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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突兀的什麼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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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上了高架橋,然後進入一環,徑直來到我們常去的一家酒吧門口。那間酒吧裏通常都會有不少年輕漂亮的女人。

可是那晚很不巧,或許,是不是因為傑帶上了我的緣故,我那一天都不順,我的黴運又影響了他,總之,我們在那酒吧裏坐了許久,也沒遇上一兩個漂亮妞兒,酒倒是喝得不少,我的腦袋都暈暈乎乎了,傑卻還清醒且興奮,他酒量太大,我酒量太小,我們之間相差太懸殊。後來,好不容易來了兩個漂亮妞,傑過去跟她們搭上話,請了她們過來同坐,然後又是聊天、喝酒、行令、説笑話…,但最終,她們其中的一個接了男朋友的電話要走,另一個便也一同走了。

傑正在懊喪之際,手機忽然響,他接起電話,是他一個朋友打來的,説幫他泡到了一個絕的妞兒,天仙一般,他不去一輩子都會後悔的。傑立刻興致高漲,扔了一沓鈔票給吧枱,拽起暈暈乎乎的我就衝出門。

我那時走路已如騰雲駕霧一般,上了車倒在椅背上就昏昏然了。

也不知什麼時候,傑拽我下車,我下了車,一陣踉蹌,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對着路邊的綠化帶哇啦哇啦一陣吐,吐過之後頭卻更加昏重。

被傑扶着進了一所房子,一個男人開了門。我一股坐到沙發上,傑拿來一杯冰水,我灌下去,才覺心裏好受點。

那個男人對傑嘰哩咕嚕説了一番什麼話,然後又領傑去房間。片刻,傑一臉興奮地和那男人出來,對我説:“哥們,今晚好運氣,這個妞兒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妞兒,來,讓你打頭炮!快去吧!”我暈暈乎乎地問:“那你呢?還有他呢?”傑笑道:“我?一炮就打到天亮了!他嘛,對女人不興趣。”那男人果然嗲聲嗲氣地説:“我呀,只對男人興趣。”還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臉。

我不全身一陣發冷。

傑不由分説將我推進房間,然後他帶上門離開。

房間裏幾乎是黑暗的,只有一盞小壁燈散發着玫瑰的微弱的光。昏暗的光線讓我更加糊,但我還是可以分辯出牀上正躺着一個一絲不掛的**女孩,看不清長什麼樣兒,因為她的一頭黑髮散亂地遮住了大半個臉,但那豐滿而又勻稱、細膩而又圓潤、潔白得如脂如玉的身子,卻是異常地誘人。我一下子就衝動起來,三兩下褪去自己的衣服,藉着酒勁爬了上去。當我進入的剎那,好像聽見那女孩哼了一聲什麼,身子卻並沒有動,而我,稀裏糊塗三兩下,竟然就完了事,頭昏得厲害,一個勁兒地想吐,我翻身下來,腳一軟差點一股坐在地上,我胡亂套上褲子,衝出門跑進衞生間哇啦哇啦又是一陣吐,吐完之後摸到客廳的沙發上倒頭便昏睡過去。

糊糊之間,耳朵依稀聽見房間裏女孩傳來的低叫和呻,心想不知傑這傢伙在怎麼折騰她。

也不知昏睡了多長時間,終於被憋醒,掙扎着爬起來去衞生間,頭依然昏重,暈乎乎竟然摸錯了房間,鑽到那女孩躺着的屋裏去。此時天邊已顯出魚肚白,天將亮起,有光線從窗户映進來,正好照在牀上女孩的身上,女孩依然一絲不掛地躺着,昏睡不醒,我首先看到是她兩腿間牀單上的一灘血,心裏就本能地一緊,然後又看見了她的臉,蒼白而美麗,卻彷彿在哪裏見過!再定睛細看,竟是和我夢中的那女孩如此相像!腦子裏電光火石一般一個靈,目光卻又撞到了牀邊沙發上我似乎再悉不過的一件衣服---那件紫的裙子!

酒立刻醒了大半,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我定了定神,而這一切卻又千真萬確是真的,房間裏靜得出奇,靜得可怕,只聽得見女孩微弱的呼聲,和那彷彿不是從我自己鼻孔裏傳來的重的息,全身忽然無法控制地顫抖起來,心裏忽然非常害怕---不,是恐懼!那女孩好像會隨時醒來,睜開眼,看着我!我跌跌撞撞地奔出房間,來到客廳,胡亂穿上自己的衣服,拉開門跑了出去。

天已經快亮了。我看見門口傑黑的奧迪車停在那兒。我快步往大街上走去。冷風面吹來,我已完全清醒,卻又頭痛裂,腦海裏不斷地閃現出剛剛所看到的那些畫面。心裏冒出一個個疑問:為什麼我會夢見那女孩?為什麼我又會在現實中見到那女孩?為什麼昨夜會發生那樣的事?為什麼那女孩會一直昏睡不醒?可是這一切又似乎無從解答,誰會告訴我答案呢?我又如何才能知道答案呢?

