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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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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渾身一僵,雖然不願意,但還是往裏面走去。

中央空調的恆温,將外面的冷空氣完全阻隔,管家協助她下厚厚的大衣,“少主在客廳。”咬了咬,很明顯,這個男人有客人,她不想去打擾的,可是要進去,就必須得經過客廳,沒得選擇,慢地往裏走,在光線明亮的大廳裏,只需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靜靜坐在沙發上,擦拭着他寶貝槍支的男人。

依然是一身黑,出自名家的襯衫,穿在他身上,將他冰冷的氣質表現得淋漓盡致,往上折了幾折的袖子,出來充滿力量的手臂,領口頂端的扣子鬆掉幾粒,結實的肌若隱若現。

此時的他,就像一頭蟄伏的猛獸,漂亮充滿生氣,但是很危險。

“你竟然藏了這麼個美人在身邊。”一聲響亮的口哨聲,打斷了她的凝視。

倪貝貝連忙低下頭去,天啊,她竟然看那個男人看得恍了神!就算…就算他長得不賴,她也不能這般丟臉啊!他可是她痛苦的源,一切罪惡的開始!倪貝貝,你可以再不爭氣一點!

“任,這是誰啊?”懶懶的男嗓音,很慵懶、很隨意,“你要是在這裏私藏未成年少女,我可是不能不管的!”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着廳口站立的小女生,粉的襯衫外面套着一件米線背心,下面是一條短短的格子裙,黑的厚絨襪子,天啊,這個小姑娘看起來就是得要命!任連這樣的女生都要下手?他傷腦筋地搖頭,嘖嘖嘆,“沒想到你這傢伙看起來清心寡慾,誰知道…”

“她,是我收養的…女兒。”終於,一直認真擦槍的男人開口了,冷冷的話語,在説到女兒兩個字時,語氣更為低沉,那隻小狐狸,真是,很有趣呢。

倪貝貝不由得一顫,她有一種從腳底涼到心口的覺,這是任昊東第一次説,她是他的女兒,她沒有動,她只是到害怕。

“女兒?”另一個沉穩的男音響起,“你有女兒?”

“事實上,十二年前就有了。”將那把銀的槍在手裏掂了掂,然後開始拆解。

“十二年前?”兩人同時驚呼。

一道高大的身影近,讓倪貝貝不得不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帶笑的容顏。

奇怪,任昊東的朋友,怎麼都這麼喜歡笑?幾年前那個在書房出現的男人,也是笑意重重,眼前這個,也是那樣。

不過,好像又有些不同!之前那個,笑雖然笑着,可是卻讓人由心裏發,看起來斯文俊朗,可是她卻覺得很害怕;眼前這個吧,也是一張笑臉,可是卻讓人由心裏到愉快,可能是他眼角的笑紋讓人覺得,他是真的朗之人,也可能是他太不修邊幅、太過隨,有點孩子氣的明快,簡單而舊舊的灰t恤,洗得泛白的牛仔褲,帶着幾分痞氣、帶着幾分開朗,他讓她討厭不起來。

“嗨,小妹妹,不要害怕,我是你,嗯,爸爸的好朋友,也是他的同學。”他伸出結實的手掌,朝她示好。

倪貝貝咬着,望着那看起來温暖而乾燥的大掌,猶豫着要不要去握。她其實不想跟那個男人的朋友有過多的接觸,就算這人看起來不壞,她也不要。

可是,當着眾人的面,她不理他,好像也不合適。

“方爾正,你不要逗她。”正義的使者出聲,及時解救了她的為難。

那是另外一種類型的男子,陽剛正氣,一身的沉穩與安全,看到他,不知道為什麼,就有一種安全的覺,他不是很帥,可是卻英氣十足,讓人打心眼裏佩服起來。

“你好,我是程奕陽。”簡短地點個頭,自我介紹。

終於,有一個不愛笑的了,她匆匆地回禮,依舊低下頭去,“我先回房去。”再不走,她就要受不了這裏的古怪氣氛了。

“坐下。”淡淡的命令,凍住了她的腳步。

是怎樣?他有他的事情要處理,讓她留在這裏做什麼?在心裏腹誹着,卻也不敢違抗他的話,乖乖地走到離他最遠的沙發,坐下。

“任,你這傢伙可真會藏的啊。”方爾正走到沙發前,重重地坐了下來,然後,像在自己家一樣,乾脆直接窩進去,長長地腿抬起來擱在小桌上,一臉的自在與隨,“瞧瞧,你像養珍珠似地養了個女兒十二年,我們這般的情,連聽都沒有聽説過。”任昊東連眉眼都沒有抬,只是靜靜地玩着手裏的槍。

“喂,你別老是玩那個東西好不好?”不地抬眉,從自己間掏出一把手槍,連着槍套一起“啪”一下摔在面前的桌子上,“真是沒有天理,你的東西,讓我眼饞得要命。那些人,就知道佔着位子不做事,瞧給我配的這東西,跟玩具似的,被你比到天邊了。”

“你只是個小隊長,配的槍是警局的標準配製,徑口…”一直沒有再説話的程奕陽平淡地説着。

“拜託,阿陽,不要把你的資料在我面前背一遍,我聽到就頭痛。”方爾正求饒地連聲説道。

什麼?那個痞子男竟然是警局的小隊長?倪貝貝吃驚地抬頭,重新打量着他,難怪停在外面的悍馬車頂上掛着警燈,原來是他們的車,可是…

疑惑的目光飛快地掃過那個依舊沉默的男人,黑道跟員警,還是朋友跟同學?這會不會太奇怪了點?

“你喜歡?”拆開了研究夠了的男人,在一秒內將槍重新組合起來,抬眼問道。

“哼。”方爾正興味一笑,“能到你手裏的,都是好東西,你説我會不喜歡?”任昊東眼都沒有眨,直接將槍扔向他,方爾正利落地接過去。

“那就是你的。”

“這個目前黑市的價格已經到了十萬美金了。”細細摩挲着手裏的東西,如同寶貝般。

“哼。”錢對於任昊東來説,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