澈依然還不動,如今大雪剛過,正是寒風入骨,試探的勸道。

“進宮!”藍澈收回視線,一甩袖子,向皇宮走去。

“屬下着人趕馬車來?”藍翎見藍澈抬步就踏着雪走路,靴子踩了雪深深的陷進去,他如不查一般,再次道。

“不用!”藍澈腳步不停,踩在雪上,發出厚重的聲響。

藍翎只能跟在身後,看着太子殿下的臉,自小跟隨,如今頭一次,他覺得他家太子臉上看不出心中想法。

馬車內,只有車軲轆壓着地面的聲音,吱吱響着。

雲錦打下去藍澈,便靠着車壁閉上了眼睛。

鳳紅鸞低着的頭始終不抬,臉變幻的神褪去,似乎當做生命也沒發生一般,懶洋洋的繼續把玩着玉佩。

藍子逸依然坐在二人對面,始終沒有動作的看着二人,臉上的神也退去,恢復一如既往的清逸沉靜。

過了半響,外面除了車軲轆壓着地面的聲音還傳來擦擦尖鋭的鏟冰的聲音,透過剛才藍澈被扔下車沒掩蓋嚴實的簾幕縫隙,藍子逸看到了拿着鐵鍬鏟地面冰雪的白灼,頓時一怔。

“這一處剛才將我們滑倒了。懲罰!”鳳紅鸞頭也不抬的給藍子逸解釋。

藍子逸再次怔了一下,想起這處門前是青郡王府的產業,頓時恍然,笑着道:“這一處冰可不小。這一下,他怕是要鏟一。”頓了頓又道:“白世子鏟冰,這一處今誰還敢過啊!”鳳紅鸞想起雲錦胳膊那一大塊傷,不以為意:“這是輕的!”

“的確是輕的。”藍子逸低笑點頭。可是白灼是公子哥,如何能幹過這個?一連大雪七,如今這冰層可是厚厚一層,看他鏟冰那一塊塊冰片飛舞,便覺得這冰是真要鏟一的。

因為這低低的笑聲,車中壓抑的氣氛似乎緩和了些。

鳳紅鸞嘴角勾起,突然伸手挑開簾子,心情甚好的看着因為他們馬車過來而停下的白灼:“不準別人相助!”話落,她就落下了車簾,馬車也同時走了過去。

白灼聞言頓時垮下了臉,任命的聲音傳來:“是,公主!”他身後跟着的一大羣人都面面相眈的站在那裏。尤其是眼前店面的老闆和夥計,一個個更是垂頭耷拉腦,等着主子鏟完冰,他們的腦袋也不用在脖子上掛着了。

“你們!將這一條街道的雪都給我鏟了!鏟完了就饒了你們,鏟不完本世子讓你們化成雪!”白灼從來沒這麼丟人過,從朱渙那裏也清楚似乎是將公主真氣惱了,頓時對着店面的一羣等着處罰的人吼道。

公主只説他鏟一處冰,沒道理他一個人幹活!

“是,世子!”那一羣人立即連滾帶爬去那鐵鍬,跟着鏟了起來。

楚楓坐在對面二樓,品着茶好笑的看着白灼。這回堂堂白世子的面子可落大了。看着白灼拿着鐵鍬和地上的冰使勁,他轉頭問身後的人:“怎麼回事兒?”

“不久前公主和雲少主的馬車路過,滑了,似乎雲少主撞傷了。所以,公主封了下面的家店面,也罰了白世子鏟冰。”身後的人立即道。

“怪不得呢!”白灼點點頭,收回視線,端着茶杯,低低一嘆:“世間便有這樣的女子,遇到便已經是榮幸,更何況她還一心一意對你,雲錦,他可知天下多少人羨慕他!”

“雲少主好運氣!”白灼身後的人道。

“好運氣?”白灼聞言頓時一笑,搖搖頭。

“這天下男子,紅鸞公主偏偏選雲少主,難道不是運氣?”身後那人疑惑的看着自家世子。

“你也説天下男人她為何獨獨選雲錦。這僅僅是運氣?”白灼擺擺手:“運氣也許等人一時,但是不可能處處運氣。”身後人有些似懂非懂。白灼不再説話,而是繼續品着茶。那樣的女子,宛如天上明月。只有伸手夠得到的人才能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