“每個人都是旅途上註定的失敗者,人生無可解。”---不知何時讀到的這句話忽然從腦子裏跳了出來。

口渴得厲害,於是在一家剛開門的小店買了兩瓶礦泉水,付過錢,當即擰開一瓶一口氣灌下去一半。這才想起肚中還憋了一泡沒有解決,便問店主老大媽哪兒有廁所,她手指前面:“不遠處有個公共廁所。”我徑直走過去,鑽進廁所,徹底解決了那泡,才如釋重負,連心情也似乎平靜了許多。

我走到路旁的一座街心公園,那裏面有許多晨練的人羣,小鳥在枝間跳躍鳴叫,一樹叫不出名的花開得正熱烈,太陽已經升起,陽光穿過晨霧灑下來,大街上早起上班的人三三兩兩行匆匆。

而這一切好像都與我無關,我像一個局外人,找了一處石凳坐下來,一邊喝着手中的礦泉水,一邊目光空地望着這個世界。

我現在什麼事情也不想做,肚子也不到餓,記得昨晚盡喝酒了,也不知灌了多少酒到肚裏,後來又不斷地吐,胃早該是空的了。

只有疲憊,疲憊得想隨便找個地方躺下好好地睡上一覺,可心裏的某個地方卻又其實異常的清醒異常的焦灼。

也不知在那兒坐了多少時間,大街上已是車水馬龍人,我想,我還是回學校裏去吧,總不能在這兒坐一輩子,人總得呆在自己該呆的地方。

而我,該呆的地方是哪兒呢?

從公園裏出來,在路邊攔了一輛的士,回到學校裏。

一整天,我都無打采的樣子,不過心裏卻始終波翻湧無法平靜。昨夜的那些影像,不停地在腦中閃現,一刻不停地刺着我的神經。那女孩的臉,她的身體,她身下牀單上的斑斑血跡…忽然,我一個靈:那女孩一直昏睡不動,莫不是被下了藥?而我和傑所做的事,豈不是就成了強姦?!

我打電話向傑求證,他卻説他正忙,待會兒他會給我電話。可是等到天黑他也沒來電話。

放了學我去店裏。

一進門,就遇見阿桐,她睜大了眼睛看着我,驚呼道:“怎麼臉這麼難看?”我怎可告訴她實情,只得支吾過去。

阿桐又問:“沒吃晚飯吧?我去幫你買。”我搖搖頭:“不用了。”阿桐沒再説話,只是奇怪地瞅着我。

我強裝笑顏,笑了一下,其實自己也知道肯定比哭都難看,然後低着頭,有氣無力地向裏邊自己的攝影室走去。

我知道阿桐一定一直在背後看着我。

我的心裏忽然五味雜陳:懊惱、厭煩、遺憾、喪氣、沒勁…。而所有這些,都是針對我自己的。因為面對阿桐純淨、關切和疑問的眼神,我覺得我自己是如此的齷齪和虛偽,甚至是心虛和膽怯。可愛的阿桐,和醜陋的我,這之間形成了某種強烈的對比。我突然想到:如果説欣欣配傑可惜了,那麼阿桐和我之間又是可以劃等號的嗎?雖然,我承認,阿桐喜歡我,我也喜歡她,但是我卻覺得,我和她之間還有太遠的距離。如果,讓阿桐瞭解了一個真實的我,她還會理我嗎?説心裏話,對於阿桐,我已不捨得放棄,可是我現在這種樣子,又如何面對阿桐的這份情呢?

阿桐一晚上進來了三次,一會兒問我想不想吃東西,一會兒問我要不要喝水,一會兒又問我是不是身體哪兒不舒服,我知道她在關切之外,也和我一樣,想求證什麼。我心裏煩悶,便説:“小姐,求你,別再進來煩我了好不好?”阿桐聽了,抿了抿嘴,沒出聲,委屈地轉身走了。下班也沒和我打招呼。我想,這樣也好,讓彼此有一個冷靜的時間段,可以靜下心來,打量一下,思考點什麼。可是沒多久,她卻又發了短信來:“晚上自己去吃點東西吧,注意身體,我很擔心。”我心裏一暖,眼淚差點沒掉下來,有多久沒有人這麼關心過我了?阿桐,我可愛的阿桐!可我還是忍住了沒有回她短信。

到了晚上快12點,傑的電話才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