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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白毛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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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大俠認為這個花發神猿是個什麼東西?”董彪瞪大了眼睛,問道。

“管它是個什麼東西,總比小鬼子要好對付吧!”吳銘笑道“依我看來,這花發神猿多半和我們一樣,也是個人。”

“你聽説過猴子身上還纏着破布的嗎?除了人,我還想不出什麼動物要穿衣服呢?”

“這倒也是。”董彪摸着鬍子若有所思的樣子“而且只是有人被打傷,嚇跑,倒還真沒聽説有被打死的或被吃掉的。”

“王大俠是想找個僻靜的落腳的地方吧?”麻桿在一旁説道。

吳銘點了點頭“差不多,如果合適的話,就做為一個落腳點,如果不合適,我再想別的辦法。”

“既然這樣,那我們便陪王大俠走一遭,也看看這個花發神猿到底有什麼神通。”董彪收起煙袋鍋,站起身。

夾在東西兩座峯巒中間的後山坳,兩邊都是密密的松樹林,看不見頭,陰嗖嗖的,四周靜的讓人發磣。

一陣寒風吹來,松樹林發出嗚嗚的聲音,不時有積雪從樹上落下。董大翠和麻桿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有些埋怨地望着董彪。

“董大叔,你們還是在這裏等着吧,我過去看一看。”吳銘將身上的長槍和包裹放下,收拾了一下,開口説道。

董大翠和麻桿不長出了一口氣,最好是不要到那個黑乎乎的山裏去,更不要碰見什麼花發神猿。

“要不,我陪王大俠一起去吧!”董彪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

“沒事,您放心好了。”吳銘笑着拒絕道“我不悉裏面的路,也不會深入礦的,只是簡單地看一下。”到了口,吳銘仔細觀察了一下,口雪地上殘留着的腳印充分證明了他的想法,這本不是什麼神猿,確確實實是一個人。

裏兩側堅硬的石壁上,不時有突兀的岩石刺出來,有的石壁上還凍着不少冰凌,裏的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濕清冷的味道。

這山曲折深邃,越是深入,越是陰濕黝暗,到後來已伸手難見五指。

藉着手電筒的光茫,吳銘小心翼翼地向裏走着,雖然他知道並沒有什麼神猿、鬼怪,但在這地勢複雜的山裏,也不得不提高警惕。

轉過幾個彎,繞過幾道石壁,吳銘終於有了發現。一堆枯草,還有一些小動物的皮和禽類的羽,上面明顯有人睡過的痕跡。旁邊的一個破罐子裏還裝着清水,一些松塔,一堆燃盡的灰燼。

這便是那個神秘人住的地方了,吳銘暗暗點了點頭,摸了摸這個簡單的牀鋪,冰涼的,神秘人離開的時間應該不短了。

吳銘又用手電向裏照了照,還很深很深,但卻不象剛才那樣濕了,如果再寬敞一些,還算是個不錯的所在。

“爹,您為什麼要來這裏,怪嚇人的。”松樹林裏,董大翠低聲埋怨道。

“怕什麼?”董彪擺着手裏的駁殼槍“王大俠説得對,鬼神並不可怕,最可怕的還是那些禽獸不如的人,再説,咱們欠人家的情,借這個機會也算還了一些。”

“爹説得對。”麻桿縮着脖子點了點頭“幫王大俠做完這件事,咱們就到南方去了,也許再沒機會報恩了。”

“哼”董大翠不滿地瞪了麻桿一眼,將目光又轉向遠處的山,突然叫道:“看,有個東西在向山跑呢!”

“好快呀!”董彪瞪大了眼睛,望着傳説中的神猿。

一個人猿模樣的傢伙手裏提着一隻山雞,快速地向山奔來,和村民們描述的模樣差不多,一頭花白的亂蓬蓬的頭髮,身上纏着還是穿着一些破布條。

來到口,它似乎發現了什麼,停下腳步,仔細看着雪地上的腳印。然後霍然抬頭,正對上衝出口的吳銘的冷冰冰的雙眼。

愣了一下,人猿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嘶啞的喊叫,將手裏的山雞砸向吳銘,揮舞起長着長指甲的雙手,猛地撲了上來。

吳銘一閃身,躲開了扔來的山雞,順勢猛地一踢,一大篷地上的雪被揚向人猿。

人猿的動作隨之一緩,吳銘已經發動了,上步、扭、踢腿,一腳貫着風聲,狠狠地砸在人猿的身上,雖然人猿揮舞的雙手阻擋了一下,但它的頸側還是受到了撞擊,身子一個踉嗆,差點栽倒在地。

不等人猿的身體恢復平衡,吳銘又是一個直線正蹬,這一腳乾脆、直接,一點多餘的動作都沒有,正中人猿的腹部,人猿發出一聲痛苦的叫聲,立即被吳銘蹬倒在地,雙手捂住腹部,身體蜷縮了起來。

亂蓬蓬的花白頭髮,身上胳膊上纏着一些獸皮和布條,部高高的,野未馴的眼睛,一雙指甲極長的糙的手,臉上和在外的皮膚全是泥垢,本看不出原來的顏,硬得和牛角似的雙腳…這就是這個怪東西的形象,然而她畢竟還得叫做人,而且還應該是個女人。

“別動,動就打死你。”吳銘惡狠狠地威脅道,又從上拔出手槍“認識嗎?這是手槍。”也許是聽懂了吳銘的話,也許是吳銘這兩腳踢得太重,她緊咬着牙,喉嚨裏發出沙啞的聲音,牙齒非常鋭利,和野獸用來吃生的利齒一樣。

這時,董彪等三人也已經飛跑了過來,和吳銘一起,將她牢牢地綁了起來,她掙扎了幾下,最後還是放棄了。

“真的是人,好象還是個女的。”董大翠驚訝地叫道。

“王大俠,你看該如何處置?”董彪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狀況,開口問道。

“我也不知道。”吳銘苦笑着搖了搖頭“開始我想一槍斃了她的,見是個女人,又有些猶豫了。”

“也是個不幸的人。”董彪嘆息道“自己一個人在這深山老林裏生活,挨餓受凍的,變成了這般模樣,真是可憐。”

“看來這幾年艱苦孤獨的生活已經使她變成了一個半野人,我在口發現她很靈活捷,然而體力發達卻引起了智力的退化,語言能力也很有問題。”吳銘摸着下巴分析道“不知道她能不能聽懂咱們説的話?軀體內究竟是人的心靈,還是動物的獸?”

“麻煩哪!”董彪皺起了眉頭“殺了她有些不忍,不殺她吧,又不知如何處置?”

“先進山裏面去吧!”吳銘也有些苦惱“麻桿你去撿點柴,點上火,咱們先暖和暖和再作決定。”片刻後,山內一個火堆開始熊熊燃燒起來,起初,火堆似乎引起了這個不幸的女人的注意,可是她隨即低下了頭,眼睛裏智慧的光芒也消失了。

她坐在一個角落裏,一言不發地呆在那裏,非常安靜,象個聾子或是啞巴似的。

吳銘和她説了幾句話。她好象不懂,甚至好象本沒有聽。然而吳銘從他的眼睛裏看得出來,她似乎並沒有完全喪失理智。而且似乎特別害怕吳銘,或許是被吳銘狠狠的兩腳給踢怕了。

當吳銘捆住她的腳,鬆開她的手,遞給她一些食物時,她有些畏縮地避開了。過了一會兒,當董大翠又試探着遞給她一些烤好的山雞時,她猶豫了一下,就象野獸似的抓過去,狼虎嚥地把它吃了下去。