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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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麼意思,故意和我唱反調是不是?你怕我欺負她還是待她,非得整夭盯着才安心。”有他在身邊跟着,她本沒辦法暗中動手腳。
柳清羽閒適地倚靠牆邊,神安逸。
“我在放假中,想去哪就去哪,無事一身輕的予真是快活。”
“你是瘋了嗎?我父親…院長沒準假,是你自已不到門診看診。”他居然敢丟下病患不管,把醫院當百貨公司,每一樓層來回閒晃。
“我有假單,完全按照程序來,是院長故意不受理,當醫生以來的生活過得太緊湊了,我想休息休息,放個長假,釋放多年來的壓力。”醫生也是人,需要偶然停下腳步充充電,看看美麗的風景。
不顧旁人的側目,柳清羽明目張膽地朝女友眨眨眼,摸摸她抱着一堆原文書的小手,不着痕跡地分擔她手上重量。
想把親親女友當奴才還得看他同不同意,他現在不是指導醫生的身分了,更可以光明正大的接接抱抱。
“那你就去度假呀!大澳地還是琉,到亞馬遜河探險也行,不要老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她快被瘋了,嫉妒得全身發疼。
以前她是巴不得他夭夭出現她眼前,每分每秒不分開,你依我依地情話緯緯,即使只是四目凝望也開心。
可是現在,她卻恨不得他離得越遠越好,最好在城市的另一端,他的温柔和深情給的不是她,無微不至的寵愛對象更是別人,教她怎麼忍得位不心口發酸!
“我是在度假,花襯衫、休閒褲、夾腳拖鞋,哈着我心愛的小女人。”柳清羽朝女友拋着飛吻,十足十戀愛中的男人。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熬不過女兒要求的院長帶頭違背規定,將晚兒給文玉笙去帶,資淺的她本是菜鳥醫生,還沒帶人的資格。
固此,他也出奇招,抵制院長的簡私,他遞出辭職信,不屑受檻用特權的上位者管理。
於是驚動了董事會,全力挽回,並派出相甚深的同窗好友勸説。
最後他自請留職停薪,與女友同進退,看管理階層怎麼待她,他便怎麼回敬,去留問題留待三個月後再説。
所以院長急了,文玉笙也直跳腳,他們關心的不是晚兒的實習分數,而是他柳清羽想和他們對抗多久,小兒科門診不能停,一停就招來民怨,即便院長一度請來以前學生代打,那些病患家屬仍然不滿意,已經有不少人投書要搬換院長。
“這裏是醫院,不是你家的客廳。”他就不能收斂點,非要氣死她嗎?
柳清羽温地擊一笑。
“我知道呀!你看我有檔你的路嗎?你前面的路寬故得很。”他只不過在顯眼的地方等着接女友下班,反正他整天沒事可做,順便陪女友去巡房,在一旁看她換藥、打點滴、管、導…
當然,他好歹是主治醫生,看到自稱醫術堪的文醫生開錯藥、診斷錯誤,他會好心地提醒病人,免得誤診。
成人門診和小兒科門診大同小異,差別在年紀和大小而已,他只稍看一眼便能看出症狀。
“噗嗤!”夏向晚忍不住笑出聲,在兩道憤怒目光過來前先捂嘴。
他好逗,氣得文醫生牙癢癢又拿他沒搬。
“你笑什麼,我要你編寫的醫學年監你了沒?我不像你上一個指導醫生那麼不公正,被你的孤嵋倒,故意放水,你要是敢偷懶…”她就有藉口整得她生不如死。
“文醫生,你要的醫學年鑑。”夏向晚二話不説把重得要死的編撰文稿往她手上一放。
“你做好了?”她訝然,眼角微微一。
“是呀!有柳醫生的從旁協助,編排的工作變得很輕鬆,我們花幾個晚上就完成了。”其實她在睡覺,事情有人代勞。
“他晚上在你家?”文玉笙臉一變,整張臉瞬間陰沉。
夏向晚一臉納問的回道:“他本來就住在我那兒呀!雖然房間小了一點,勉強擠一擠還是睡得下。”而她原本的單人牀改成雙人牀,他買的,衣櫃加大,全新的,他買的,兩張電腦桌、一組新沙發、最新的蘋果電腦兩台,還有花梨木餐桌,也是他買的。
她唯一的功用是享受,把他買的全當成是她的,另外每個月該付給堂哥的房租也改由他支付,她的一萬元津貼是零用錢,由她自行支配。
所以她省很大,常用品男友付錢,三餐伙食男友打點,她上下班搭着男友的車,連內衣褲都是男友買來送她,她不收不行,因為那是他的“福利”
“什麼,你們同居?!”他…他們競然已經住在一起了。
“我有趕他走,可他不走呀!明明他的樣品屋比我租屋大了好幾倍,既豪華又氣派,在裏頭溜冰都不成問題。”她不肯搬,所以他搬過來。
夏向晚不願搬到豪宅的理由只有一個,她嫌他的房子太大,半夜會有迴音,她口渴想倒杯水喝還得走下樓,距離太、遙、遠,她走來走去走累了就沒法看書。
而且打掃起來也很麻煩,她和他都是很忙的人,他又不喜歡找家事清潔公司的人代勞,所以還是住她那兒方便。
“什麼樣品屋!老婆,是我勤於整理,維持一貫乾淨,桌椅茶几一塵不染。”窗明几淨,是居住的最高品質。
就是這一句“老婆”最教文玉笙受不了,柳清羽就像要折磨她似的,左一句老婆、右一句老婆,喊得很刻意,用意在刺她。
一個誓言不婚的男人老把“老婆”掛在嘴邊,對愛慕他的女人何其殘忍,不僅要容忍兩人不時上演的親熱戲,還得接受剛心般的魔音穿腦。
文玉笙不曉得自己能忍耐到幾時,得不到的男人不停地對另一個女人示愛,視她為無形,嫉妒成狂的心幾乎磨出血絲。
“喂!不要亂叫,誰是你老婆,我還是單身,請喊我夏醫生。”
“夏醫生”代表專業,她身上的醫生袍是身分的象徵。
聽到“單身”兩字,柳清羽的眉頭不自覺地攏成小山。
“老婆,你是有男友的人,不宜用單身,這年頭的狼越來越多了。”他惡狠狠地瞪向某個麻醉師,因為他是男的,單身,二十八歲,長相尚可,兩眼發亮地盯着他的女人,意圖明顯。
“沒結婚都是單身,你是我的男朋友,不是老公,我們都有其他的選擇…”十年太長了,她怕他等不了。
“老婆,你想要我吻你吻得不過氣來嗎?”他聲音壓沉,彷彿繃緊的弦。
想起他令人全身虛軟的熱吻,夏向晚排紅了面頰,羞叔地別過頭,不理人。
“你們到底夠了沒,你來我往的在我面前曬恩愛,當我不存在是不是?”文玉笙恨恨地大吼,怒視令她無法平靜的兩人。
他們憑什麼傷害她!她不信以自已的姿和條件,會有她得不到的男人。
如果有個人不在了…
“看不順眼儘管走開,反正你的門診門可羅雀,也沒幾人敢讓你看診,你還不如趁這個時間多看多學習,反省自己為什麼醫術差。”病患快被她得罪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